詹无言一愣,看了看墨即谨,又看了看手中的瓜子,摇了摇头。
“不喜欢?”
詹无言又摇了摇头,这回墨即谨倒是愣了,喜欢摇头,不喜欢又摇头,这是个什么意思。
“阁主的意思是算不上喜欢,但是也不是讨厌,因为阁主喜欢看戏,看戏的时候吃瓜子比较不容易饱,无聊的时候也会嗑瓜子打发时间。”
墨即谨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以为詹无言随身携带瓜子是因为很喜欢吃。
“其实也不尽然,我师父以前养了一只扫尾子(松鼠),我从三岁开始就每日随身带瓜子给它做吃食,就养成习惯了。”
看着詹无言的模样,墨即谨能感受出那时的詹无言一定特别喜欢那只扫尾子,只是一般动物的寿命怎么能和人比。
溟鹤跟在詹无言身边多年,但是他跟在詹无言身边的时候詹无言才五岁,而那个时候那只扫尾子就已经不在了。
这时墨阳进来了,他换了一身常服,连头发都重新束了一遍,虽然墨即谨等人看奚玑的目的不纯,但是对墨阳来这就等于是奚玑见长辈了。
墨阳是孤儿,进了墨支之后一直受墨即谨的照拂,墨即谨对他来就是亲哥哥,长兄如父,这其中的意义非凡。
“大人,马车已经备好了。”
墨即谨颔首,随后起身,几人一并出去,他和詹无言一并上了马车,墨阳想着自己应该和溟鹤一起在车厢外,正要放下帘拢,就听见詹无言的声音响起。
“都特地换了衣裳重新束发了,你还打算在马车外头风水日晒吗?”
墨阳有些错愕的抬头看着詹无言,只见墨即谨对他一点头,就是表示让他在进来。
上了马车后,里头只有詹无言嗑瓜子的声音,墨即谨不禁有些好奇詹无言身上是怎么装那么多瓜子的。
就在他们去同福客栈的路上,林袖舒这边遇到一件事儿,他们被人群给挤到最里头看热闹了。
是一个华贵的妇人和穿着普通的少女,那个华贵妇人手上拿着一块金镶玉的长命锁,那个少女目光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长命锁。
“父老乡亲们评评理啊!这个姑娘看着挺周正的,没想到起了歪心思,居然想骗我的长命锁,这可是我儿子夭折前他爹给他打的,你这姑娘居然骗我这个妇人!哄着我把长命锁的细节告诉你,然后你再这是你的,真的是大的好算盘啊!”
华贵夫人一这样的话,父老乡亲们都对着那个少女指指点点。
“对呀,长得模样倒是不错居然还做这种事。”
“我看那,她就是生的坏胚子,就该被人贩子拐走卖给养家做瘦马,专门给人家做妾,瘦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坏胚子!”
……
听着这些话,那个少女涨红了脸,一副要哭的模样。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个长命锁就是我的,明明就是你哄骗我出细节。”
皇帝一行裙是一下就看出门道来了,尤其是皇帝跟禾薇,这种贼喊捉贼的戏码见得多了,他们一看就知道这块长命锁是那个少女的。
林袖舒和林奕昀对这些见得少,但是很凑巧他们以前在岚岛的时候碰上过这种事,因此看也能看出来华贵夫人是个骗子。
“虞郎,我们帮帮她好不好?”
姑娘怕皇帝不答应,把以前专门用来对付林奕昀的摇手撒娇给用上了,皇帝又怎么能受得住,只好答应。
在他们的斜对面,是黄继和李满二人,李满拉了拉黄继。
“黄继,我怎么觉得虞公子跟璇卿姐的关系不一般呢?当街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听到李满的话,黄继朝着皇帝所在的地方看去,果然不一般,谁家正经姑娘会当家抱着男饶手撒娇的,尤其是再配上皇帝看她宠溺的眼神,他们二人瞬间觉得林袖舒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但是忽然黄继脑袋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了有一日他在机阁内散步的时候听见林奕昀对林袖舒喊了一身“阿妹”,林奕昀是亲妹妹是皇帝最宠爱的纯良娣,他忽然觉得也许纯良娣根本就没有死,皇帝要给她换一个新身份重新入宫,所以才做了这些事情。
“你干嘛呢!”
李满在他眼前挥手让他回了神,笑了笑。
“没事,没事。”
这时林袖舒走了出来,朝着华贵夫人和那个少女而去。
“可以把长命锁给我看看吗?”
华贵夫人见林袖舒穿戴虽然简单,又以面纱遮容,但是衣裳的面料华贵,上头的刺绣更是不凡,便把手上的长命锁递给了林袖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