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应彦羡过的那句话:我没做过,便不会认。
虽九死而未悔。
不过,此事又如何与礼部侍郎左文成揪扯上了关系,令人看的云里雾里,百思不得其解。
赵曙问道:“应彦羡,方才你道,此事全赖左文成所赐,究竟是为何这般?”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只要搞清楚了这一点,这一切自然就会真相大白。
故,官家赵曙才会抓住这个关键一点发问应彦羡。
同时,殿中文武百官也在看着盯着应彦羡,想要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令人好奇呀。
应彦羡猛然间盯着左文成,令左文成心中发寒,更是止不住的踉跄后退。
无奈,应彦羡身上的煞气太过浓郁,令人心中发怵。
应彦羡道:“罪臣私下查证,诬陷罪臣科举舞弊一事的便是这左文成。”
轰隆隆。
犹如一记响雷降落在这偌大的垂拱殿上,击打的众人外焦里嫩。
这……这又是何意?
众人不解。
都在等应彦羡的答案,难道……
众人不断百般猜测着事由。
自然,应彦羡不会令他们失望。
“左文成指使我同乡好友钟宁诬陷于我,而后重金许诺,还令其科举中士,将罪臣这一身的科举成绩摘掉,而后令人补充上来,这一切,就是左文成一手操持的。”
左文成怒道:“应彦羡,你休要胡乱攀咬人,本官何曾做过如此之事?”
这种事情,会让人身败名裂的。
左文成今日真若是坐实了此事,那么,他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再无翻身余地。
所以,左文成要竭尽全力的反抗、狡辩。
应彦羡一阵大笑,犹如狂士一般。
而见此情景的范纯仁只是知道,此人又要发疯了,真是期待万分。
甚至于,富弼听着这笑声也是熟知,可惜的是,这里没有烈酒供他痛饮,不知又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来。
应彦羡道:“左文成,你莫要再狡辩了,你敢,你不认得钟宁?你敢,你没有私心?”
左文成厉声道:“本官不识得钟宁,本官一心为国,何来私心?”
到了这个份上,左文成还敢厉声狡辩,可见其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壮志雄心’,果真厉害(脸皮厚)。
应彦羡道:“大的笑话,左文成,你可真是一只老狐狸,太狡猾了,肉都煮烂了,嘴还这般的硬。”
听到应彦羡此语,左文成是一阵大怒。
“黄口儿,休要信口雌黄,本官坐得正行得直,不怕你的坏言坏语。”
应彦羡回击道:“那,左文成,你儿子左通的进士身份是如何得来的?是不是,剥夺了他饶进士身份后,你仗着手中权力将其补进来的。”
殿中百官哗然,竟是这般吗?
不可置信,不可置信。
左文成一个趔趄,他有些站不住了,此事,应彦羡又是怎么知晓的。
应彦羡又道:“治平二年,我与同乡好友钟宁、曾士林一同赴汴梁赶考,只因拜访过杨林杨大人,就被你有心利用,而后收买钟宁此人,使他诬陷我等作弊,期间,你利用监考官身份,剥夺我等进士身,又擅自悄悄改成了你儿子左通,是也不是?”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左文成儿子左通学业不成器,科举无望。
可是,左文成又想着让儿子为官。
光宗耀祖。
于是,凑巧治平二年他是监考官,又是礼部侍郎身份。
便心生一计,神不知鬼不觉的实行狸猫调换太子一计,将应彦羡几人身份抹除,而后换上儿子左通等人。
这般一来,无人察觉。
简直妙哉。
为此,左文成可谓是思虑周全。
生聪明左文成。
可惜的是,令左文成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应彦羡又杀了回来。
而且,还查清了此事。
今日,若不是左文成他自己,提及让应彦羡等人出使回鹘与阻卜两国递交大宋国书,恐怕应彦羡没有机会见到官家,也没有机会在垂拱殿上指认左文成的罪过。
一切皆是命,一切皆是安排好的折子戏。
左文成,你完了。
听完应彦羡的故事,左文成哈哈一笑,指着应彦羡道:“应彦羡,你果真是讲的一手好故事,可惜,此事,本官从未做过。”
纵然左文成心中晓得应彦羡所皆是事实,可是,那又怎样?
没有证据的指控都是耍流氓。
何况,今日是当着官家及众百官的面。
如果应彦羡无法证明此事是左文成一手操作,那么,等待应彦羡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逃也逃不掉的。
应彦羡摇摇头,真是未想到,左文成的嘴这般之硬。
“禀官家,罪臣请人证国子监掌印曾士林上殿,请开封府府尊杨佐上殿,请开封府判官晏几道上殿,请国子监士子连飞维上殿,请左文成之子左通上殿对峙,请帮凶钟宁上殿。”
应彦羡继而报了一连串的名字。
文彦博站出道:“官家,此事已经涉及众多之人,请官家着有司衙门审理。”
不然,官家上朝之地成了断案之处,岂不是笑话?
可是,官家赵曙从未这般断过案子,反而觉得有些新鲜福
另外,今日,这应彦羡给了他不少的开心。
所以,官家赵曙觉得,他自己有责任要搞清楚这件事。
“科举考试事关大宋国运,在科举中脱颖而出的士子本该是我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