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姑娘,既然偶遇到了一起,那之后的路程,便一起同行吧!”
“但凭公子吩咐。”
“你们现在应该还没有去处,不如就先在这府衙中留下了吧,反正那县令也不许你们离开,等到再次开堂审案之时,倒也方便一些。”
朱景这般安排,表面上说是为了方便,但实际上还是想再帮一下李新月。
将其留在府衙之中,无外乎是想让那县令更方便地猜测李新月和自己的关系,好让那县令知道如何“秉公处理”。
至于那案件的真实情况,他也有了七八分的猜测,若是真的赔二两银子的话,在他看来,虽是法理之中,但却有失人情,因此他也不介意用自己的身份压上一压。
他的这般想法,李新月自是还没有看出来,所以只是单纯地以为朱景只是给她行个方便。
不过也正是如此,这让她声音中不自觉的透出些许担忧,“这样是好,只是……不知何时再审,恐怕……会耽误到公子的行程。”
“唉!刚才还夸你聪明伶俐,怎么现在就犯糊涂了?那县令若是见到你留在府衙之中,他必然会去调查一番,而且很快就会知道你我将要同行,这样一来,他难道还会拖延?”
看着朱景微笑的模样,李新月恍然之间,不禁低头轻笑了起来。
巧笑嫣然之时,她笑吟吟道:“公子刚才的夸奖之语,小女子可都牢牢记在心间,公子可没有说过聪明伶俐的话呀!”
李新月这般俏皮的模样,自是引得朱景开怀一笑。
之后,二人一边聊着,一边向着朱景之前休息的院落前去。
这是一个小院子,房间也有数间,自是可以安排李新月二人住下。
只是他们刚一进入院子,就看到了在房门前发呆的冬儿。
朱景还没说话,倒是李新月一眼就认出了冬儿,直接迎了上去,“冬儿妹妹,我还以为你留在荣亲王府了呢!没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见到你。”
冬儿刚刚还在发呆,被这一句招呼弄得实在是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语塞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李新月,她还是一副发蒙的模样,再加上头上包裹了一圈的纱带,更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李新月自是注意到了这个,不禁担心地问道:“冬儿妹妹,这是发生了何事?你怎么会伤成这般模样?”
“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只是擦破了皮,不碍事的,让姐姐担心了。”冬儿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旁边的朱景,便说出了这番话,虽说朱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她也知道这些事情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只是,她的这般小动作却是逃不了冷月的眼睛,不过冷月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也没有追问,她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
但是旁边的朱景却是不经意地翻了一下白眼,忍不住感叹了一下冬儿那感人的“聪明才智”。
其实对于昨夜的事,他倒也没有对李新月有刻意隐瞒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有理会,而且看到这二人聊得正欢,他也就乘机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了朱景在一旁,二女自是聊得更加自如,就连之前不方便说的话也说了起来。
“冬儿妹妹,你这头上的伤……似乎不像是摔伤的吧?”李新月斜着脑袋,一脸的质疑。
不过她倒也没有逼问的意思,见冬儿不想回答,她马上换了个话题,“冬儿妹妹,我想问你一件事,还希望你不要瞒着姐姐。”
“冷月姐姐你讲。”
“你一早便跟在了公子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你不会不知道公子的身份吧?”见到冬儿有些犹豫,她强忍着好奇心道:“放心!你告诉姐姐,姐姐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本来冬儿还打算知无不言一番,但是一听到李新月问的是这个问题,不禁陷入了犹豫。
……
半晌过后,二女聊得没了话题,李新月便和旁边的老头回到了已经安排好的屋子。
二人先前又跪又站,身体劳累,尤其是那老头,一进屋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李新月虽是女流之辈,但总归是年轻一些,关上了房门,落座之后,还为老头倒了一杯茶水。
“爹爹,喝口茶吧!”
李老头也是渴了,将女儿递过的茶水牛饮而尽,然后抹了一把长胡子,将散落的茶水捋了去。
“月儿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你一向端庄贤淑,怎么今日就那般……疯言疯语。”
李老头极为注重女子的德行,一想到之前自己的女儿居然那般和一个男子说话,他是怎么也无法接受,忍不住面露痛心之色。
不过,这毕竟是她的女儿,他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一定是有苦衷,所以话到嘴边,还是留了不少情面。
如若不是这样,他恐怕当场就要大骂“dàng_fù”了。
“爹爹息怒,女儿也是不得已,既然已经跟着来了,又何必不能放下脸面?”看到爹爹脸色还未舒缓,她心中一痛之下,强行挤出了小女儿温暖的笑容,“爹爹放宽心嘛!说不定这也是女儿的造化,就算成了一桩好姻缘也不一定呢!您说是不是?”
“你不必安慰我,作为你的父亲,我难道还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可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娃儿,嫁与那权贵为妻,你当真愿意?”李老头一边摇头,一边苦笑。
“谁说我要嫁给权贵了,那公子生得俊俏,而且满腹才华,可不是纨绔子弟,若是真能嫁于他,也算女儿的福分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