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孟炼将这一缕神识在这女子识海中转了一圈后,皱着眉头收了回来,看着一旁一脸紧张的女娃,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会这样…
“姐姐…她怎么样了?”
女娃看着孟炼如此神情,立马紧张了起来,小手攥着衣角,不去松开:“晨云姐姐她是个好人,你一定要治好她。”
孟炼看着如此模样的小姑娘,心底没来由的变软了些,他想了想,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且放心,小道自会尽力的。”
说罢再向着这床上躺的女子看去,心思早已经飘远了:自己让对方毫无损伤的治好有些难,但是真如对方所说的那般让其醒来,还是可以。
之前听李南风所说是一身的精气缺失,需要借让人泥丸宫精气才能治好…如今自己看了,却发现并不是如对方说的那般。
这人的问题,是魂魄被封禁在了识海中,想要让她醒来,将这封禁破开便是已经可以了。
但若是破开…绝对会将一身的魂力消散,整个人虚弱无比,若是用一个词语去形容,那便是弱不禁风。
自己身上又没有什么可以调养神魂的药材,若真是靠着对方自己恢复…恐怕是难了。
…
孟炼站在原地思索了一阵,等回过神来,再看向床上的女子,心中已经有了些许计较。
“你叫什么名字?”
他蹲下身来,看着一直现在自己身边的小姑娘,性子没来由的一软:“我能让你的姐姐醒来,但是要等上几天。”
“真的能治好姐姐吗?”
她听了这话,眸中闪过些许光亮,也不犹豫:“我叫秦琳,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孟炼。”
他愣了愣,还是把名号报了出来,细想身上也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事物,自身上取来一块之前得来的玉佩,用上力道,并指虚画,刻上了一个“孟”字,递到她手中。
“此番我出去一趟,少则一日,多则三日,马上回来。
这玉佩给你,若是有事,便去澜玉长街孟家酒楼,将他交给掌柜,说是一叫孟炼的道长给你的。”
说罢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将阿狸抱起,向着外面房屋外面走去。
…
孟炼离了这清水长街,径直上了马车,一路疾驰,片刻的功夫便至了清澜江边。
看着滔滔江水,也不迟疑,只见他周身神光流转,抬指点在眉心,再并指点向身前,向前微微踏了一步。
“摄——清澜江八百里巡江使常烈,速至身前。”
等他刚刚站定身子,抬眼看去,常烈便以蛟龙之身蹈海而来,掀起些许风浪。
等到风浪尽去,常烈显出人身,至了岸边,看向孟炼,眼中带着些许幽怨,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
“孟二…咳咳…天地行走,你唤我作甚?”
“差你过来,不过是有事所托罢了。”
孟炼看着如此模样的常烈,轻笑一声,也没有在意对方对自己的称呼:“今日你回了江神府邸,去寻几味可以调养神魂的灵妖,药效可以差些,但要可以让凡俗炼化,如何?”
调养神魂的灵药,还要能够让凡俗炼化…
常烈听了这话,双目微凝,他仔细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了下来:“确实是要好好的找找,若是光说调养神魂的灵药,江神府邸宝库中,不说有一千,那也有八百;
但若是试用与凡俗而且还能够让其炼化…怕是不多。”
孟炼听了这话,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你尽管去找,两日之后,此时此地,我等你带来,如何?”
常烈听了这话,也没有去问其中因由,轻轻点头,随即化作蛟身,向着清澜江遁去。
待孟炼见着他已经不见踪影了,轻轻摸着鼻尖,回身离去。
怎么感觉,对方对自己避之不及…
…
孟炼也不在这江边停留,三两盏清茶下肚,思量一阵,叫了马车,向着清澜府最繁华的地段赶去。
本想着自己去上江神府邸一趟,亲自将药材寻来,但细细一想,自己何不寻来免费劳力,然后去做些其他事情,岂不更好?
他坐在马车上,静静的听着马蹄声,逗弄着想要向外看阿狸,默然不语。
不知何时,他发现,明里暗里,这凡俗,越发的乱了。
…
“这位公子,到了。”
到了?
孟炼恍然间回过神来,揽着阿狸下了马车,刚想着要走,猛的想起钱还未付,摸出些许碎银通宝,放在了马车旁。
听着车夫的连连道谢,他并没有去说什么,随处找了个角落,自掌中壶天中去来两坛天扬县有名的玉冰烧,整整衣裳,便向着那颇显威严的府衙走去。
门匾上提:羁武司。
…
孟炼没有耍什么高深,仅是按照正常的顺序,亮了手上玉牌,跟随着门口处的管事,向着府中走去。
待穿过了五六回廊,他隐隐听见了些许风声,略微愕然的抬眼看去,发现竟是带着他至了演武场,不由得有些愣神。
“孟公子,司主老爷便在此处。”
那管事向着孟炼道了声,随即便躬身离去。
他本想叫住对方,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仅是点了点头,看着演武场上那挥着春秋大刀的汉子,眼中露出些许兴致:这便是自己外公的门徒,文刀孔令义吧。
孟炼在看着演武场场上人的时候,演武场上的孔令义也在看着他,因为能够带到演武场的,一般都是自家人;若是外人,都是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