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走进院子,看见只有北屋煤油灯亮着,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都在北屋,三妹在灶台旁正在下包谷煮粥,四妹正在炕上与五弟玩耍,看见爸爸与哥哥回来,高兴的看着他们大叫。
三妹张萍今年14岁,已经落得亭亭玉立,上初二的她成绩优秀,每次考试都在年纪前十名,他对张国栋最是亲,许多不愿与母亲说的话都愿意和他说。
四妹张小月今年刚9岁,她不喜读书,才二年级她已经留级两年了,是老师最头疼的那一类学生,经常作业写不完被老师挡住不让回家吃饭。
不过四妹在成年后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独自一人去南方打工的她,几年后在长安市做批发生意,虽然累点但日子过的不错。
“小月,去帮你三姐抱些柴火。”母亲正在做玉米巴巴,张小月很不愿意的下了炕,他的性格与姐姐完全不同,张扬而叛逆,有什么事情还不愿与人交流,是大人喜欢教训的对象,张国栋曾经也不是很待见这个四妹,直到最后听到四妹在婚礼上说的那些话,这才真正让对张小月有了深刻的认识。
“妈,我跟小月一起!”张国栋见四妹提着柴笼出了屋子,也跟着出去了。
“你累一天了,歇会儿吧!就几步路我们开着门能看见她。”
“我不累,四妹还小一个人撕柴速度太慢了!”张国栋走出屋子接过四妹的柴笼,张小月见大哥来帮自己,高兴的拉着他的胳膊。
“大哥,你几天去焦村乡好玩吗?”小孩子晚上出门怕黑,但有人跟着他们就会好很多。
“不好玩,焦村乡和我们甘井乡也差不多,还没甘井乡过会人多呢!”麦草堆就刚进门门口,张国栋放下柴笼就揪麦草,他力气比小月大很多,没两三下一柴笼麦草就揪满了。
“哥,你可真厉害!”这一柴笼让她一个人弄满需要好几分钟。
“好了,走!”张国栋一手轻松的提着柴笼,一手拉着四妹的手,张小月第一次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关爱。
回到屋子全家人在一起很热闹,三妹一边烧着柴火一边坐着饭,很快一股饭香味儿就充满了整个屋子。
“来,吃饭!国瑞,快下抗,再不吃饭爸爸哥哥就吃完了!”
小国瑞听到这里急忙从炕边爬了下来,他们从中午到现在也才吃饭,农村粮食少一般没有重活都是一天两顿。
一家人围着一个大炕桌,每人一大碗包谷稀饭,中间一碟自己腌制的咸菜,一个盘子里一堆几个巴巴馍正是张国栋三人中午吃的玉米巴巴,张国涛看见后直接先抓一个在手中,大口的吃了起来。
张承林拿起一个掰了一半,大家都开始动手,很快盘子里就只剩下一个玉米巴巴了。
“吃啊!看什么?”张承林看着张国栋问到。
“恩,爸你也吃!”张国栋看见母亲只吃了几口,玉米粥碗中也多是稀汤,上一世他从未主意过母亲这些细节,只是一味的埋怨他们给自己的太少,想到这里张国栋底下头,一口稀饭一口馍,然后再吃一口咸菜,吃起来感觉竟也没那么难吃了。
稀饭喝了两大碗,一个玉米巴巴最多也就能哄下胃,张国栋原本稍微有些饥饿的肚子变得有些发,其中大多都是水充的,估计晚上几泡尿就完了。
张国栋家里只有三间屋子,父母住在北间厨房,张国栋与二弟住中间,南屋房间三妹、四妹、小弟一起住。吃完饭母亲与三妹洗碗,小弟已经开始瞌睡的不行,四妹带他去睡觉了。农村条件差,孩子兄弟姐妹十多岁住一个房间一点也不稀奇,有一些情况困难的一大家子挤一间房都是有的。
走进这间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子,张国栋记忆身处很多回忆不由的磞发而出。张国涛在炕边摸出一盒火柴,费了很大劲擦亮后爬上炕,点燃了挂在墙角的煤油灯。
煤油灯小小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张国栋看见墙角两个长凳上放着一个红漆柜,他清晰的记得这柜子他与二弟一人一半,曾经有一次弟弟因为好奇偷自己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柜子,他还与二弟大吵过一架。
弟弟迅速的tuō_guāng了衣服溜进被窝,张国栋熄灯后躺在炕上拉开自己的被子,却是救救没有一丝睡意。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重生后叱咤风云,但是现在才1986年,什么超市、互联网、股票现在都说不通,如果他现在前往深圳、东莞、义乌等城市占得先机,然后一步步依靠自己的先知先觉混成亿万富翁没有多大难度,但是如果只是为了挣钱,就算待在家里他认为自己也可以做到。
华夏这个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最初期,物资匮乏人民生活水平从5年后就会开始飞跃发展,这个时候正是许多人犹豫不定的时候,国家现在正是急需发展经济时期,邓伟人说先富一部分人带动一部分人,自己完全可以作为社会发展的一股尖锐力量,带动村子乃至整个国家私有经济正确道路,这样相比较与为祖国提早的获得某种社会技术,争的某一方面国家优势更加实用。伟大的中华儿女从不缺少创新与斗争精神,他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力量使更多的少走弯路。
……
第二天早晨张国栋被尿憋醒,父亲已经去大队部了,他作为二队队长,每个周六都要去大队部开会,母亲已经扫完了院子正在喂鸡。
张国栋舒服的上了个厕所,母亲提着一个柴笼准备出门,她这是要去桑园采摘桑叶,家里放了20多筛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