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师兄已经到了。”门外,传来了周管家的声音。
进来吧。”杜泰来冷然道。
咚咚咚!一声声沉重有力的响声传来,宛若铁锤在击打地面,两旁的梧桐、松柏似是受到了惊吓,猛烈地晃动着身躯,整片庭院似乎都为之颤动了起来。
和周管家一道走进来的,是一个高丈二有余,壮若铁塔的彪形大汉,刀条子状的脸线条清晰,轮廓分明,古铜色的皮肤透露出一种浓郁的金属质感,浓黑如墨的眉毛下,一双铜铃状的眼睛幽阴深邃,透露出一种巨兽般的狂野,萧瑟的风将他齐肩的长发吹得散乱。
这位是我的师兄庄天武,化境巅峰修为,一身金钟罩铁布衫功夫出神入化,一般的刀剑根本就砍他不入,并且能用肉身硬捍30米外射出的手q弹。”管家周正奇一脸骄傲地说。
真有这么厉害?”杜泰来惊愕的目光在庄天武身上来回转悠,颇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大部分手q的射程都在五十米之内,而这个庄天武,竟然号称能用肉身硬捍从30米外射来的手q子弹,这岂不是说,手q几乎对他无可奈何吗?
杜家主若是不信,可以一试。”庄天武朗声道,深邃的眼眸中散发出了一丝怒意。
那是强者被轻视的愤怒。
好,既然壮士如此自信,那杜某就姑且一是,只是,这子弹无眼,万一不小心伤到了壮士,该当如何?”杜泰来意味深长地道。
如果庄某死于杜家主的q下,那是自己学艺不精,命中该死,怨不得谁。”庄天武重重地捶打了几下坚硬如铁的胸膛,声若洪钟地吼道。
既然壮士如此坚持,那杜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杜泰来一字一句地说着,然后退出三十米开在,掏出了一把64式手q,双手握住握把,熟练地打开保险,推弹入膛,扣动扳机。
砰!清脆的q声响起,灼热的子弹壳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庄天武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处,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子弹被他腹部那坚硬如铁的肌肉死死夹住,难以存进半分。
这!这!”杜泰来睁大眼睛,惊讶之前溢于言表。
嗷!庄天武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一株榕树前,两腿半蹲下,双手怀抱树桩,轻轻往上站起,便将怀抱粗壮的榕树连根拔起。
脸不红,气不喘,就像是提起一根木棍那么轻松惬意。
杜泰来的眼珠子几乎要从中飞出。
倒拔榕树,简直比某本古典名著里的花和尚倒拔垂杨柳更令人震撼。
庄天武向前踏出一大步,再次发出一声震聋发聩的咆哮声,双臂再度发力,将重逾千斤的大榕树扔了出去。
嘭!榕树重重地撞在了假山之上,上半截直接被撞断,榕树也在顷刻间碎成了粉末。
杜家主,不好意思,毁了你的假山,价钱多少,我赔。”庄天武目光如炬地看着杜泰来,朗声道。
区区假山,怎敢劳烦壮士赔偿。”杜泰来轻捋长须,不由话锋一转。
若壮士真有此心,只需在一个月后取下林宇首级即可。”
有此等猛士相助,要取林宇项上人头指日可待,那小子或许在庙堂之上,甚至在夏军之中有些人脉,但也算是武道中人,武道界的纷争,江湖事江湖了,权坛不得插手,而武道界亦不可插手权坛之上的尔虞我诈,这是千百年来,庙堂与江湖之间不成文的约定,所以,那小子就算是被五马分尸,也只能算是江湖恩怨。”
杜泰来暗自思忖着,眼睛里不由闪过一阴狠的色泽。
京师,四九城,元老院。
元老大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所讨论的无外乎是千里之外的江南省天城王家灭门一事。
豪门兴衰,自古以来属江湖之事,庙堂鲜有过问。
但是此间之事缺非同小可。
江南省,地处富庶的南国地带,自古以来就是闻名遐迩的鱼米之乡,乃历朝历代赋税之根本,天城乃江南之省会,濒临东海,为沿海经济带之重点,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四大家族虽平时多有钻律法之漏洞,行不轨之事端,但总体上说却维持了江南省高层的稳定,在客观上稳步带动了江南省经济的发展。
如今王家被人以雷霆之势连根铲除,其所掌握的资源一时间处于真空状态,必然会引发各大势力之间的争斗,很可能会使得天城重新洗牌,其对江南省,乃至对整个大夏经济产生的影响可想而知。
更为重要的是,林宇未经禀报,便擅自调动夏军解决私人恩怨,历朝历代都是庙堂大忌!
当年开国功臣,刚侯许将军不过私自率领三个哨的夏兵砸了家黑店,便遭到太祖训斥,且被从肩膀上摘掉了一颗将星。
如今林宇则是私自调动三千夏兵,直接用重机q,迫击炮灭了一个豪门世家,所造成的轰动不可谓不大,影响更是空前绝后。
虽然权媒以通过互联网昭告天下,称王家犯下销售违禁药品,走私热武等罪行,顽抗拒捕才被夏军诛之,但仍无法阻止人们大开的脑洞,更无法阻止一些反夏势力的造谣。
西方一些所谓的德赛国家,更是在u大夏还处于野蛮落后的封建专制时代,兵者可以动辄屠灭一族,人民毫无hu 可言!
林宇为解决私人恩怨,私自调兵屠戮一豪门,实乃有违国法纲纪之举,应予以严惩。”一个戴着眼镜的大佬站起身子,义正言辞地斥责道。
太祖曾言,兵者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