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兰一军乘机往曹军的左侧攻击,突进了阵中。曹洪想起了和曹休商量的自己使命,佯装慌张的喊道:
“哎呀,哪里来的粗鲁丑汉,好厉害!老子不和你玩了,赢了你这无名之辈也没什么光彩,弟兄们撤吧!”
突出战团,便急向后撒。
如此简单的诱敌之计,愣是没被识破,任夔大叫:
“胜负未分,有胆再战100回合!”曹洪回头大笑:
“去你娘的丑鬼,我安排了陷阱捉你,你敢追来吗?”
吴兰赶上来,提醒任夔说:
“小心中他诡计!”
任夔一指前方:“这里一片都是空旷地,他的伏兵躲在哪里?分明是他兵少不敌,故意放大话吓唬人。今天我就追他一追,挫挫名将的威风!”
说罢,挥舞兵器纵马追赶下去。吳兰犹豫片刻,恐其有失,也麾军紧随。
一追一逃,来到一片小树林,曹洪停了下来,回马笑道:
“我伏兵就在这里,你敢来吗?”
任夔驻马观察了一阵,得意的笑道:
“骗鬼哩!这里树少林浅,藏只兔子还行,咋能藏人?你当我傻呀……”
回头喊道:“弟兄们,这老家伙没处逃了,捉住他奇功一件啊!”
蜀军一窝峰的涌上来。曹洪一挥手,兵士们全进了树林,一声令下,千箭齐发,射倒了一片冲在前面的刘军,任夔也险险中了一箭,幸被他用棒磕飞。
吴兰命令部下放箭回击,可是曹军仗着树干掩护,蜀军站在空地里明显吃亏。吴兰只得后退一箭之地,远远的包围小树林。
任夔气哼哼的几次要冲,都被吴兰拦住。僵持了半个时辰,后面有一人飞骑赶来,气喘吁吁的禀报:
“不好了,大批曹军正在围攻营寨,雷将军快要守不住了,请急速回援!”
吴兰大惊,“中了调虎离山计了,快回快回!”蜀军集体向后转,急急返回。
曹洪哈哈大笑:“兔崽子,比俺老洪还要草包!刘备算瞎了眼,派你们来……”
率军从树林里冲出。这回主客易位,逃兵又成了追兵。
蜀军顾不得紧掩背后的曹洪,一气往回赶。将到营前,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就像撞到了一堵墙一般!
只见前方齐刷刷的一排马队,战马雄壮,骑士彪悍,黑压压的阻住了去路。蜀军惊骇未定,对阵中间的曹休,一挥战刀:“冲呀,杀!……”
擂鼓般的马蹄声伴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骑队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刘军大乱,在斗志上便输了三分,立即被对方的铁骑冲得稀里哗啦。任夔在后军大声叫喊,也弹压不住,一回头,后面的曹军也追了上来。
“兔崽子,你不是要和俺斗100回合吗?老洪来了!”
曹洪大叫着挥刀劈来,任夔心慌,硬着头皮接战。刚斗了几回合,身后一骑黑人黑马,高举马刀呼地朝任夔后颈劈来,任夔大惊,本能的挥狼牙棒往后一扫,嘣的一声,棒沉力猛,将马刀荡了开去。
“这点本事还来偷袭爷爷!……”任夔正暗暗心中得意,不料正面的曹洪趁机一刀劈来,措手不及,半条左臂被砍去,任夔痛叫一身,跌下马去。
身后的骑士俯身一刀,一颗脑袋豁地飞起丈许高,胡须拉杂的脸上,还残留着惊骇痛苦的表情。
曹洪绰手一抄,将任夔的首级抓住,又扔给了骑士。“这功劳归你了……”
“多谢叔父!”曹真将首级系在马脖下,返身又投入战斗中。
吴兰见势不能敌,抵挡了一阵,领着几千败军突出包围逃走了。
曹休命令将士不必追赶,集中力量攻营寨,雷铜无力守卫,领着少许亲随从寨后小路溜走。刘军付出伤亡数千的代价,下辨落到了曹军手里。
在固山的张飞闻报大惊,派人通报在氐族部落争取夷人的马超说:
“我们兵围敌军,不料曹洪老小子不上当,我军反而因为分兵吃了亏……孟起,你看我们要不要去夺下辨?”
“益德是主将,你看着办吧,我遵从就是。”马超不冷不热的回答。
马超的心里许久憋着一股邪火,却无从发泄。
初到益州,刘备待他恭如上宾,任为平西将军。马超见群僚官职没有高过自己的,自己又独立领军多年,在西凉一带威名彰显,何况父亲马腾又与刘备有同盟关系,便有些飘飘然,以为身份特殊,迥出同僚之上。平日与刘备谈话,也大大咧咧,时常脱口而出,直接呼叫“玄德。”
一日,刘备召集部下会商军情,马超姗姗来迟,一步跨进大帐,嘴里喊着:
“玄德公,请恕请恕!我有事晚了……”
进门却愣住了,只见大伙儿按职位的高低,排得秩序井然,正襟危坐,张飞、赵云两人一身戎装,脸色严肃的侍立在刘备身后。
张飞朝马超瞪了瞪眼睛,虽没说话,不满之情油然现于脸上。
马超尴尬地朝刘备躬手:
”……见过主公。超无理了……”
刘备不动声色的笑笑,延手请马超坐到左边武将的首席上。
马超坐下后,心头别别乱跳:自己是有些放肆了,不管怎样,我是臣,他是主,总要维护他尊严才好……今天张飞、赵云是做给我看的,我不要自我感觉太好。人心隔肚皮,人家还是拿我当外人看的……有道是强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