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换装
几天的生活下来，卓玛给人的感觉就是干什么事都是不慌不忙的，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在吃饭的是时候，甚至每吃一口青稞饼，都要细嚼慢咽，仿佛在用舌头感受着青稞面的每一个颗粒。
在挖虫草的时候，卓玛每发现一颗，都要先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雷鸣问过卓玛为什么要这样，卓玛说：“只有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做事情才会顺利，虫草才不会跑掉。”
从小接受无神论教育的雷鸣，在听到这些理论的时候，不免的嗤之以鼻，内心里嘲笑卓玛的迷信。但是他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信仰的问题。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卓玛带着雷鸣来到一个小镇子，准备把这一个月辛苦采来的虫草卖掉。
小镇并不大，但是街道上挤满了行色匆匆的行人，看相貌不只是当地人，还有很多一看就是来自内地的商人。
每到这个季节，总会有全国各地的商人以各种方式来到这座小镇，带着大把的现金，准备收购这在城里人眼里已然成为至高补品的东西。
卓玛和雷鸣这一个月显然运气不是很好，收集到的虫草不是很多，提在破袋子也才堪堪装满了一个底。
“老头，我看看货！”趾高气扬的声音传来。
抬眼望去，是一个穿着西装，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泛着因为每天吃高油高热食物带来的油光。
中年男子伸手朝卓玛的袋子里抓去，伸出的手上还戴着两只金灿灿的大戒指，显得土豪无比，金子在阳光下的反光，狠狠地刺痛着雷鸣的眼睛。
“不能这样的，你会抓坏虫草的，上天会责怪下来的。”卓玛伸手想要去阻拦。
“什么上天下天的，你们这些人就爱装神弄鬼！”一把打开卓玛的手，男子继续向下抓去。
卓玛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年轻气盛的雷鸣当然看不惯男子的这种行为，简直太没有礼貌了，作为社会主义的小花朵，雷鸣从小接受的就是要讲礼貌的教育，想着就要起身教训一番。
但是卓玛却一把拉住刚刚想站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的雷鸣，并死死地按住他。看似枯瘦的手掌，蕴含的却是爆炸般的力量。
一时间雷鸣呆住了，他惊诧于这个看起来感受得到老头，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
“你这些我全要了，但是价格也就是这个数。”说着中年人伸出3根手指。
“可以，你拿走吧。”卓玛摆了摆手说道。
“小王，那三万块钱出来给他。”
在中年人伸出三根手指的时候，雷鸣以为顶多也就是三千块钱，毕竟东西的多少在这放着了，这么点东西，再加上雷鸣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呆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更加不知道这种叫做冬虫夏草的东西，已经被炒作成了添加。
要知道三万块钱还是少的，就这些东西，拿出去随随便便加工下，再添加些别的东西，身价至少要再翻几倍甚至几十倍。记得当时电视广告上，小小的一瓶加工成粉的虫草，就被标价到将近万元，其实真正的含量也就是几十克而已。
卓玛和雷鸣坐在原地没有动，看着中年人上了一步很大的越野车。
“跟我来。”卓玛说着起身离开。
不明所以的雷鸣赶紧起身跟上。
走过几条街道，拐过几个转角，卓玛带着雷鸣来到一家户外用品的商店。
“进去看看。”
推门进入。琳琅满目的户外用品摆满了不算太大的空间。
“需要点什么？”老板赶紧从柜台后面迎了出来，面带笑容的问道。
“这个孩子要去很远的地方，需要准备点东西。”卓玛看着老板数落的说了起来。
“好，准备去哪边？北边还是南边？”老板继续专业的问道。
“往北去，需要带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雷鸣对于户外装备没有太多的了解，他只知道一把好的军刀足以胜任所有工作。
“往北去的话。”老板将双臂抱在胸前，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上留着的小胡子。
“帐篷，背包，抗寒服，睡袋，登山杖，墨镜”老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道。
“我感觉用不到，我需要衣服，背包，靴子还有一把军刀。”雷鸣打断了老板罗里吧嗦的话。
“我的乖乖，你不会死认为你用那些东西就能在雪山上活下去吧，你可是往北去，马上就要到封山的季节了。”老板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问着。
“就这些就可以了。”雷鸣平静的说道，没有理会老板的震惊。
“好，等我给你拿。”说着，老板转身就要去拿。
“等下，军刀给我拿好的，不要拿市面上的大通货！”雷鸣不放心的嘱咐老板。
“没问题，正好有一把极品。”店老板自信满满的说。
片刻，老板抱着一大堆东西从后面屋子走了进来，向来后面的屋子应该是仓库一类的东西。
赶紧换下卓玛给自己做的粗布的衣服，穿上一身保暖的登山服，雷鸣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心想道：“打扮打扮小伙子还是很帅的嘛！”
用力踩了踩脚下的靴子，雷鸣不认识是什么品牌的，只知道鞋底很防滑，很柔软，鞋帮对于脚踝的保护非常到位。
唯一遗憾的就是那把军刀，拿起来掂量了下，入手的第一感觉就是轻，接下来的感觉就是别扭，说不出的别扭。
“老板，军刀还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