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送了我很多东西,我推辞了一下,便都接受了。我一定会收拾他。只不过不会马上动你而已。这些就当你们这段时间的买命钱吧。
转手便把大部分不方便带的东西都送给了滇人。
与此地雍家若即若离,未曾久留。毕竟是士大人主动派儿子来帮着联络的,省了我很多事情。我考虑了几夜,还是快马回去让张华再发些公函,以汉室之名义保护此地,以安雍家之心。
虽然撇开了此地汉人,还好滇人与我已亲近,便随他们指引继续西进入永昌郡。
永昌之南有哀牢夷,以沙为姓。初有一女名沙壹溪中捕鱼,触沉木而有妊,生十子。忽有龙来,言吾之十子何在,九子惊遁,独幼子攀附其背,受其舔舐而不去,怡然自得。哀牢言背为九,龙与汉人同音,故称此子为九隆,为兄共推为王。此后繁衍生息,以龙为祖,沙为姓,在溪谷之间自建聚落,隔绝山中与汉人无往来。(注:基本属史书转译,此下为想象杜撰)
我本无意将他们牵扯其中,却未想到能成一段美事。
他们因以龙为祖,故无论男女皆纹身,尤以尊长更以纹饰龙鳞为尊。虽状甚可怖,人却颇温和,路遇之时,常热情欢唱,此时苏梅也常常高歌以回。
此处天气温和,有一日觉得身上许久未清洗,中午扎营时便到溪中洗沐,忽听得林中有聒噪之声,仿佛有人遁走,巡哨未见其人,疑为野兽,并未多在意。寻思纵为哀牢夷,其亦无妨也。
用完午饭,稍事休息。正要继续出发,忽有大批纹面野人从山中涌来,虽形貌瘆人,来势汹汹,却未有动手之意,只是围着我们载歌载舞。有渠帅至身前,行礼完毕,口中一阵难以理解的话语,旁有能言汉话者来与我释道:因见我身上有龙鳞之像,而巫祝前几日做法言将有贵人东来,便认定我等便是,此来便为邀我入寨,接受款待。
我也没想到伤痕累累还有这个好处,他们认定我是东边来的兄弟,和他们一样都是龙的子嗣。
不过他们认为我可能地位崇高一点,不需要纹身就能这样,所以对我很是尊崇。故往便已听说他们与汉人秋毫无犯,才放心进入他们的领地,路上偶遇的单独行人也无恶意,此时一见众人,更觉得他们善良淳朴,颇有兄弟相交之意。
不过我是不太认得我这些兄弟们,他们基本上浑身都纹得看不出原来啥样了,除了高矮胖瘦,也就能分清个男女了。虽然渠帅为男子,但他们也以女为尊。至少在敬酒时,那些女子毫无忌讳主动来找我敬酒。
除此之外,鄂焕居然被排到第二位。她们认为他的凶恶之像很有龙的威严,所以也有很多女子主动接近他。
看得出来,鄂焕不是很能消受这些“美女”。但为了大汉天下的各民族大团结,我要求他来者不拒,顺便帮我挡酒。
即便那样,那晚我还是醉了。第二天,据说葛凉汇报,鄂焕犯了军规:“淫良家女子。”
收到报告的我和报告我的葛凉都非常惊奇。
我很忐忑地向对方渠帅提出,能不能让鄂焕娶那位女子。
未想一切顺利,美事遂成。
犯错误的那位据说昨晚也喝醉了,面对向他不停献殷勤的哀牢美女们,他最终迷迷糊糊接受了一个看出人形的。那个姑娘因为年岁尚幼,只纹了个下巴尖。据说成年后,才要纹到眼下。
鄂焕并未受到太多恭贺,倒是私下被我们剩下三个人一起骂为qín_shòu。
二哥理所当然地打断了我,并很合情理地怀疑了我是否清白。
我解释道,我不是让鄂焕挡酒了么。
坦率地说,我应该是清白的。
至少我记不得了。
那酒喝着甜甜的没啥,喝多了还真有劲。我记得我睡得很死,那个事还是得清醒点的人才能干的,所以我觉得我很清白。
总之经过各种打趣,这事总算告一段落。
为转移话题,我说我当时也质疑了葛凉。逼得他决定为太史令撰文记录此间一切,我立刻觉得他应该也是清白的。经过我的劝说,他也觉得记录这个不符合礼,还是跳过比较好。
至于苏梅,好像这里是女追男,而且她不符合这里美女的条件。而且她也对我们的讨论毫无兴趣,说自己昨晚也不知不觉喝多了,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小溪里,记得昨夜口渴来喝水,后面便什么都记不得了。虽然此地冬日并无严寒,但山中夜里还是颇凉,所幸那山泉也是热汤,她醒的时候,觉得泡得还蛮舒服的。
于是,我们出发时就队伍里就多了个下巴下黑了一小块的少女,另外和他们交易了一些东西,我不谙此道,都是让葛凉去办的。
那少女还不会汉话,下面就是鄂焕家自己的教学时间,我不去管了。
有了鄂焕家沙小妹的帮助,在哀牢夷的地盘,我们一直很顺利。尤其是沙小妹一阵叽里呱啦讲完,基本一路受的招待都很不错,我们甚至夸了鄂焕,认为他虽然有点qín_shòu,但是还是立了大功的。后来发现虽然统称哀牢夷,但是哀牢夷和哀牢夷之间差别都很大,常过几座山,那里的人就爱用一种黄粉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