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军事历史>天变>第二百零五章 出生入死
园机枢之间经年累月,定都去弄这算筹,不再耕田织布,那吃穿如何得来?他说自有人去,我说凭什么你可拨弄算筹,偏要叫人家去辛苦?你所说的拨弄算筹莫非赌博,他恍然,说像。我还未及再问其他我感兴趣的问题,却醒了。

仿佛有人摇我,睁开眼却觉得整个屋子都在摇晃。地震了!赶紧起身,拉起半睡半醒懵懂不知的子实兄,赶紧跑了出来。

院内早已嘈杂,大家也都跑了出来,听得屋内器物摇晃摔倒,纷纷清点各自屋内是否都已出来。

回首,子实兄仍旧一眼睁一眼闭,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草原上睡多了,对地震不在乎了。

草原上震多么?

嗯,到那里才知道为何前两年对鲜卑用兵为何如此顺利,就光和年间开始鲜卑地界地震又忽然多了起来,很多水源泉眼竟能一夜枯竭不知所踪,使此地人口牲畜均难以生存,部族难以自顾,除对我大汉经常骚扰,内部也开始抢夺。你那兄弟不就是这么一步步被逼到绝境的么?我来得比你早些,子玉说就这一两年,凉州震也多了,有的地方河岸变成河谷,有些地方原本泉眼溪流都消失了。(注1)

只见小驿丞一家也相互搀扶着出来,眼见一个看着还很稚嫩的小姑娘腆着肚子到灯火下,我听到身边也出了一声:qín_shòu。虽然我也心里骂了,但还是不由得质疑一下。

你在荆州还见得少么?

咱们小时候经常见啊,但当时我们都骂啊。

哦,也对,qín_shòu!

小“qín_shòu”来向我们作揖行礼,他那个小媳妇应很是好奇我们两个长汉,一直看着他的夫君和我们的方向。

大家似乎确实见得多了,停了一阵见没事,天色尚早,便陆续回去了,只有小驿丞命人到后面检视一番。

我们也回屋继续补觉,对于qín_shòu这个话题,我倒是有兴趣继续:“其实当年我们骂qín_shòu是因为,所见女孩尚幼,不及帚高,却嫁于父辈甚至祖父般的官人或富人夫君,故而鄙之,今驿臣尚幼,何以哉?”

“念之吾等于此年纪时,尚在嬉戏打闹。只知品评姑娘漂亮与否,无人有心于此事。”这个倒是和我曾想得差不多,我不免点头:“实为qín_shòu也。”

“倒是这次地震,若雒阳有感,不知此番司空可得幸免?”

这个典故我倒算知道,为司隶校尉时颇翻看过些旧籍故章,这近百年来地震频仍,朝廷最常见的应对方式除了皇上罪己,就是免了当时的司空,有时还顺带走几个主政者看不顺眼的九卿。

对此我只能笑笑,以前司空是崔烈,我忽然能理解他捐钱换了官的一层理由了。现下司空似乎还是王允大人,不知道这次能否得免。

第二日却是被子实兄拎起来的,“子睿,快起来,陪哥练练手。”

怎么感觉和我西征大营一样,我很想推脱:“兄长……”

被子早被他掀得不知所踪,睡眼惺忪,只瞥到火盆灭了,身上觉着还挺冷的。

犹豫间,就听子实继续喝到:“个结巴,理由都编排不出来了,走,跟哥出去。”

稍微擦了把脸,去架上抄起家伙也没啥废话直接开打。这个路数从交州到益州期间,几乎天天早上起身和晚上扎营后都是,旁边还有个杀千刀在旁发号,倒也习惯。只是这个长汉着实武艺了得,对付他一个都有些够呛,但也不知是他未尽全力还是如何,全神贯注倒也抵敌得住。

打了好一会儿,我们俩才喘着粗气坐到廊下歇下,小驿丞还让人给我们送上了擦汗巾。

“你小子哪练的?”他倒是赞了我的武艺:“以前你只能攻,若说守,便笨拙得很,上次若不是绞了枪头豹尾,三个回合把你扎下马。这次你却守得颇是扎实,虽无章法可循,倒也严谨,这不是师父教的路数,你和谁学的。”

你每日和各色南蛮男女打上个几十回,怕你也把师父那套忘了。我心中恶狠狠说道。

“打多了,自然这样了。”我貌似谦逊地礼貌答道。

“师父和我们说过,你天资较怪,四肢不协,神讷眼拙,却偏天生神力,又极具韧劲,故而只让你练快准狠。和我们说你的练的方式把我们都笑坏了……还有,还是得谢谢你特意请师父教我们。而与你相比,我们练,架,刺,挡这些动作,每日从早练到晚,他说子睿之长便为我等之短,我等之长即子睿之短,他要让最正确的动作完全刻在我们身体里。他还说,子睿这么练就不行,越练错越大,让他自己按他自己当时的身体来选择动作就行了,让他练这个,练着练着就把自己一枪扎地上了。”

“可我记得汉中之战,你的枪耍得像我的天狼。”

“嗯,等我们把攻的枪法练得动作上没有瑕疵了。师父就把我们关到你练的那个院子里,让我们用前面所有的连贯起来扎老鼠。我们可以自己组合动作,但必须是之前练过的。他还跑旁边楼上监督我们。等我们也都成功了,当然,有快有慢,哥本身家里就有底子,肯定是那个快的。还教了其他兵器,然后也是一样方法,练好了枪,其他倒是上手快。师父说,其实一种兵器练好就够用了,但是只有练好所有兵器,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像子睿,只能是他想用什么就用什么,反正啥东西到他手里他也都只会抡。说到汉中之战,我当时注意到他防着我一枪锁喉,兵器主守中路,我正好练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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