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曲义嘀咕着,又大喊道,“我投降!”
被惨叫声引过来的士兵们没有对变异体射击,反而将枪口对准刚刚干掉它的人,不得不说有些幽默。不过看到几个被割开喉咙的战友和面目狰狞的变异体的尸体,再看看那个险些被切开喉咙又被曲义救下的倒霉鬼,士兵们的枪口隐隐地向下调整。
“我想到这个时候也不用玩刚才的过家家,直接把话聊清楚对大家都有好处吧。”曲义对赶来的南门化用汉语说道,之前两人交流是用的英语。
“这个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曲先生。”南门化镇定地回答曲义,却总也不能掩饰他的悲伤,“如果你也是那边的人,也知道有些话总不能在这个地方聊吧。”
“注意二次感染,要是有受伤的人员记得集中管理。虽然我可能多嘴了,不过看上去到现在你们都没采取有效的防疫措施,你们……”曲义倒是没急着跟南门化走,继续问道,“难道被抛弃了吗?”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这支军队的指挥官在远处看到曲义与南门化交谈的情景以及从南门化身上的通讯器听到了他们的全部对话。等他们离开她的视野后,便回头问身后的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留有一头清爽的金发寸头的英国男性:“哈特,情报属实吗?”
被称为哈特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卫星电话,向她点了点头。
“这样的话,确实有和他聊一聊的必要。搞不好,有些东西只有他才会愿意告诉我们。”
哈特点了点头,下去安排相关事宜,留下指挥官一个人在这里。他看得出来,这位年仅二十四岁的女孩需要自己静下心来思考一些事情。至于那个倒霉的来访者,说真的,他到现在都没有相信,你说那个长得跟亿万美女富翁会去包养的小白脸的家伙实际上是一个经历了几十场战斗都能拿到第一手资料的资深调查员,谁信啊?
没错,曲义在这个任务的初始身份并不是什么中国留学生,而是一名自由调查员。做这种工作的人通常出现在战争最前线和制毒区域深处等危险地方,带回第一手资料给第三方机构。它虽然危险性大但也来钱快,做一次就够衣食无忧很长时间。
而曲义是知道这件事情。那份《世界报》实际上就是一封委托给他任务的密报,其中的广告版块和手机中预留的电话号码相结合,就是再简单不过的暗语了。
“人都到齐了,大幕就要拉起了吧?”曲义似乎感应到什么,却被身后的士兵推走,于是暗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