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进入易顺大厦88楼，付寒显得轻车熟路，自己主动存好通讯器后便信步进入会所大厅。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今天会所里没有扑面而来的音浪，也没有任何旖旎的画面。所有的服务生都穿着衬衫西裤，看起来非常正规。
“难道那天是清凉夏日主题派对，而今天是常规状态？”付寒正在心里猜想着，却见简谋恭敬的送着一位银发的夫人出来。
那位夫人虽然已经年迈，但身姿依然挺拔。她银发梳的一丝不苟，发间有两三发饰点缀，既不单调也不浮夸。
卡其色的绵毛混纺风衣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剪裁的飘逸洒脱有帅气鄙人之感。得体的中裙和后跟高度合理的高跟鞋，把夫人的身形比例拉到最为完美。
虽然夫人的脸上已经爬满岁月，但不难想象她年轻时一定少年们的梦中情人。
正在付寒惊讶与夫人的气质时，简谋已经陪着女士走到了跟前，简谋赶紧介绍道：“啊，楚夫人让我为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明湖的新兴格斗家——付寒。一位年轻的新自由派界行师。”
被尊称为楚夫人的女士，脸上立刻泛起和煦的笑容道：“我认识，悟我对你的技艺赞叹不已。”说着楚夫人伸出自己的手。
付寒忧郁了片刻，一时不知道是应该行吻手礼还是握手。但突然想到这里是中土，自然应该是握手就好。
于是赶紧弯腰伸手道：“悟我大师的技艺才是让人赞叹，我只是空有蛮力，仗着年轻罢了。”
付寒与楚夫人握手之后，简谋继续介绍道：“付生，这位便是我们的明湖的协会执事楚怡女士，‘悦书夫人’的美誉你总该听过吧。”
付寒闻言立刻表现出了恰到好出的震惊，在旁人眼里他似乎很崇拜这位楚夫人。
但实际上他是担心这位通灵大师看穿自己的“凶星”本质，心里想的是：“不是吧，之前还在想着要躲着点，怎么这就撞上了？”
而悦书夫人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道：“已是沉年旧事了，最终我还是得离开这里，把舞台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简谋听出了楚夫人的话外音，于是开口道：“付生，稍等一会。我送送楚夫人，马上就回来。”
“先告辞了，付先生要是有空，随时可以去我那里坐坐。”楚夫人的眼神突然盯着付寒，让付寒有后脖领被扼住之感。
付寒赶紧避开楚夫人的眼神，弯腰躬身道：“一定的，一定的。夫人慢走。”
楚夫人跟着简谋行出大厅，付寒则皱着眉猜疑起来：“这位可是有一定预知能力的通灵系啊，她为什么会在我到这里的时候离开？为什么走的时候突然盯着我看？是巧合吗？......”
付寒的猜疑自然很难得出答案，他跟着侍者进入了会客间。
片刻后简谋返回，付寒提出了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你们不是地下组织吗，怎么还和协会有交道？”
简谋思考了片刻解释道：“楚夫人她......和别的协会执事不一样，实际上你们中土的执事都相对温和一些，楚夫人更是最好说话的那种类型，她宽容且主张融合。
我想是你们中土人的独特的思维方式，‘求同存异’一种非常高妙的思想。”
“你去过很多地方吗？”付寒好奇问道。
“当然，我曾在7个大区流浪过，我见过无数的风光！”
谈起其自己的过去简谋变得神采奕奕，忽然他又压低声音道：“其实...我在黑区都呆过许多年。”
付寒瞪大眼睛道：“黑区！？那个混沌的无**无法律的黑区？反对最高议会的那个？”
简谋高深莫测的笑着点点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律，只不过规则很原始，如同在虚界一样，弱肉强食。”
听到弱肉强食这个字眼，付寒情绪便低落了下来道：“弱肉强食？难道我们这里不是吗？”
“世事艰难，付生。我在全世界浪荡过，但最终回到了中土。相信我，这里已经是人情味最浓郁的地方了。”
简谋的话让付寒陷入了沉思。
就在昨天，他穿过了城门口的难民营。说真的付寒不敢往那里看，现实的残酷在那里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了吧。
想到冰冷的安全门，想起已经跳楼的龙二妻女，付寒是在无法明白简谋口中的人情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言归正传，其实我也有事情要找你，而正好你就来了。不过我想先听听你此行的目的。”说着，简谋给付寒倒了茶。
付寒端起青花瓷的茶碗，闻了闻茶水的香气。
他摸摸暗红的天鹅绒桌布，有把视线转向了头上的水晶吊灯，然后付寒问道：“你们也像三虎会那样挣钱吗？”
简谋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回答道：“某种角度上是的......但没有那么卑鄙。”
“比如？”付寒挑着眉毛问道。
“我喜欢跟你打交道，付生。你的疑问总是直截了当。”
简谋愉快的笑着靠向椅背，他摊开手继续说道：“你真的应该多了解南客居，这样我们在展开合作时便能信任对方。
我给你举个例子，同样是放贷，我们的利息只比中土银行高百分之十，相对的借款时需要提供的担保要少的多。
自然而然的欺瞒和合同欺诈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再我们的考虑之列。”
“那如果借款者不还钱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能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
“野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