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年味渐淡,百姓们又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当中。
陈玄黄重新回到了看大门的岗位上,一副懒散的样子,显然还没有从前几日的吃喝玩乐中,脱离出来。
这些日子,始终有一件事困扰在心中,那就是方熙柔和祁采萱到底是死是活。
陈玄黄私下里去义庄询问过,从靖王府运来的尸体中,有没有两个长得很‘哇塞’的女子。
义庄伙计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坚定的摇了摇头。
若是如此,方熙柔二人很有可能在当晚逃出了城。
毕竟太子府的两位圣人是要诛杀月剑阁的圣人,难免会顾及不到两个小角色。
陈玄黄对方熙柔的印象不错,打心里到希望她能逃走,至于祁采萱嘛......
这女人曾经想要杀自己,死了就死了吧。
想到这,陈玄黄脑中不禁浮现出一抹冷艳的身影。
离上官菀柳闭死关,修无情剑道已经过去了多半年的时间,也不知成功了没。
终于熬到了傍晚,陈玄黄和常思等人道别后,晃晃悠悠离开了宫门,一路上懒洋洋的,想着今日要不要出去下馆子,自己实在是懒得做饭了。
府宅前有一处巷子,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少有人来,几次被人埋伏截杀,都是发生在这里。
例如祁采萱截杀陈玄黄那次,还有鱼妖娆被元天派弟子截杀那次。
刚走进巷子,一股罡风迎面刮来,让陈玄黄不禁眯起了眼睛。
等到再次睁开时,对面不远处站了一位穿淡蓝色长袍,背长剑的中年男人。
陈玄黄抬手握住刀柄,歪头问道:“元天派?”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出言问道:“陈玄黄?”
“呵呵!”陈玄黄冷笑道:“看来咱们两人都在明知故问。”
男人轻笑一声,“我只是想确认下,免得一会儿杀错了人。”
“怎么?雍王让你来的?”
男人没有否认,说了另一件事,“伤了我元天派弟子,总要付出些代价。”
陈玄黄鄙夷道:“只需你们杀我,不许我还手?”
男人嗤笑一声,“跟我元天派讲道理?你还差点。”
陈玄黄缓缓拔出瀚海,朗声道:“那就别废话了!来吧!”
“我今日让你死的明白些。”男人右手反手握住剑柄,不紧不慢说道:“雍王送你十五箱金银,本想拉拢你,但被你拒绝了。在这之前,我就与雍王说过,像你这样不识时务的,直接杀了就好。奈何雍王始终犹豫不决,否则你也不会活过这个春节。”
陈玄黄持刀与他遥遥相对,冷声道:“怎么?还让我谢谢你不成?”
噌!
男人手提三尺青锋,傲然而立,放声道:“元天派,吕承业!今日必取你性命!”
“废话真多!”
一言即罢,陈玄黄单脚蹬地,手持瀚海,呼啸而来。
巷子中连续响起锵锵声响,火星四溅。
几招过后,陈玄黄连退数步,手臂颤抖不止。
对方大宗师的修为,倾尽而出!
横扫一刀,使出一记风卷长空!
刀影汇聚而成的滚地龙,贴地而行,游走在巷中,狠狠撞击在剑身之上!
吕承业咬着牙,在地上后退滑行,心中震惊于为何对方会使出惊刀门的招式来。
陈玄黄提刀追击而来,接连使出自己自创的两招,
探囊,取物!
募地,剑芒乍现!
一声炸响后,刀影汇聚成的滚地龙,分崩离析。
吕承业一剑斜刺,陈玄黄头一歪,免得自己的脑袋被刺出一个窟窿。
砰!
吕承业一记鞭腿,狠狠踢在陈玄黄腹部,后者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你一个小宗师,也敢与我硬抗!简直找死!”吕承业一挥长剑,巷子内刮起狂风,霎时间飞沙走石!
陈玄黄长刀驻地,单膝跪地,冷冷看着对面之人,胸口中涌出一股气,仿佛要将心肺炸开。
“死吧!”
一道剑气呼啸而来,将陈玄黄撞飞出去,瀚海脱手而出,胸口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
“我倒要看看你能挡住几剑!”吕承业骤然加快步伐,提剑而来。
陈玄黄艰难起身,目光盯着对面,如临大敌!
轰然一声巨响!
陈玄黄重重跌落在地,伤口纵横交错,血流如注。
吕承业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看着陈玄黄,森然道:“命还真大!”
说着,高高扬起长剑!
陈玄黄忽然拔地而起,与此同时双手攥住对方脚腕,用力一拉。
吕承业情不自禁向后仰去。
陈玄黄高高抬起脚,用力向前踏去,砸在吕承业腹部。
吕承业干呕一声,吐出一口酸水。
陈玄黄本想再补上一脚,结果被反应过来的吕承业,率先踹飞出去。
后背狠狠砸在墙壁,陈玄黄咳了几声,吐出几口血来。
“我宰了你!”吕承业大吼一声,一剑刺出。
陈玄黄退无可退,一步逼近,双手贴在一起,骤然砸下!
蓝色光晕乍现,丝丝缕缕,犹如一滴墨汁在水中蔓延。
到最后,轰然爆发!
这一次,吕承业喷出一篷血雾,跌落到巷子中间。
“你、你怎么会沧元山的昆仑手印?”吕承业用手撑起身子,难以置信问道。
陈玄黄抹了下嘴上血迹,冷哼道:“我凭啥跟你说,你是我儿子啊!”
“混账东西!”
陈玄黄瞧着暴掠而来的神影,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