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毅殿下是谁?”第一次参与这类会议的林珊儿问道。
“陈信毅是无峰理事家的孩子,也是一个生养子的儿子,出生时被查出身据圣帝血脉。他当年刚好十岁,只比陈雁赳大一点儿,两人感情不错常在一起玩儿。”陈伟解释道,然后他问:“这白云鲊毒是什么?”
林珊儿答道:“这是从一种名叫白云鲊的稀有水母身上提炼出来的毒药。奴婢的父亲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它,因为这种毒素还有很强的止痛能力。但它的毒性太强了,使用起来过于危险,所以爹爹很快就放弃了。”
陈伟有些奇怪地问:“水母身上的毒素,这应该是生物类神经毒素吧?这种毒素只怕不是很容易提炼和保存吧?云州并不靠海,如果不用飞船该怎样把这种东西及时运到这里呢?”
林珊儿想了一下说:“当初父亲发现如果把提炼出的白云鲊毒风干,然后跟食盐盐粒混在一起就可以长期保存,几年都不会变质。至于那些刀客是如何做到的奴婢并不知道,但既然爹爹能做到他们应该也有类似的办法。”
接下来彭婉儿说:“梁其悟也是从林医官那里得知这种方法。后来他还曾经试验过,发现如果把半干的毒液和食盐颗粒混合在一起再风干,白云鲊毒的毒性几乎不会降低。而且还可以把盐粒制成暗器,只是这种暗器需要某种机关才能发射,并且射程不会太远。梁侍卫用了几头猪做靶子测试了一下,发觉这种机关的有效射程不会超过十米。若是普通人使用的话,只怕这个射程还会大大降低,也许只有三、五米的样子。”
陈伟问:“这种白云鲊毒的毒性有多强,需要多少这种盐粒才能杀死一个人?”
彭婉儿回答:“梁侍卫测试过,只需要绿豆粒大小的一粒毒盐便可以杀死一名成年男子。而且中毒后并无异状,毒发的时候心脏会突然抽搐,症状很些像心肌梗塞。”
听到这话陈伟眉毛扬起好奇地问:“他用什么方法来测试的?莫非是用活猪吗?”
王月儿说:“不是,他把毒盐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幸好殿下给他施过引神仪式,身体远比普通人强悍,所以他只是病了两天。但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搞清楚,白云鲊毒必须进入血液才能起作用。如果吃下去,只要口腔中没有伤口对身体并无大碍。所以这毒药应该不是被混在食物中,而是涂在兵刃上或是用类似于梁侍卫做出的那类暗器进行刺杀。”
“这个疯子。”陈伟被梁其悟对研究的执着吓了一跳,他接着问:“哪陈雁赳身上有没有类似的伤口呢?”
王月儿回答:“在验尸的时候,杨侍宫记录下了三处类似的伤口,一处在前胸,另外两个在后背。不过那时候没有人想到过这类毒药,所以并没有深究此事。这几处伤口非常不起眼,而小孩子平时难免磕磕碰碰,受些轻伤在所难免。而且雁赳和信毅两位殿下都练武,身上有这类伤口也很正常。”
陈伟皱起眉头问道:“也就是说,你们这些都不过是怀疑罢了,并没有真正确凿的证据。而且你们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彭婉儿这时也掏出来一个传影圭放出来一个影像说:“殿下看一下这人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
影像放出的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男子的全身像,他相貌平平,身材略高,从身上的服色来看他应该是一名富人家的仆役。陈伟看了一眼有些茫然地回答:“似乎是有些熟悉,但我记不起他是谁。”
彭婉儿说:“但若是把他脸部的一些特征略作改动,您看是不是就能想起来了?”说完影像中的形象出现了少许变动。
看到这张新的脸陈伟忍不住叫惊叫起来:“原来是他!”
林珊儿有些奇怪地问:“殿下认识这人,他是谁?”
李月兰回答:“这人的真名不详,但他的匪名叫做苍狼,当初偷袭殿下的就是他。只不过显然他改换过面貌,而且从刚才那个影像来看,那时这个苍狼还没有做过引神仪式。”
陈伟用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敲打了几下后问:“你们觉得这个苍狼当时就是刀手,还是在这件事之后才成为刀手的呢?”
陆雯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难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王月儿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回答:“雯儿,这个区别可就大了。如果苍狼在那之前就是刀手的话,这说明是有人雇佣他刺杀了雁赳殿下。但要是他在这之后才成为刀手的话,就意味着他可能是那名内鬼的手下,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那个内鬼指使的。”
陈伟想了一会儿之后发问:“你们有没有仔细调查过苍狼当时所用的化名,还有他的掩护身份?他是怎么样得到这个掩护身份的,能不能从这上面查出那个内鬼的蛛丝马迹?”
王月儿答道:“他当时用的名字是王大牛,据我们查访这应该是他的真名。他出身于一贺州农家,家境贫苦,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