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问:“这个王大牛的家人现在都在哪里?还有他以前熟识的人后来跟他还有没有来往呢?”
王月儿回答:“他父母都已病逝,一弟一妹也都在幼年夭折。虽然还有一些远亲,但也早就没有了来往。出于谨慎我们还是安排了一些眼线监视他们,不过一直没有发现异状。而之前跟他相熟的人也都说,自从王大牛离开雁赳殿下府邸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过他的音讯。”
刘云嫦这时诧异地问:“这岂不是很可疑,为什么当初没有人追查此事呢?”
陈伟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倒是未必,当初大家并没有想到过有人会用白云鲊毒这类奇门毒药进行暗杀。如果那时调查这案子时有梁其悟的父辈们参与或许还有可能会想到这些。但参与调查雁赳死因的都是青山王宫的侍女,她们有许多远超常人的本事,一般的毒药也躲不过她们的觉察,所以没有人想到过这种手段并不算是稀奇。既然没有人想到,也就不会有人特意去搜查这些奇门毒药。另外就是即便是在宗室当中,常欣理事的家境也是非常富有。在他府中仆役的人数可不少,后堂管事不过是仆人中的中层头目,并不引人注目。再说他一个穷苦出身的仆人,去谋害一名年幼的圣帝血脉做什么?万一被发现,他肯定是逃不出性命。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这种古怪毒药的呢?这东西只怕没有几个人会听说过,而且就是知道也未必会使用。再说他从小就给宗室家族做事,并且十几年都没有出过什么纰漏。对于那些调查案子的人来说,他确实没有什么嫌疑。就算是他事后失踪,只怕也不会有多少人察觉,自然不会有人起疑心了。”
李月兰的眉头深深蹙起:“自幼便在宗室家做工,而且还是一连做了十几年,这个王大牛只怕是在雁赳殿下死后才成为刀手的。奴婢很难想象有人可以为谋害一个人去受害者家中潜伏十几年。更何况王大牛进入永南理事府中的时候,雁赳殿下还没有出生,他又怎么能预测到数年之后才出生的雁赳殿下是圣帝血脉呢?”
陈伟脸色阴沉地说:“这正是说明王大牛,或者说是这个苍狼是在雁赳被害之后才成为刀手的。说不定雁赳还是他的第一个被害者,而那个内鬼就是他的第一个雇主。但王大牛那时候还没有经过引神仪式,所以他的传影圭中自然不会有这个记录,我们也无法知道这个内鬼是谁。月儿你们后来又查看过苍狼的传影圭之中的影像吗,能不能从中间找出更多的线索?”
王月儿应道:“奴婢曾查阅过这些影像数次,其中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内鬼的直接信息。不过从中间的记录看,王大牛是在雁赳殿下被害之后不久就接受了引神仪式。在他的传影圭中,最早的交易记录是在雁赳殿下被害后半年左右。他那次受雇于紫玄星的一个郡王,刺杀对象是当地一个世家的家主。”
陈伟有些惊讶地问:“紫玄星?在律亲王系亲王王宫的坐镇地?”
王月儿证实了陈伟的疑虑:“正是。”
刘云嫦说:“但这并无法说明什么。”
李月兰轻轻摇头道:“虽然无法证明什么,但无论是那种原因这都不是好事。如果这只是巧合,王大牛和律亲王一系并没什么瓜葛,他是受雇于那个内鬼才做出刺杀雁赳的事来。这说明那个内鬼和某个圣帝血脉有联系,甚至是投靠了他。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像王大牛这样没有背景和钱财的人可以突然得到接受引神仪式的机会。而暗杀雁赳殿下的目的就是要清除青山国的圣帝血脉,通过这种手段来消灭青山王廷。另一种情况就是,王大牛最初是受到了律亲王一系的收买,然后才去暗杀雁赳,而引神仪式可能还是奖励的一部分。也就是说那个内鬼之前并不知情,要不然他们当时能配合的话,也许青山国的损失会更大。”
陈伟这时插嘴道:“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雁赳并不是苍狼害死的,凶手另有其人。但这个王大牛多半知道什么,或许引神仪式是他的封口费也说不定。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王大牛一定知道谁是那个内鬼。而且他还必定有某种揭露那个内鬼的手段才行,否则他早就被灭口了。”
刘云嫦有些不满地抱怨道:“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苍狼早就死了,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这些事情。”
陈伟提醒她:“还记得当初苍狼对陈从他们说的那些话吗?”
“做刀手这个行当的人不得不小心一些,对他们来说主顾大多数时候都会比目标要危险得多。”一转眼刘云嫦便意识到了陈伟想说什么。这时她眼睛一亮问:“殿下是说当初王大牛用来要挟那个内鬼的东西还在,也许我们能找到?”
王月儿说:“有这个可能,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无论这个东西是人证还是物证能否还在就不敢保证了。而且苍狼后来随身带着的那个传影圭是更好的护身符,他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