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云吓得脸色惨白,立刻拉住沈南烟,把她往另一个方向拽。
“姐,我要去补个妆,你过来帮我看看吧……”
白曜辰本想阻止,可看沈南烟的意思,好像并不介意沈知云把她拉走,没说话,也跟着她们一起走去。
“季夫人,不好意思,我去看看知云,很快就回来。”贺家珍生怕沈知云搞不定,边说着,边走向化妆间。
化妆间地方很大,甚是豪华,里面有专供客人休息的沙发,此时沈南烟正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沈知云母女站在她们面前。
对贺家珍来说,房间的空气极其压抑,豆大的汗珠从她脸颊流下,所到之处,粉底液浑浊着汗水,留下一道道痕迹。
也真够可笑的。
沈知云已经没了话,贺家珍不敢轻举妄动,她自然没胆子再作妖。
逼急了沈南烟,别说她和季立铭的婚结不成,怕是传出去,连局子也得去上一阵。
沈南烟不急着开口,只坐在沙发上抠着手指解闷,白曜辰坐在远处的椅子上,看好戏一般,看着眼前的几个女人。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以前不信,现在是深信不疑。
“沈南烟,你想干什么直说好了,别在这装腔作势。”
到底是沈知云沉不住气,见沈南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抽几个嘴巴。
“你们拉着我过来,问我想干什么?”沈南烟说着就要站起来:“你们要是没什么话说,那我先出去了,我还有很多话要和季伯母说呢。”
“南烟,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天是知云的好日子,再怎么说,知云都是你的亲妹妹。”贺家珍忙拦住沈南烟,直把她往沙发上按。
她做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其他都好说,有季立铭在,她也不怕会出什么大事。
可沈南烟和季家父母关系如此要好,如果她出去乱说,就算沈知云真能嫁进季家,在季家人眼里,都没有半点地位可言了。
“呦,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是被沈家赶出去的人。”沈南烟不屑地看着贺家珍,冷冷地笑起来:“这时候跟我攀亲戚,是不是有点晚了。”
“沈南烟,你怎么跟我妈说话了,你就是被沈家赶出去的,是有妈生没妈教的……”沈知云话还没有说完,脸已经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疼得她眼冒金星,眼泪瞬间下来。
“你再敢说一个字,你们昨天干的好事,我会一字不差,全说出去!”
“知云,你没事吧?”贺家珍看宝贝女儿被打,心里又气又急:“沈南烟,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我打她算是轻的,你们昨天找人绑架我,对我图谋不轨,还想拍下照片毁我名声,这一巴掌我不该打吗?”
“你……你有什么证据……”贺家珍真的慌了,那几个人肯定不是跑了,而是被沈南烟抓住,全招出来了。
“证据?”沈南烟冷哼:“还用我拿出来么?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几个人在警局关着,该说的都说了,刑事罪我撤不了,可我的口供很重要,是被绑架,还是在跟他们玩捉迷藏,全是我说了算!”
此话一出,贺家珍立刻闭了嘴,沈知云也不再哭了,全都傻愣愣地看着沈南烟。
她到底没做得这么绝,否则贺家珍母女,现在已经被警察抓走了。
贺家珍哆哆嗦嗦,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眼前两个人被吓成这样,沈南烟只觉得大快人心,可还是不爽,想再来点狠的。
“我想要什么,你们应该知道,不过沈万辉是个掉进钱眼的人,就算你们犯再大的错,和钱比起来,他是能做出见死不救的事,不过……”沈南烟说着,突然邪魅一笑:“我要挟不了他,却能要挟你们,也挺好玩的。”
“沈……南烟,你想怎样,直说好了。”贺家珍终于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要是想要钱,我可以,可以想办法……”
沈南烟摇头,晃着手指,贺家珍的话完全不合她心意:“我若是想要钱,岂不是和你们一样?”
“那……”
“你们犯了这么大的错,为表示真心悔改,那就……”沈南烟换了姿势,交叠着双腿,眼神中说不出的狠厉:“跪下来跟我认错吧。”
白曜辰赞赏地看着沈南烟,行为乖张,有仇必报,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骄傲劲,怎么看都觉得,很有自己的影子。
如果换做其他女子,怕是没有这样的魄力,说出让人下跪认错的话。
各花入各眼,真是越看越喜欢。
“沈南烟,我妈再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沈知云彻底崩溃了,从小到大,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现在不管做什么,和你们做的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沈南烟忍不住大喊:“我妈是怎么去世的,从小到大,你们是怎么虐待我的,还有三年前,我是怎么进的监狱!”
“妈……”沈知云拉着贺家珍,已经无计可施。
“我数到三,你们不跪,我现在就出去宣布你们做的好事,有本事你们在这弄死我,否则别说让沈知云嫁进季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万劫不复!”
贺家珍这次是栽了,输得彻底。
好好的一盘棋,如果成功,一箭双雕,既可以报复沈南烟让她身败名裂,又可以让季立铭死心,安心和沈知云结婚。
她怎么算都没想到,到嘴的鸭子飞了,自己找的人又不靠谱,弄成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