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批发市场,走了几个街道,忽然看见萧连树站在街口,急忙和他打招呼。
萧连树不敢看他,低着头,愧疚地说:“二叔,我错了,在这个时候,不该和你顶撞,应该站在你这儿,支持你。”
萧文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连树,你不过说出了他们的心声。你是我侄子,他们不敢说,你敢说。你说了,我回应了,也安了他们的心。”
萧连树非常感动,想了想,说:“二叔,大家的心暂时稳定了,但马家才兄弟好像饿狼一样盯着咱们,如果没有一个对策,军心必然会再次涣散。”
萧文生看看左右,冷冷地低声说:“他们既然敢惹我,不要怪我反击,我要他血债血偿,也告诉所有人,今天惹了我萧文生,明天我叫他们寝食不安。”
萧连树吃惊地看着萧文生,他内心的杀性被激发了,“如果咱们上门兴师问罪,马家才来个一推六二五,咱们又没证据,反而被他反咬一口。”
萧文生忽然笑了,“他既然要推,咱们也来个装聋作哑,然后来个杀鸡给猴看,我要看看,他们的小弟们愿不愿意陪着咱们玩?”
萧连树惊恐地看着他,他依然面带微笑,说话非常平静,但杀机却浓了。
接着,萧文生又说了批发市场的事。萧连树暗暗高兴,萧文生说的没错,即便在满城风雨下,萧文生依然以自己的诚意折服了批发市场的老板们,只要他们制服了马家才兄弟和西北道的大哥们,他们车队的单子保证接的手软。他们来西城创业的梦想已经实现了零突破,也为他们以后的商业帝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叔侄俩又走了两条胡同,看见王延平在一家小卖铺门口,便和他打招呼。
王延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萧先生,没烟了,出来买包烟,这么巧,咱们一块回去吧。”
萧文生哈哈大笑,“好一个碰巧,估计再走两条街,天英也碰巧来买东西了。”
王延平笑了笑,没有说话,跟着萧文生和萧连树回北郊小院。
果然,过了一条街,看见魏天英站在路边,他手里拿着几个牙刷和毛巾,看见萧文生,假装惊喜地说:“萧先生,我买了几个牙刷,你们要用吗?”
三人看着魏天英,哈哈大笑。
魏天英被他们笑的有点莫名其妙,“萧先生,你们笑什么?”
萧连树笑着打趣说:“刚刚二叔说,再过一条街也能看到你,我和延平怀疑他是不是诸葛亮转世了?”
魏天英依然强撑着说:“我是真的来买牙刷,他们收拾姓李的时候,估计把我的牙刷给弄错了。”四个人说笑着回北郊小院。
离北郊小院两个路口,秦俊忠和萧文康在路口谈论着什么,看见他们回来了,急忙过来打招呼。
萧文生一阵感动,他已经给萧文康打了电话,叫他不要回来,他依然不惧危险地回来了。“文康,你怎么回来了?”
萧文康苦笑着说:“这两辆车是我派出来的,他们出了事,我难逃其咎,怎么能惧怕危险不回来呢?”停了停,不屑地说“如果马家才兄弟有种,不要窝在甘肃做个土王八,来西城找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干一场。”
萧文生看看秦俊忠,“俊忠,你呢?”
秦俊忠急忙解释说:“文康刚回来,我想陪他买牙刷牙膏和洗发水毛巾。萧先生,你们有东西要买吗?”
萧文生仰天一阵大笑。萧连树和魏天英王延平也忍不住一阵大笑。
秦俊忠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萧文生他们。
萧文康也笑了,“俊忠,我早说不要隐瞒文生了,你非要找个借口。”
萧文生收住大笑,伸手和秦俊忠握握手,笑着说:“在危难时刻,有你们这些兄弟在,我已经满足了,走,咱们回去。”
萧连树笑了,“二叔,估计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萧文生笑了笑,“延平,马家才派人袭击了咱们的货车,杀了咱们的人,你说,咱们是不是反击?”
王延平恨恨地说:“必须反击,你发话,我带领兄弟们去青海,灭了马家才兄弟和他们的帮众,替张义民王清运他们报仇,也给咱们扫清道路。”
秦俊忠摇摇头,“俗话说,捉贼拿赃,咱们没有任何证据说是马家才派人抢了咱们的货车,咱们贸然行事,只会给他们借口,然后联合西北道的大哥们反击咱们。”
王延平不满地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张义民王清运尽管不是我的战友,但也是我战友介绍来的,他出了事,我不管不问,以后怎么面对我的战友。”
萧文生止住他,“延平,俊忠说的是,咱们的确没证据说是马家才派人袭击咱们的车队,咱们贸然反击,反而给他留下话柄。”
王延平不敢和萧文生顶嘴,不满地看着秦俊忠。
萧文生拍拍他的肩,“咱们要反击,也要讲策略,不反击则已,一反击至少是他们的要害,叫他们从内心恐惧,不敢再招惹咱们。”他说着,从路旁的一个砖堆拿了一块砖,扔在空中,在砖落下的时候,一拳击出,砖被他打碎了几块。
萧文康想了想,“文生,这次出车,我非常的小心,也再三叮嘱张义民他们不要打着咱们车队的旗号,装作是散户货车,但依然被他们劫了,表示马家才兄弟眼线众多,西城也不例外,咱们以后出车,不管多紧急的生意,都要十几辆以上出车,叫他们不敢下手。”
萧文生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