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是中秋节。萧文生叫王延平和张志坤留下三四个兄弟看守马匹和枪支,剩下的兄弟们化整为零地进了西城,然后在北郊小院相聚,共庆中秋节。
罗素梅和王慧丽已经带着后勤人员给他们备好了酒菜。这几年,车队的人越来越多,萧文生叫罗素梅组建了一个后勤团队,给兄弟们做好后勤工作。
今晚月明星稀,非常适合户外活动。萧文生带着兄弟们在院子内摆了二十来张桌子,既和兄弟们共庆中秋佳节,也给兄弟们助威壮行。
萧文康和萧文生秦俊忠房世良魏天英王延平张志坤一行人同桌,推杯换盏了几杯酒,他忽然问萧文生:“文生,你这次率领兄弟们剿杀郝金文是扫除咱们路上的一个绊脚石,但咱们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你总要找个理由吧?”
萧文生和他碰碰酒杯,笑着说:“去年咱们的车队被马家才兄弟杀人劫货的时候,他乘火打劫派兄弟们抢了咱们一车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现在和兄弟们讨回公道,充分吗?”
萧文康想了想,又问:“除了消灭郝金文,你有其他目标吗?”
萧文生看看纵情庆祝的兄弟们,“带着兄弟们一个不少地回西城。”
萧文康看看低头喝酒的魏天英王延平和张志坤,又问:“时间呢?”
萧文生自信地笑了笑,“明天是国庆节,我们要在元旦的时候凯旋而归。”
萧文康非常高兴地说:“好,你们回来的时候,我立即回西城给你们摆下庆功酒。”
萧文生忽然站了起来,朗声问:“兄弟们,记得咱们来西城的誓言吗?”
众人愣了愣,魏天英忽然带着和他们一块来西城的兄弟们齐声说:“成功兮衣锦还乡,失败兮魂落他方。”
两百多个人同时吟唱,场面洪伟又悲壮,几个自控力有点弱的女员工禁不住低声抽泣。
萧文生举起酒杯,朗声说:“荆轲刺秦王的时候,场面搞的非常隆重,但最后活没干好,咱们这次出征,要把活干的漂漂亮亮。”然后叫兄弟们坐下接着吃饭喝酒。
萧文康忽然说:“文生,郝金文人多势众又熟悉地理,听人说,他也从中亚请了一些雇佣军,你们这次行动危险重重,不如叫天英带一帮人跟着你们去吧。”
萧文生看看王延平和张志坤,笑了,“这一年多,延平和志坤带着兄弟们在南疆练兵,个个如狼似虎嗷嗷待叫,这六七十个兄弟足够了。”停了停,“北方货运刚刚成立,窥觊咱们北方货运的人比比皆是,天英留下帮你,早日扩展北方货运的市场,有了你们在背后支持,即便我们不能一下子消灭了郝金文,也有足够资金和实力和他打持久战。”说着,看看秦俊忠和房世良,“俊忠,世良,我们是兵,你们俩是秀才,跟着我们出征西疆,你们怕吗?”
秦俊忠笑了,“咱们刚来西城的时候,都没怕马家才兄弟,何况现在咱们人多势众有钱有枪,怕什么郝金文。”
房世良也符合着说:“咱们来西城的路上,不是说了吗?成功兮衣锦还乡,失败兮魂落他方。”停了停,“富贵险中求,我来西城两年多了,也想有点成绩回家给家人看看我不是一个失败者。”
萧文生低声说了两声富贵险中求,笑着说:“好,消灭了郝金文之后,咱们稳固了后方,然后出兵内陆和沿海市场,也是你们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萧文生看看魏天英,“天英,北方集团刚刚成立,需要你来和行行业业的人打交道,我们走后,你好好地辅助文康,早日将咱们的生意扩展至整个长江以北。”
魏天英急忙说:“萧先生,做生意,靠文康,打交道,交给我。”
萧文康也笑着说:“这一年多,咱们车队能快速扩张,全靠天英的文武之道。东北黑道横行,没人敢送货,天英去了,人家立即乖乖地和咱们合作了。”
魏天英谦虚地说:“这是萧先生金元加大棒的策略好,他们帮咱们做事,咱们给他们钱,他们想打咱们的主意,咱们灭了他们。”
萧文生听着魏天英和萧文康一唱一和,暗暗高兴,终于,他们这帮人,有了两个能独当一面的人,自己是他们的领头人,但自己不能面面俱到,真正做事的,是他们,不是自己,自己要做的,是一个战略和未来发展计划,他们是一个个军事家,自己是一个战略家,只有从俗事之中脱离出来,自己才能身心地从战略上给兄弟们制定一个长期永恒的发展计划。
军事家或兵法家的目的是击败敌人,从而叫自己荣耀,但战略家的目的是做一个长久的发展计划,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但敌人的致命要害绝对要在自己手上,自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做一个掌控天下的魔法师。
众人折腾了三四个小时,到了凌晨两点多,有不少人已经醉了。萧文生叫众人回房休息,他一个人站在院子内,看着夜空,想着心事。
今天是中秋佳节,也是团圆的日子。远在南洋的奶奶是否在挂念这个分别了十几年的孙子呢?他恨母亲和萧大钊,不仅仅很他们把自己送给了老夫人,也恨他们隐瞒自己十几年。不是李大刚和萧玮萧蓉来古城看望自己,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南洋呆过半年多。
初中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在黑暗中行走,一个人思索,他不是性格孤僻,也不是患了忧郁症,这是他小时候留下的阴影,一个无依无靠、被人抛弃的阴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