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w镇隶属于h,梁荆宜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新兵二班的战友杨忠世就是如假包换的人。
记得全班坐在一起吹牛扯淡的时候,这小子说他们的女人既贤慧,又对男人好,而且肯吃苦,很会做生意。他还说女人的着装打扮,堪称是东部某省的一绝,如果你亲眼看到,你会觉得难以置信。
当时刘强富听了,对此嗤之以鼻,他说杨忠世太夸张了,他俩来自两个相邻的地区,对方的底细多少知道一些。
而其他人则不一样,他们心里还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是得见识一下女人的着装打扮,看看到底是不是杨忠世口中所说的“某省一绝”。
这次实弹射击也是巧了,新兵二班那几个好奇的货,齐刷刷地出来了。
等卸完了炮弹,也就没什么事了,副连长余辉斯让各排自行组织休息。
梁荆宜跟排长钭星宇请假,问能不能去买点吃的?
其实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利用这个机会四处瞅瞅,看能不能瞅到杨忠世口中的“某省一绝”。
当针星宇疑惑地望着他时,他指指后面的那条路,只见两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一群当兵的好像在买什么东西。
既然有人卖东西,而且离得又不是太远,钭星宇示意快去快回。
闸门一旦打开,塘里的鱼就想着往外游。
老兵们又出来了好几个,说也要买的。
“统一带队去。”钭星宇把梁荆宜叫回来,让他具体负责。
九七年兵本来就和九八年兵玩不到一块去,走了不到五十米,他们几个人就脱离了组织,说二十分钟后大家在这里汇合。
“可以。”梁荆宜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也是求之不得。
同年兵在一起说话办事更方便,更何况排里的九八年兵,就他们三个新兵二班的师兄弟。
“我好像女。”走在最前面的梁荆宜故意惊呼道,其实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完全是瞎喊的。
“在哪里?在哪里?”蒋古日蹬蹬蹬地跑起来。
这货但凡听到是女的,马上就会两眼冒火,高血压冲脑。
“你跑个卵,跟在后面走好。”梁荆宜喊停蒋古日。
排长把这几个要买东西的人交给他,九七年兵他管不了,因为人家不甩他,但是蒋古日批评一下,应该不算过份吧!
“么么皮,信不信老子摔你?”蒋古日有点恼火了。
他把指关节压得叭叭响,出发之前在篮球场被梁荆宜一个反杀,多少让他丢了些面子,他还在想着什么时候把面子给扳回来呢!
“摔个毛啊摔,你都是没几天的人了,老实点,我就问你还想不想拿优秀士兵的?”走在队伍中间位置的陈进文,用老大哥的口吻教训着他的师弟。
新兵二班除了大师兄刘强富外,就数他的资格最老了,他是二号,蒋古日是三号,梁荆宜是四号。如果要比年龄的话,这货七七年的,也是完胜其他人,就是他因为年龄最大,社会经验足,所以这小子的为人处世,才会显得那么圆滑和世故。
蒋古日嘴里扔出了几句“川骂”后,便没了声音,估计是优秀士兵的诱惑,让他暂时收住了心神。
前天晚上,月黑风高的都没怕你摔,今天还是光天化日之下,我会怕你!梁荆宜不甘示弱地回敬了几句“军骂”。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但是百分之九十都是当兵的,看他们嘴里吃的和手里拿着的东西,有苹果、有香蕉、有可乐,还在一些叫不来名字的当地特产。
很快就走到了卖东西的地方,是几个当地的妇女挑着担子在卖的,她们的穿着打扮果然有特色。
后背上挂着一个黄斗笠,头上扎的是清一色的花头巾,上身一件露脐的短袖,下身穿着的是大筒裤。
那个大筒裤看起来与部队配发的大裤衩子有得一拼,都是以宽松肥大为主旋律。
买东西的人有一二十个,三人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挤进去的,谁知道那俩货见卖东西的人都是中老年妇女同志,一个转身继续压马路看风景去了。
梁荆宜没走,他站在原地等,他想听听杨忠世口中所说的“女很会做生意”是不是真的?
那几个妇女同志的普通话说得不是太好,沟通起来有时候还需要拿着手比划,不过卖出去的东西,该收多少钱,她们还是搞得清清楚楚的。
估计杨忠世说的“女很会做生意”,应该表述地就是这么个意思:尽管沟通不顺畅,但是还能把生意做成。这就是做生意的最高境界。
几分钟后,买东西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见一个年老的妇女同志闲了下来,梁荆宜走过去喊了声“阿姨”,人家朝他礼貌地笑了笑,他便借着这个机会,跟人家聊了几句。
妇女同志说,她们这个镇因为靠海,所以当地人基本上都是以捕鱼为生。
大体的意思是按照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明确分工。家里男人出海打鱼挣钱,女人则是负责在家照顾小孩、种田和做家务。
梁荆宜注意到她的脸晒得黑黑的,还有双手的掌心布满了老茧,而是还是暗灰色的那种。这说明人家没闲着,一直在劳作。
妇女同志说她今年六十五了,老头子六十八还在出海打鱼,她在家负责带俩个读初中的孙子,而儿子和儿媳妇双双在外国打工。
我考,怪不得这里的房子都修是三层楼,原来家家户户都有钱,连六十八岁的老头子都还在出海打鱼,这特么能不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