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这条路全程是土路,如若是挑个一担、两担还好,如果挑的时间一长,那个长坡便被战士们桶里晃荡出来的水,给淋到透心凉。
因而造成人员挑水上坡打滑和摔倒,成了搞生产的常规操作。
挑水的苦楚,即便是退伍多年,每每谈及这个事,整个一营的人几乎个个深有感触。
四班的菜地一共有十席,种有萝卜、辣椒、韭菜、南瓜、空心菜、上海青、木耳菜等等。
“你们俩带着新同志熟悉熟悉菜地和工具棚的环境。”宗儒麟吩咐俩个老兵。
“行,这种事情交给我们解决。”那个叫余白水的老兵,很是爽快地拍了拍胸脯。
他和梁荆宜一样,由于体内的雄性激素过多,脸上长满了青春痘。
有事没事他总是喜欢用手指甲,在脸上一通摸索,然后,对准目标点实行重点挤压和定点清除。
可能是因为操作不当的缘故,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少疤痕。
宗儒麟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沉香,点上,吸了一口,嘴里缓缓吐出一长串烟圈。
尼古丁的美味,沁入他的心脾,令他身心陶醉。
“宗儒麟、苏辉建马上到连部,连长有事找。”文书徐坤为跑得气喘吁吁地靠在菜地头的走廊边大声喊。
“马上。”宗儒麟狠狠吸了几口,接着便将燃着的小半截沉香,依依不舍地扔在脚下,一抬解放鞋,踩熄。
香烟对于他而言,算是另外一种粮食,他可舍不得浪费。
菜地是吸烟者的天堂,这里没有条条框框的束缚,连队干部对此种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习以为常。
抽烟的老兵们个个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新兵们自然不敢,他们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