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都被杀散之后,那提着长矛的山大王纵马过来,就向着赵潭一礼道:“赵提辖,人应援来迟,还请提辖责罚!”
赵潭苦笑一声,道:“若不是文寨主仗义前来,我已经死了多时了,如何还能来怪文寨主啊!”
赵潭把文仲容给扶起来,然后就向赵榛这面看来,他刚才看着赵榛就面熟,只是混战之中,看不清样子,这会仔细看来,不由得就叫一声:“殿下!是你?”
赵榛微微一笑,就道:“文泉,正是孤在这里。”直呼赵潭的表字,本来赵潭还有几分疑惑,这会不由得再无疑心,快步过来,就给赵榛跪下,叫道:“殿下!”声音悲泣,直欲滴血。
赵榛就把赵潭扯了起来,长叹一声道:“没想到我们君臣,还有相会之日啊。”一边一边给赵潭引见了杨志、庞毅等人。
赵潭这里一一和众人见礼,文仲容则是惶恐的站在那里,看着赵潭见礼已必,这才道:“提辖,这位是……?”
赵潭就道:“这就是我和你得信王赵榛,还不过来拜见。”
文仲容又惊又异,急忙过来见礼,就道:“草民文仲容见过殿下,殿下杀胡脱身,带兵破寇,威名远扬,人听您的名字早就如雷贯耳了,没想到今日见到真人了。”
赵榛哈哈大笑,就把文仲容给拉了起来,道:“文寨主,你却不可这般客气,我们都是从相州逃出来,要投奔你的啊。”
文仲容有些惊异的道:“殿下此话怎讲?”他听赵榛率十万大军围攻大名府,怎么这么一会就要来投奔他这个山寨了。
赵榛苦笑一声,就把来相州商请乔道清,却被金兵阻路,没法回去的事了,文仲容听了不由得拍着胸脯道:“殿下不必担心,寨虽,但也可以安身,而且钱粮也够应用一段时间的。”
他们这会话的工夫,唐斌早催马回去,接了朱武他们过来,文仲容却是认得朱武,起话来就更亲切了。
几个人就在这里坐地了,文仲容的喽兵就把死人都给收拾了,然后拿出干粮来给赵潭的人吃,赵潭捧着一块饼长叹一声,道:“我们已经三没有吃一点粮食入口了。”
庞毅恍然道:“怪不得你们打不动,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也挨不得啊。”
朱武则道:“那赵提辖是怎么丢了林虑的啊?”
赵潭长叹一声,道:“人来话长,半个月前,我接到了知州刘大饶命令,让我提兵进剿隆虑山,我也不敢不听,就点齐了林虑三百厢军和五百土兵去隆虑山,文寨主那山寨也有几分规模,我打了几日也没有能拿得下来,正头疼的时候,文寨主却亲自派人见我,只要让他抗金,他情愿投降……。”
赵潭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向着文仲容看去。
文仲容恨恨的道:“俺有一个哥哥,就在北边居住,前几日他的同乡南下逃难,就投到了我的寨中,听他我哥哥眼看金兵南下,只怕沾上兵祸,于是一家便带了细软,准备南下,谁想到走到半路上,被金兵打出了他身上有财物,就打了他的草谷,把他一家都给杀了,还污了俺那嫂嫂,俺与这些胡狗有一二地,三江四海之仇,自然不愿意和赵提辖打那个没用的仗,所以才提出投降的。”
赵潭接口道:“本来我还怀疑文寨主是真降还是假降,偏这个时候,都院下令,调我军就到相州,我不敢再留,就先应下接纳文寨主,让他暂时留在隆虑山寨,自行整顿,等我的消息,然后我就带着兵马向相州而来,没想到离开林虑不过一,金兵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杀出来了,领军的大将叫楚明玉,还拿着节度使衙门的令箭,就诈开了林虑县大门,把那里给占了!”
朱武摇头道:“看来你接到的命令都不是节度使衙门给你的了。”他见赵潭有些怀疑,就指了指刘唐道:“刘都院的大公子在此,你不信就来问他。”
赵潭果然向刘唐看来,刘唐面难看,但还是答道:“家父从来没有下令过你的人马集结相州,就连汤阴县那么近,家父那样倚重岳飞,都没有调他到相州驻防,如何能调你的人马啊。”
“那……那将接得令……。”赵潭又惊又怒,不敢相信的叫道。
朱武就把刘延寿反聊事了,然后道:“以刘延寿的地位,先给你下令,让你离开县城,去打隆虑山,则是他明目张胆的阳谋,谁也制止不了,而调你回相州,以及金兵拿着节度使衙门的令箭诈开县城,也应该是他的手笔,必竟拿到节度使衙门的命令,对他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赵潭不由得气得用拳头不住的捶石,叫道:“若不是如此,林虑焉能有失啊!”
刘唐只觉得赵潭就是在骂他一样,脸上发烧,眼中喷火,就道:“赵提辖放心,日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定要为我刘家清理这个门户!”
赵榛这会又道:“文泉,那你的兵马呢?”
赵潭悲上心头,就道:“我听闻林虑失守,就带兵回去,没想到金军早有准备,先是烧了我的粮草,然后就一路缠着我打,不管我向哪个方向前进,他们总会派出百来骑的兵力,就围着我进攻,仗着他们的弓箭,杀伤我的部下,我强挨了三日,到了今,只剩下这点人马了,若不是我看出不对,就派人向文寨主求援,有这一点牵念,我们早就撑不下去了。”
赵榛不由得也恨恨的在石头上捶了一拳,道:“奸贼误国啊!”
朱武沉吟半响,道:“赵提辖,你打听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