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刚刚和她讨论了家臣和皇室之间的选择,此刻她只需稍微多说一句。

禾苗跪倒:“贵妃娘娘仁厚,禾苗自如那天在玉圆宫,贵妃娘娘便对禾苗的家人多加照顾,这是一种谊,即使不能服侍贵妃,贵妃和王嬷嬷也不会犯这样的罪过。”

“何大人关心臣,禾苗感慨万千,许大人执法廉明,又救了禾苗的性命,禾苗感激许大人的救命之恩,只是……”禾苗跪倒在地,向许大人、何大人连连叩头,又对贵妃说:“现在正是时候。”

的确是抬起头来,望着过路的贵妃娘娘,禾苗便望着她,眼睛里没有一丝谎言。

只是她早已经想过要说些什么,还没进寝宫就已经想好了。

又在脑中无数次回味,即使不是天衣无缝,也没有那么多破绽,只要当场的人稍稍一推就能通过。

禾苗望着贵妃,薄唇微翘,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开口说道:“陛下,贵妃娘娘,两位大人,今日不过是由刘青一案说起,今日陛下许了禾苗休息,不必伺候,禾苗便在房里练字,没多久,就有两个人来到下官处敲门,一个太监一个宫女,全是玉圆宫的面容,虽然禾苗还没有交上名字,但看着眼熟。”

“这两个人谎称是贵妃娘娘召见,说有急事要禾苗前往,禾苗感激贵妃娘娘照顾提携,便毫不迟疑地跟着他们。”

禾苗说这里的时候,还算不算太偏,至少都是发生过的场景,只是后面的话,却是完全的说谎。

禾苗咽了一口唾沫,继续看着贵妃,那样子,就是**裸的表现,我禾苗说了这么一番话,贵妃娘娘,你还满意吗?禾苗看着贵妃的嘴唇张开又闭上,眉头微微皱起,但并未打断禾苗的话,禾苗便继续说道。

随后,他们与禾苗越走越偏,禾苗知道了去玉圆宫的路,便开始怀疑二人的身份,谁知他们竟突然间发难,把禾苗绑了起来。

“公公的力气很大,好像不是公公,然后他们便开口说要为刘青报仇,于是把禾苗推到河里。”

“只因旁边有禁军经过,那人怕被发现,便将禾苗一拳,禾苗的头磕在地上,昏了过去,后来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香晚将自己捉住,自己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清溪湿地旁,都说得很清楚。

听了禾苗的话,贵妃便斜视了王嬷嬷一眼,然后便坐了下来,缓缓地只有一口气,看着禾苗满心欢喜。

人人都知道欺骗陛下是可恶的,但有很多时候,怎么能不去欺骗呢?

卫子殷听后,手指轻轻扣在茶杯壁上,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卫子殷的手指慢慢地碰了碰水杯,不知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这句话没有说出来,贵妃此刻也没有说话,拖本来就是她想做的。

而且此时许弋听到金贵妃对禾苗的威胁,自然也明白了禾苗的处境。

今天她虽然受尽屈辱,但仍和蔼可亲地笑着,这已不是她所熟悉的禾苗,觉得今天的额禾苗,就像身边的何大人一般。

宠辱镇定。

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本来还会为自己争辩的小女人,跟在陛下身边不常的日子倒是长大了不少。

此刻,何锦瑟望着禾苗的眼睛却是微微一动,她忽而有些害怕,不知这样一个禾苗,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想看着禾苗长大,也想看着许弋长大,只是她眼中闪过的那股强烈的恨意,使她觉得禾苗正准备着扑灭飞蛾的大行动。

卫子殷听了她的话,看着她从容的样子,他并不在意以后的事,只听见她自入玉圆宫以来,便由贵妃特别照料。

卫子殷只要明白这个句子的意思就行了。

其余的,也不见得,很快就有玉圆宫的管事来报告。

“陛下,娘娘,玉圆宫所属禁军张猛、三等宫女敏儿已投河自尽。”

“据下人所说,这两个人以前都受过刘青的恩惠,想来是为了报仇。

这件事,该怎么处置啊?”

这位公公尖声尖气地向贵妃和陛下说着这件事,语气中仍有几分慌张,只是看那脚步半点也没有慌乱,反而是乱中有序,贵妃虽然马上站起来,但脸上却有一丝微笑。

许弋本来要拿出证件,此刻见何锦瑟示意,也是默不作声。

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是不存在的。

而贵妃娘娘却是来了,转过头去,望着许弋和何锦瑟道:“两大人还有什么话说,何大人却答应了,要好好向本宫交代!”

禾苗的谎话,得到了完美的证实,便是贵妃帮她完成了最后一关,死无对证。

禾苗不禁莞尔一笑,在宫中的生命也不过如此。

一名禁军宫女,就是这样随意地死去。

只是想让陛下相信,禾苗所说的,确实是事实。

禾苗微笑着,但没有说话,因为此时陛下罚了怒气。

卫子殷的被子沉重地落在桌上,脸上寒芒闪烁:“大胆!要不要让朕这么晚来看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宫里也不清净,看来你也不能帮朕管理后宫了。”

皇上的话不轻不重,可是满屋子的人都觉得自己身上有三处寒芒,立刻围着陛下纷纷跪倒,连一个趾高气昂的贵妃也在旁边柔声跪下。

此时她早已明白,禾苗这番话,的确使她和王嬷嬷分道扬镳,但人还是玉圆宫里的。

全靠她这位贵妃的管教,不管怎么说都是难辞其咎,但只要不是王嬷嬷陛下,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疑虑,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多少人要多少


状态提示:第268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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