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阳嘴角微翘,轻哼一声,“陷害?那你花圃之中还有一具无头尸体,那又怎么讲?”
“这……这……这你也知道?”祝驼子诧异道,他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燕三郎笑道:“这位道长就是鼎鼎大名的灵阳道长,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的法眼,我劝你老老实实交代,也免得你家钱塘县第一捕役燕三郎费事!”
同是住在西湖边上,祝驼子显然听说过灵阳之名,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沉吟了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遇到灵阳道长,算我倒霉,我全招。”
灵阳道:“既是如此,那我问你,你为何要杀害行喜?”
祝驼子惊讶不已,“你竟然知道我杀的是行喜?道长真是神人。”
燕三郎道:“少在这溜须,道长问你话呢,快说!”
祝驼子瞥了燕三郎一眼,似是对燕三郎并不服气,不过他也没有出言顶撞,看了看店内的鲜花,继续道:“你们看,这些花好看吗?都是我用猫的脑袋做肥料种出来的,本来没人知道,却被行喜撞见了。我怕他传出去坏了我的生意,这才一时冲动,杀他灭口。我以前只用过猫头养花,还未试过人头,于是就拿行喜的脑袋试了试,没想到竟然比猫头还要好用。”祝驼子言语冰冷,毫无悔过之意。
白山实在听不下去,怒道:“为了私利,你就要杀人吗?”
祝驼子冷哼一声,“那行喜和尚算什么人?每天只知道乞食混日子,他死后有谁找过他吗?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敢动手杀他。”
“你……”白山没想到这祝驼子竟然如此冷血,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灵阳向白山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燕三郎对祝驼子道:“你也真是胆大包天,用猫和人的脑袋来养花,你就不怕那些买花的人,回去之后发现花盆中的头颅吗?”
“我哪有那么傻,凡是要卖的花木,我都会更换花盆。”说着,祝驼子伸手指向地上的那株山茶,道:“唯独这一盆,被萧妈妈那老虔婆看上了,我本来也想把花盆换掉,那老虔婆不肯,非要搬一颗人头回家,我有什么办法?我心知那老虔婆也是黑心之人,即便发现不对,为了她家的生意,她也不会声张。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灵阳接着问道:“用头颅养花的法子你是从何处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