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潜,你给我讲讲准圣和大罗金仙到底有啥区别呗?”
“区别就是我看你一眼,你差不多就没了。”
“怎么你们兄妹口气都这么膨胀……”
“要不咱试试?”
“别别别,真要想打架,那得等夫君我到了准圣再和你慢慢切磋。”
“是哪个泼猴当年说不到准圣就不娶我,可如今还没到准圣境界呢,就开始口口声声自称夫君?”
“年少轻狂的话,那么当真干啥,何况为夫也只是提前过过嘴瘾,反正准圣境界也迟早是我囊中之物。”
“哼!鬼才信你。”
“哼!烛子就信我,你说这家伙离家出走都一百年了,咋还没个消息传回家里来?”
“你操心他干啥,指不定又感悟到啥天机,一闭关就是个千儿八百年的。”
“也是,这小子哪儿都好,就是神神叨叨,喜欢探究那无上大道。再等他四百年左右吧,等咱们把涡神宫势力再扩张一些,稳定下来之后。要是这家伙还不回家,咱们就一起离宫去找他。”
“好啊。”
“说到这儿,你还是没跟我讲金仙和准圣的区别啊?”
“嗯……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肤色雪白的银发女子神色认真地思考着,猴子就这么看着她绝美的侧脸与星辰样的眸子,看了一万年也没觉得腻。总是想能如这般天长地久地看下去就很好,何况更让他沾沾自喜的是如今即使自称夫君,这个清冷高傲的女孩也只是有些羞意愠怒而并不抗拒,比起一万年前他们初识的时候要好了太多太多。
银发女子打了个响指,巫之祁收起漫游的神思,开始做个好学生仔细听讲。
“这么说吧,准圣以前的仙人境界,都是把自身的丹田经脉窍穴当做一个四通八达的水池,法力就是注入其中的水流。修道者不停地深挖扩大这个水池来积蓄更多法力,所谓境界的差距不过是小溪与河流,池塘与湖水的差别。”
“而像你这般到了大罗金仙巅峰的境界,每个人体内法力的数量都差不多是一片浩瀚的汪洋大海再难以得到提升。因为人的身躯的容纳极限就这么大,如同水注入池中,水满了就会溢出来,就是这个道理。而一旦进入准圣境界,已是超脱一海的容量,想着如何领悟规则,通过运用这个世界规则的途径去利用法力,如此就算是一片雪花那样的一点点法力,因为通过世界本质规则的运转发挥出最大威力,也能造成巨大的杀伤。”
银发女子说出自己的理解之后正有些得意,却看见巫之祁那双眼睛色眯眯盯着自己的胸猛看。冷哼一声,身旁茶杯中的一滴水珠悄悄凝成一片雪花,缓缓飘向她背在身后修长的手心中。小潜言语中满是杀气地问道:“看啥呢,这么认真?”
猴子仿佛后知后觉般“嘿嘿”傻笑着说道:“别人的身子大不大我不知道,可是小潜你这儿的尺寸却是极完美的。”
一片满是杀气的雪花凝结成一根细长的冰针,瞬间飞到巫之祁的身后,对着躺在床上的猴子的屁股狠狠一戳。猴子“啊!”地一声就叫唤了出来,连蹦带跳地爬起来躲避着身后那片雪花的追袭。
白衣银发的女子脸上微红霞霓渐退,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漾出清浅笑意,星辰样的眸子闪烁动人光彩,一改往日冷清容颜,变作令人睹之便觉无比温暖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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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怒气未消的声音将巫之祁的思绪从回忆拉回现实。
“祖保,随孤进朱凰宫。”
白发老人颤巍巍地站起来,感慨地看一眼被他惊为天人的灰衣男子,又伤感地看一眼周围一地的散乱盔甲兵器,与除了喉前那道伤口与活人无异的三千甲士和面甲破碎死不瞑目的陶北,重重地叹息一声。
“为何要谋逆?”子受面无表情地踏上一节节玉阶往朱凰宫中走去,声音漠然地问道。
身为三朝元老,在大商朝的地位几乎是一人之下的白发老人原本身形十分高大,须发飘然,手执龙头拐杖飘飘然有出世神仙风采,可此时他的腰肢再难站直起来,像是被肩膀上凭空多出来的重物压弯了一般。
祖保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我大商自祖王帝汤以祭祀鬼神、玄鸟血脉立国以来绵延五百年,这是我大商立国之基也是绵延国祚的根本。可是寿王殿下不但借外人之手想要根除玄鸟血脉,更是至今从未参加过周祭,从未祭拜过一次鬼神。如此动摇国之根基,不敬苍天鬼神,在老臣看来,大商五百年国运实在是难以延续啊。”
姜颐担忧地看了一眼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夫君,心想晚饭前他们二人那番对话中,夫君表达出想要推倒根植于商人心中信仰的话语终究被朝中某些臣子看出端倪,并开始在朝中表面的风平浪静之下开始暗流涌动。
如夫君之说不敬鬼神只敬自己双拳,如此行径无异于想要以一己之力更改大商国祚,如果一步行差踏错,日后就要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而正好子受此时回首看向妻子,艰难地咧了咧嘴,露出今夜以来第一个微笑用来安抚她慌乱的心绪。
原本姜颐一颗不安的心顿时平静了下来。
有这么个肯为自己挡去死士利刃,身入必死之境尚不忘救她的夫君,妾复何求?
纵是前路再多艰难险阻,我也要陪你一起走过。
红衣少年言语中满是嘲讽地摇了摇头,冷笑着吐出几字:“呵……鬼神。”
朱凰宫后一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