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给,给我?”他强忍着占为己用的冲动,摇了摇头,拒绝道。“不行,不行,你能把玄阶真经偷偷给我,就已经够兄弟了,不能再要你其它东西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回报你了!”
每一份因果的背后,都有各自的缘法。
王璞开玩笑地羞涩道:“要不,我就委屈一下,以身相许?”
叶苏嘴角一抽,有些想笑,强忍着道:“你这算恩将仇报嘛。”
“好了。”
他用强悍的神识推演过几百遍,找个借口易如反掌,信手捏来道:“给你,是为了月考。没有一招两式,你靠什么打进前五十,野球拳吗?”
“唔。”
王璞瞅了瞅脸上真诚的叶苏,看了看重若千斤的白纸,犹豫徘徊地想了片刻,热泪盈眶,眼前水雾朦胧,突然哽咽道:“什么也不说了,叶子。以后你就是我‘叶哥’,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将来两个儿子,管你叫爸。”
叶苏嘴角抽动,摆摆手道:“什么跟什么,还是叫叶子吧。”
“恩,恩,你说什么就什么。”
王璞热血澎湃,莫名地生起豪气,换句话就是双脚着地了,病毒占领高地了,中二病又犯了。他高举着手,丝毫没有感到羞耻,对着洞口外喊道:“他日我要成青帝!”
“咳咳!”
叶苏喷出一口可乐,捂着脸,不忍直视这个骚气燃起中二魂的少年,当什么不好,要当青帝。
以前又不是没有过青帝,自己见过,头上冒绿光,长着青青草原,咦。
“赶紧吃饭。”
……
“白校长慢走。”
赵德祝把专程探望赵凯的白显仁送出病院,欢送时的笑脸转瞬阴沉,蕴含的愤怒在眼里化作熊熊的怒火。
“勇儿,你跟我进来。”
他口鼻间修长似柳条的八字胡微微一抖,双手负背,佝偻着腰,慢腾腾地走回单人病房。
“把门锁上。”
在秋杀台敢顶撞公孙青的赵勇,在赵德祝面前不敢造次,他关上门,立刻自觉地双膝跪在地上,看了眼病床,接着面朝赵德祝的背影,自责道:“爸,对不起,是我没有看护好,让弟弟受这么重的伤,让您遭致这么多非议。”
咕隆,咕隆。
望着散发出莹莹绿光的营养舱,赵德祝已经不下五遍地看舱里遍体鳞伤的赵凯,哪怕是宁甬府最好的修真甲级医院,找的是内外伤的主任医师,用的是最好的疗伤灵液,听大夫说,至少需要两周的时间,赵凯才能痊愈。
“勇儿,你之前要借陈雪素的弟弟,来讨好殷家、黄家他们,看在利益上,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你们欺负,也默许你吩咐凯儿帮着教训。”
赵德祝头发稀疏,原本一簇簇软塌塌在光秃的中心,一怒之下,全部直竖起来。
“可瞧瞧你,都干成什么样!”
他咆哮着,不留情面地猛踹赵勇一脚。赵勇早有预料,但不防范防御,默默地承受这一脚,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后背撞在门上。
轰。
“咳咳。”
赵勇感觉胸口隐隐作痛,可知道赵德祝这次脚下留力,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记住疼。他支起身体,后悔道:“爸,对不起,我大意了,让那小子给骗了。”
“糊涂,既然是卖人情,那就该把人情做好!”
赵德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认错的赵勇,批评道:“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狮子搏兔,尚需尽力,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哼,我们赵家虽然比不上他们黄家、殷家的底蕴,但几件下品灵器还是拿得出手的,就算秋杀台禁止私人装备,用一两块一次性的护身符宝难道还不行吗!”
赵勇咬牙切齿,不甘道:“爸,那小子太藏着掩着了,比试的时候才知道他居然会一套玄阶的功法。”
“玄阶的功法,是什么?”
赵德祝半信半疑,命令道:“把那天在秋杀台比试的经过说给我听,挑重点疑点说。”
“爸,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