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福满乐大酒店’的茶艺室外面,王信接到了汤雄的提醒。
听说汤壮已经就他的想法付诸行动,铁定要跟他在这事上一决雌雄,他眼神掠过一抹杀意,对汤雄淡淡地说:“那他这次死定了。”
汤雄立即在那头大吃一惊:“你,你想干掉他?”
“不是我……总之,你等我的坏消息吧。”
挂了汤雄的电话,他立即给朱菁捎去电话。
“多带点你的兄弟,去中南高速把汤壮拦下来……后果随便你们处置。”
“几个意思?让我们杀人?”朱菁听见他的来电很是兴奋,但不是杀人的兴奋。
王信邪笑一声:“让人不说话的手法你们多了去,还用我教吗?”
“我的意思是指,你什么时候过来‘指教指教’我?”朱菁口吻中忽然充满了挑逗。
“事成之后,有你好看。”王信也一语双关地回答她。
最近她对孟晴的好感几乎为零,这次他也要亲自上门‘调教调教’她。
“啊哈哈,好!”
朱菁这回真兴奋了,如果这次王信再来广头,她非要他扶着墙回广南。
挂断了她的电话,王信剩下的就等她们的好消息,也就是汤壮的坏消息了。
从他和汤壮的激烈讨论中,他知道如果汤壮坚持保住银行不放手,又不想支付高额利息,他又不肯减息的话。
这件事已经是无解了。
这也是他日益巨大的收入和汤氏银行日益无力支付利息的主要矛盾。
更是不是他死就是汤壮亡的对峙局面。
所以,为了保住千亿存款,他至少要汤壮以后都说不了话。
转入茶艺室,聂东早在茶几上有模有样地泡了一壶功夫茶,看见他进来并为他卙上一杯,喝一杯属于两人空间的下午茶。
“大哥你说凶手的事有着落是几个意思?是找到了还是抓到了?”
王信赶紧过去屈指扣桌,却悠闲地率先问聂东。
其实无论是找到还是抓到,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了,所以王信觉得大可不用那么着急,这才约他一边喝茶一边听故事。
“老弟你且听我说来,”聂东果然也不着急,呷了一口茶后反而劝王信,“这几个月,他们调查的不容易,可辛苦他们了……”
王信也呷了口茶,给聂东派了一支名烟,点着头,说:“好,你说。”
聂东接过烟,夹在手指就开始说:
“当天他们不是下令重查傅氏集团的吗?这次,他们进入公司,按照员工名单,从总经理和实习生,一个也不放过的逐个耐心排查……”
“用了多久?”王信‘啪’的一下在他烟头前蹦亮了打火机。
“两个月,”聂东凑过去深吸了一口,长长吐出个美妙的烟圈,但情绪很快一落千丈,“结果没有任何发现……”
“应该还有其他人……”王信不以为然地也为自己的烟点着了。
“那当然,”聂东猛吸了一口,夹走香烟,连吐带吼地激动起来,“然后他们又扩大调查范围,把食堂阿姨、清洁大婶、电工大叔他们也一一排查……”
“但是,都因为他们两点一线的区域,排除了嫌疑。”说到这里,他语气又不胜唏嘘。
要知道,这样的调查是多么的枯燥苦闷,多么的艰苦卓越,能熬过来的都不容易,能熬出头就更加难得可贵。
“不是还有保安吗?”王信吐了一口浓烟,忽然也想到了当天阻拦他那群人。
尽管他们可能没有嫌疑,不过既然已经重新清洗式调查,那就不能错过任何一个人。
“没错,后来连保安也调查,结果他们更是寸步不离岗位,毫无嫌疑,”提及保安,聂东白皙的脸色顿时有了血色,激动地颤动手指夹着的香烟,“但是一个人例外,而且是例外的例外……”
王信刚想叼烟,却点点头:“那人是陈明?”
聂东一愣:“你怎么知道?”
王信把烟咀搁在嘴角,想起那个小白脸混混,又扭头对他说:“我跟他打过两次交道,知道他是傅聪的外甥……”
“不,是表外甥。”聂东却马上更正他,然后还激动地说,“他拥有可以经常进出傅聪办公室的特权,后来还当上了保安队长……”
王信趁机吸了一口烟,默默地听着聂东的情报。
“从此他更加拥有全栋办公大楼随意穿梭检查以及两天才来一天上班的特权……”
然后他找到话茬插个话:“出事那天,他在哪里?”
聂东回答:“没来上班。”
王信随即眼前一亮,把烟咀拿离嘴边提醒聂东:“这不明摆着吗?”
聂东狠吸了一口烟,给他竖个大拇指,继续说:“于是,我们决定前去他住处调查他,结果雷氏建筑公司的人告诉我们,他已经转回傅氏集团上班,去到傅氏集团,公司的人又告诉我们,他已经调去广远市分公司当保安队长。”
随着聂东这般详说,两人心底也渐渐的有些眉目。
越是调查越是不见人,又岂是巧合那么简单?
连环的消失仿佛一场预谋的逃亡。
在这里说陈明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不冤枉他吧?
想想他那专业杀人的手段,这藏匿的手段也是那么的专业和高级,真的不能算是冤枉他。
陈明竟然是凶手?
竟然是杀害傅聪的人?
这真是大出王信的意料之外。
一是陈明表面看来就是一个投机取巧、嬉皮笑脸的小混混,但万万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