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藴见状翻了个白眼。
她这白眼正好被方氏瞧见,方氏头疼的小声絮絮叨叨:“藴儿,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儿家这样子翻白眼不好看,很容易挨打的。”她这女儿也不笨,怎么就不知道旁人说话的时候自己翻白眼,很欠揍啊!
方藴不耐烦的道:“知道啦,知道啦。”心中却想的是,谁敢打她,她就是咬也要把对方咬死。
方氏又喋喋不休的跟方藴说什么女儿要温良谦恭让什么的,听得方藴加快了脚步来摆脱方氏的魔音摧残。
方氏看着方藴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有些尴尬的同越千道:“藴儿年幼,还未定性,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越千含笑道:“方小姐直率可爱,性子活波,挺好的。”
方氏听到越千夸方藴,心中高兴,见越千器宇轩昂,眉目飞扬,可一想到他是跟太子一起过来的必然身份不错,方氏的神色黯淡了一些,若是越千身份普通,又不嫌弃方藴,方氏觉得倒是可以把他列入未来女婿的范围观察观察。
然她们家只是平头老板姓,虽然小姑子嫁的不错,侄女也身份尊贵,但方氏从来没有奢望过要把女儿嫁入高门大户。
因为小姑子和侄女的关系,也不是没有那些有身份的人来他们家求娶小女儿的,但方家上下都拒绝了。
方藴先一步到了堂屋,罗氏就朝她招手:“你这丫头,跑哪里去玩了,怎么离开的时候都不说一声。”
方藴哼哼唧唧的噘嘴道:“祖母眼里心里只有表姐,哪里还看得到孙女。”
罗氏把人揽进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噢哟,你这丫头这是醋了,可真是个小心眼子。祖母疼你表姐,也疼你啊!你若是这般小气,往后你嫂嫂些进门,可不每天干脆住在醋缸子里算了。”
方藴被打趣得不好意思,哼哼唧唧的把头扭向一旁。
正好对上宴之婳瞧着她的视线,登时脸色爆红,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表姐会不会觉得她在排挤她,不欢迎她啊!
她虽然是有些小吃醋,却没有不欢迎宴之婳他们。
她干巴巴的解释道:“我才没有吃醋,祖母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太子妃,眼里只有太子妃是正常的,也没有嫉妒。”
越千进屋,正好听到她这一句话,笑着道:“刚刚在我跟前,一口一个表姐表姐的,怎么见到真人了,反而太子妃太子妃的了。”这个丫头还真是一个别扭的丫头。
宴之婳其实也有些怕方藴不喜欢她,方氏让方藴陪着在这边说话,她独自一人离开,宴之婳虽然发现了她离开,却也不好开口留人。方藴离开肯定是因为带着不习惯,她若是开口留人,让方藴留在屋内她会更加不舒坦。
方藴这边一回来,又说了那么一番话,她就担心方藴觉得她抢了她的宠爱,因此不喜自己。
对于外祖家的表妹,她还是希望能够好好相处的。
现在听到越千这么说,她欢喜的笑了笑:“表妹不必顾忌规矩,喊我表姐就是了。”看来表妹并非不喜欢自己。
方藴对于越千这种拆墙角的行为,很不高兴,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越千却毫无知觉一般,大大咧咧的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
方定安问:“这位是?”
君昭道:“一个护卫而已,舅父不必放在眼里。”
越千:“……”默默的捏紧拳头,尼玛,护卫,护你个大头卫啊!
方定安瞧着越千,明显不是护卫的样子,还有护卫也不敢如此放肆的瞪着自己的主子,一副恨不得把人摁在地上揍一顿的样子。
但君昭这般说,他就识趣的不在深究。
用过晚膳,方氏就领着宴之婳他们到给他们安顿的房间,有些拘谨的道:“家中简陋,委屈太子妃和殿下了。”
宴之婳道:“挺好的,舅母今日也劳累了,您去歇息就是,不用管我们了。”
晚膳的时候用的菜,大部分都是方氏亲自做的,许是想让他们尝尝她的手艺,这些都是她的心意。
那么大一桌子菜,也还是很累人的。
方氏口中应是,有些不放心的离开。
等回到自己的屋里之后,看到在写信的方定安道:“夫君,这是在跟涵儿和大郎二郎写信吗?”
方定安点了点头道:“也该叫他们认识认识自家人。”
“婳儿他们可有说什么时候离开?”
“殿下说会呆五日左右。”
“那他们倒是能赶回来,只是只在家中住这么些日子,等婳儿他们离开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必然又要难过了。”好不容易见到的人,只住几天就走了。
这一别,或许就是在也见不到了。
“你不烦他们来给你添麻烦了?”方定安淡淡的问。
方氏气恼,难得的不守妇道了一盘,捏着方定安的胳膊拧了拧:“在夫君眼里,我就是那种刻薄之人吗,还不欢迎自家侄女回来了。”
方定安正好把信写完,顺手握住方氏拧了他的手,含笑道:“为夫知道,夫人最是大度贤惠不过了。”
方氏被方定安这么一说,四十几岁的人,倒是闹了个大红脸,都不好意思看方定安。
方定安拍了拍她的手道:“辛苦你了。”原本她可以享福的,却不得不委屈过这样的日子。
方氏摇了摇头,她并不觉得委屈,跟着方定安即便是吃糠咽菜也不委屈。方家村这么多人,当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