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择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之后就偷偷的离开了宴府,去赴君昭的约。
昨天君昭在宴之择回到京都之后就给他送了消息,但昨天府中有太多的人是不是的来找他宴之择就没有找到机会出门。
二人在酒楼秘密见面,宴之择见到君昭率先跟君昭见礼,君昭道:“一家人不必多礼,兄长此番回来所为何事?”
君昭连寒暄都不曾,直接问宴之择原因。
君昭免了宴之择的礼,宴之择也不客气,撩袍大马金刀的坐下之后便道:“此番回京都,是为了分家的事情,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孕,我们早些脱离晏家,对太子妃而言安全一些。”
君昭眸色一寒:“晏丞相莫非还想打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的主意!”
宴之择叹息道:“只是以防万一。”
“那兄长为什么又要把冯白玉带回来?”
君昭知道冯白玉,宴之择并不意外,常术在拓麻城虽然没有干预他的事情,想必他的一举一动常术都是汇报给君昭了的。
他是不喜欢自己身边跟着一双眼睛的,但一想为了让君昭安心,君昭安心了宴之婳才会好过一些,便觉得无所谓了。
只是想到自己此前爱慕过冯白玉,但冯白玉却是那样不堪的女子,一时间面上有些挂不住。
“带她来京都,不过是相当她当一个引子,一个能让三房分出去的引子。”
君昭微微颔首,只要宴之择不是眼盲心瞎的明知冯白玉不是个好东西还要跟人在一起就好。
“你们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告诉我。”
“如果有,微臣自然不会客气。”宴之择道。“听母亲说,妹妹有了身孕,她可还好。”
提及宴之婳,君昭面上的神色温和了几分:“都还好,只是前三个月不方便在外面乱走,倒是委屈她了。”
“一切以安全为要紧的。”宴三夫人跟他说了,苏公公跟她说的,前三个月都不会公布喜讯,所以宴三夫人现在是装作不知。
宴之择知道不公布才是保护宴之婳最好的方式。
“三房在分出来之前,我的意思是,兄长都先不要见太子妃。”
“为什么?”宴之择怒了。
君昭淡定的道:“大夫说了,太子妃不能惊着,不能有太多的忧思,若是让她知道兄长是回来作何的,虽然兄长和岳父有了计划,但免不了会跟着操心劳力,我也是为了太子妃和孩子着想。”
他才不会有什么私心,哼。
宴之择:“……”他默默的捏了捏拳头,好吧,他姑且忍一忍。
但他有些怀疑的道:“你是不是欺负了婳儿,所以不让我们见他。”
君昭脸一黑:“我如何会欺负太子妃。”明明疼爱都来不及。
宴之择也知道自己有些夸张了,应该相信君昭的人品,父亲给他说过一些他在琼州的时候亲眼见到的事情,君昭的确对宴之婳极好。
“听说朝堂上有人让殿下您纳侧妃。”
“兄长消息倒是灵通,不过兄长放心,我并无纳妾之意。”
宴之择既然知道朝堂上有人劝君昭纳妾,自然也知道他拒绝了,有此一问不过是为了试探君昭的态度。
“我们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婳儿生下长子之后,殿下若是要纳妾,我们不会有二言。”
君昭道:“兄长不必试探我,我说的并无纳妾之意是永远都不会有纳妾之意,而不是一时。”
宴之择定定的瞧着君昭,眼里很是震惊。
“殿下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君昭勾唇浅浅一笑:“知道,清楚的知道。”
宴之择忽而朗声一笑,忍不住起身重重的拍了拍君昭的肩,口中连连道:“好,好,好……”
“殿下放心,我宴家三房,必然一生忠君。”
也亏得君昭如今身子好了,若不然非得被宴之择那几巴掌给人从椅子上拍到地上去,足以见得宴之择到底有多高兴。
宴之菱带着冯白玉在外面逛街,一一介绍,二人相处得十分和谐,跟宴之菱说话中,冯白玉得知宴府是清流之家,所以并不富裕,宴之菱还很遗憾的表示她倒是想带冯白玉到京都最好的饰品楼买一些饰品的,但里面最便宜的都要一把多两,她根本买不起,她自己从来都没有在里面去买过东西。
冯白玉大惊,竟然还有丞相府的小姐都去不起的饰品楼,自然也就会问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去的起,宴之菱就给冯白玉随便的数了几家明着有钱的。
宴家因为自诩清流,府中的小姐公子都很少大手大脚的花钱的,自然嫡出的姑娘的饰品都是最好的,但她只是个庶出的。
最关键的是,云夫人只给了她五百两,五百两对于寻常人家来说已经是巨款了,但实则不经花销,宴之菱也只有开口乱忽悠,总不能让冯白玉觉得云夫人小气。
所以买饰品这些,宴之菱就带着冯白玉去了消费水平相对低一些,但饰品也都很精致的铺子去,冯白玉是拓麻城来的,即便是东西相对不那么贵的铺子里的饰品,她看到也觉得已经很好看了。
她就在想,那么最贵的那一家,是不是里面的饰品更加好看呢。
她跟着宴之菱逛了一圈街,发现自己的容貌在京都当真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出挑的了,把大多姑娘都比了下去,心中也为自己的容貌而得意。
君昭跟宴之择聊过之后就回了太子府,便有人来跟他说青松先生有事找他。
君昭便命人请了青松先生过来,青松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