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府打了一手好算盘,让宴之婳落胎,再让他死,然后宴家作为外戚就可以直接把控朝堂,他们会捧宴之婳垂帘听政,而后让宴之婳“禅位”。
他阻止了宴府的人给宴之婳落胎,却马上等来了宴家的逼宫。
宴家人说他是假皇上,而他囚禁了真正的皇上和皇后。
呵呵……
那个时候,他才二十二岁,而宴之婳才二十岁,他们就死了,连同宴之婳腹中的孩儿,他都没有机会看一看这世界,他们也没有机会看一看自己的孩子。
他现在十七岁,还有五六年可活。
如此,他就用这五六年,来给宴之婳和孩子造一个稳固的保护所。给他们多培养一些人,铲除那些绊脚石。
他这般想着,眸色不禁深沉了许多。
用过晚膳之后,君昭就去了书房,并且喊了几个常姓的暗卫一起,这一次他没有在让宴之婳跟着他一起,而是让宴之婳先休息了。
宴之婳哪里睡得着,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她心里总是十分的不安宁,干脆去旁边的房间给君昭做雨针。
书房内,君昭下了许多命令,除了常解亲自去找人了之外,常安几人都在,他们听着君昭的一些列吩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也知道想必是今日的事情对殿下打击到了。所以殿下不得不改变策略了。
君昭强撑着,安排了许多,这才疲惫的回屋。
宴之婳早早的就让大力在君昭从书房回寝房的路上留意着了,让她只要一看到君昭出来就立即过来通知她。
是以等君昭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闭着眼睛,佯装熟睡的躺在床上了。
这个时候,她不想让君昭还要为她操心。
君昭吻了吻宴之婳的眉心,闭眼立即就睡了过,却从十分不起眼的地方,有几个人影飞快的离开,去往京都。
这一觉,君昭睡得很沉,因为劳累过度,以至于天大亮了才醒过来,而宴之婳昨晚入睡得很慢,所以也不过是比君昭早醒一点点,但她想着君昭昨天情绪波动大,又劳累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醒来了也愣是没有动一下。
他们醒来的时间,出去找人的常解奋战了一个通宵,也带着消息回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只是脸色灰败,没有什么光彩。
等二人洗漱好出门,就在门口看见了常解,宴之婳看到常解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浑身紧绷,鼻头一酸,眼眶就湿了,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君昭昨夜一番布置之后,反倒是想通了许多,若是老天爷真的让他活不长,那他就尽量用短暂的生命,多做一些事情。
他看向常解,平静的吩咐:“直接说便是。”
常解一个钢铁一般的汉子,愣是哽咽着道:“公子,已经找到洪公的尸首了,那尸首已经被洪公的两个徒弟给领回去了,二人确认过,确是洪公无疑。”
宴之婳努力的撑着笑容道:“夫君,我们不要灰心丧气,洪公不是还有两个徒弟吗,说不准他们就能够医治夫君呢?”
宴之婳本来是说出来自我安慰和安慰君昭的,却突然想到,的确啊,那两个人是洪公的徒弟,尤其是那男子据说深得洪公真传,两人是打小就跟着洪公的,说不定真的可以医治君昭呢?
她这般一说,常解也燃起了希望,立即应是。
宴之婳道:“如今洪公才出事,我们不便上门直接求医,但我昨日送了那陈老汉上门,等会儿我可加装不知洪公消息上门去拜访。”不管成不成,总之想把脸混熟才是。
君昭不想打击宴之婳激情,上辈子洪公的徒弟他们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名声。
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如此就辛苦夫人了。”
宴之婳脸上因为有了希望,恢复了一些光彩,甜甜的道:“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二人用过早膳,宴之婳就迫不及待的出门了,待宴之婳离开之后,常安出现在书房,给了一摞折子给君昭道:“殿下,资料都在这里了。”
君昭微微颔首,就开始看起来折子。
这上面,是镇南王府所有走狗的名单。
镇南王的辖地虽然是在南边,但南边并不的管制权并不归他所有,朝廷只是会给他一部分南边经济上面的收益。
皇上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如何会把自己的江山分出去。
只是当年在打天下的时候,镇南王就是从南边发家的,所以在这边的势力根深蒂固。君昭看着这些折子眸色深深,如果他把这人的把柄都送到他亲爱的父皇手上,不知道他的父皇会不会感谢他呢?
南边有许多镇南王的人,皇上不是不知道,他想要把权利收拢,但却一直没有可以撼动他们的把柄,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君昭,却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南边,宴家的势力竟然也有渗透,不得不说,宴丞相是个老谋深算的。
君昭知道宴家和镇南王府已经知道他南下了,他并不打算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交给皇上,那样或许会逼得镇南王狗急跳墙,那样就不美了。
他挑了其中几分出来,微微勾唇,同常安道:“把这些,让人透露过镇南王。”这个时候,还是让晏家和镇南王府相互消耗吧!
常安看着君昭的笑容,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种殿下还是原来的殿下的感觉。
他接过那几分别君昭挑出来的折子,立即着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