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宴之婳让大力去弄花之后,大力似乎又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模式,在cǎi_huā之余,见到了适合做暗器的树,也会砍了扛回来。当大力第一次扛了一棵树回来的时候,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乐珍好奇的问大力扛树回来干什么,大力不好跟旁人说她是弄回来给宴之婳用的,就默默的说是想给宴之婳搭个秋千,于是他们的院子里就多了个秋千。
山中不知岁月长,宴之婳一日起来,发现外面变成了一片素白的天地。
京都也会下雪,但抬眼望去都是院子里头的那四方天地,如今在这山野之中,一推开门看到的是更加宽敞的世界,虽然这是一处并不开阔的山谷,但相较于之前宴之婳所看到的景致也算得上开阔了。
她不由得就站在门边发呆,似乎有些理解为何有些先辈文人便是京都如何繁华、仕途如何富贵,都宁愿守着那一方青山绿水,亦或是收拾着简单的行囊踏遍人间山河路。
远山、古树、泥瓦屋,全都戴上了雪白的帽子,看似寒冷,在宴之婳眼中却是有温度的景色。
君昭见宴之婳站着发傻,并不打扰她,默默的陪她站着,顺着她的目光眺望远处。他知道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宴之婳与她成亲不过都是顺应安排,她自己实际上是没有什么野心,对权势也并不贪慕的人。
他什么都可以顺着她,依着她,却唯独不会让她离开了他身边。
所以她此生,都只有跟他一样,呆在那四四方方的红墙深宫之中,现在有机会,她喜欢看,他自然是要让她看个够的。
大力从厨房拿了君昭和宴之婳二人的早膳过来,见二人站在门口杵着吹风,立即咋咋呼呼的叫唤:“哎哟,二位祖宗,你们立在门口这是干什么呢,这大冷天的,可别冻病了。”
那说话的架势,若非是以为她手上还端着吃食,只怕会上手将二人给推进去了。
宴之婳立即回神,见君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边站着的,顿时自责的道:“呀,我一时间看入迷了,竟然没有发现夫君过来了。”
君昭不悦的扫了大力一眼,大力打了个寒颤。
“是为夫自己瞧着这景色好看,所以入迷了没有喊你。”君昭温和的道。
宴之婳如何不知,君昭这是怕她自责内疚,所以故意拿出来的说辞,她立即牵着君昭的手就把他往屋内拉。
大力就跟在后头把早膳端了进去。
二人早膳用的差不多的时候,白梵和乐珍就带着药箱等物过来了,今日是君昭第一个治疗周期的最后一日,今日过后,就是第二阶段了,第二阶段白梵说是最难捱的,也是君昭最虚弱的时候,因为第二个阶段,君昭需要放血。
第一阶段的治疗倒是很顺利,至今为止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宴之婳还是会忍不住担忧。
在白梵跟君昭施针,君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之后,宴之婳就小声问白梵:“白公子,夫君明日开始就是第二阶段的治疗了,夫君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加虚弱?”
白梵道:“这是必然的,不过秦夫人不必太过担心,我已经开了方子给喜鹊姑娘,她每日按照那方子上的做法做药膳,也不会让秦公子处于危险状态的。等到了第二个治疗周期的后半段,如不出意外的话秦公子的胃口就会恢复。只要秦公子的胃口恢复了,就能如正常人一般用膳了,届时身体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
宴之婳点了点头,心里想着等晚些时候,她要让喜鹊把药膳的单子给她瞧瞧,她想要亲手为君昭做点事情。
乐珍见宴之婳愁眉不展,小声安慰道:“秦夫人不必太过担忧,我问过师兄,师兄先前说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但这一个周期治疗下来,如今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了。这一个月,师兄把秦公子身上的毒素赶到了几处,只等下一个阶段把这些毒血放出来,在给秦公子把血不回去,基本上就无碍了。”
只是放血只放毒血,是个技术活,不太好控制就是了,所以还有百分之二十的风险。
这话乐珍没有说出来,宴之婳却是懂的。
但好歹希望要比之前多了一些不是么,宴之婳感激的同乐珍和白梵笑了笑。
等乐珍和白梵离开过后,下午的时候宴之婳又照看着君昭泡药浴。最开始君昭泡药浴,还需要白梵盯着,后面没有什么时期,各种药材也都是配好了的,宴之婳就把这事情给接手了。
因为外面落了雪,不便出门,二人用过晚膳,就歇息了。
依旧是宁静平和的一天,只是这宁静平和在半夜的时候被打破了。
常乐的声音急促的在宴之婳和君昭的屋内响起:“公子夫人,有刺客过来,放火烧了屋子。”他们这边就只有几间屋子,一间被烧若不及时扑火,其它屋子自然也会被波及。
伴随着常乐的声音响起的还有刀剑声,君昭这个睡得不那么死的人立即就醒了,醒来过后他立即摇了摇宴之婳的胳膊:“夫人,先别睡了。”
他极力的压制着,才没有让自己的怒火被旁人察觉。
这些日子明月谷看似平静,实际上已经有许多的刺客和旁人的眼线过来过了,但无一例外的都被暗处的常安等人给解决了。
这一波刺客,是唯一一波突围进来的。
这也说明,这些人并非等闲之辈。
此前常隐去追查的人,只追查对方到的确有一股势力,但那一股势力是如何得知他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