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一离开,院子里头顿时就安静下来了,白梵和乐珍看着君昭的状态,神色复杂。
喜鹊跪在君昭的跟前懊悔的道:“请公子责罚。”都是她的错,她没有看好小姐。这是在陌生的地方,她刚刚就应该在屋内陪着小姐的,而不是跟着汀娘一起出来了。
喜鹊的话,没有令君昭又多余的反应,他垂眸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院内的空气一时间处于凝滞状态。
常安面无表情的守在君昭身边,心中却十分担忧。蜘蛛人出现在这里并非巧合,若是夫人落到了那些人手上,必然落不到什么好。
但可恨的是,他们现在毫无头绪,常安没有什么时候如这一刻这般无力过。
女子的名节如何重要,太子妃娘娘被那些人带走了,也不知道素来骄傲自负的殿下往后会如何看待她。
常安私心里是希望二人能够长长久久,好好的。
宴之婳跟君昭成亲以来,不作妖,对他们也十分友善,对君昭也上心,对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而言,无疑是好的女主子了。
忽然,常安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又利刃的破风声。
一支箭急速的射了过来,常安刷的一下抬手接住,就见那箭矢上有一张纸条,他将纸条取下,急忙呈给君昭。
君昭在箭矢被常安接住的时候就抬眸了,常安把纸条递过来,他立即接了过去打开来看。
一想到有可能是跟宴之婳有关的消息,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导致有些颤抖。
纸条上面写的是:想见你的女人,就一个人在明日辰时之前到西山山顶来。
君昭到了明月谷之后虽然足不出户,但也知道西山的高度有二千多米,他这样的身体,现在开始独自一人往西山上头爬,爬到明日辰时,可不正好么。
站在君昭身旁的常安因为君昭打开了纸条,自然也看到了上面的字,他立即道:“公子,您不能一个人去。”
他虽然希望君昭跟宴之婳二人能好好的,但君昭肯定是放在第一的。
君昭将纸条攥紧在手里,站起身往外走,冷冷的吩咐常安:“都不许跟着。”
常安大惊,立即快步走到君昭跟前跪下道:“公子,您真的不能去,您想想皇……老夫人。”公子这种情况下一个人过去,无异于就是把命拿去送给那些蜘蛛人啊!
君昭冷冷的看着常安道:“常安,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作为属下,你只需要执行命令,只需要听话就是了。”
君昭说完,就绕过常安,往西山而去。
常安眼睁睁的看着君昭离开,面上一片灰白之色。
去找汀娘口中的阿生的常青回来没有看到君昭,立即问常安:“公子呢?”
常安悲痛的道:“公子去找夫人了,抓走夫人的人送了纸条过来,让公子一个人去西山山顶见他们,不许带任何人。”
常青听完,气得一把揪住常安的领子难得的大声道:“你说什么,你竟然让公子一个人去了,你是不知道公子的身子如何吗。以公子现如今的身子的情况,你认为他能够爬得到西山的山顶吗?纵然公子有心,但也无力啊!”
常安红着眼睛吼了回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们当属下的,如何能置喙公子的决定啊!”
常青撒开常安的衣领,一拳打到旁边的柱子上,那柱子被他一拳砸出了一个大坑。
在一旁缩着的汀娘看到常青如此凶悍,吓得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
常安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方才问常安:“那个阿生呢?”
常青愤恨的道:“不见了。”
常安抹了一把脸道:“先把这个汀娘和掌柜的带走吧。”
“我们难道真的任由公子一个人过去,就不去找公子了吗?”
“那不然呢,难道我们跟上去吗,若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公子要怎么活!”常安情绪不佳的道。
常青气得低声咒骂了几句,一手拎着一个人,命令那些暗卫跟着常安一起离开茶楼。
二人因为心中情绪纷乱,担心君昭和宴之婳,以至于走的时候忘记跟白梵和乐珍打招呼了。
一行人离开之后,乐珍看着白梵不忍的道:“师兄,我们帮帮秦公子和秦夫人吧!”
白梵握住乐珍的手,喉头滚了滚方才道:“好。”
然后二人就运着轻功消失在了茶楼内。
西山的山路上,一辆简陋的马车内,有一个被捆得跟一条胖虫子一样的女子躺在里头。
宴之婳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被绑住了,嘴巴里头还被塞了布,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躺在坚硬的木板上,还有很明显的颠簸感。
昏昏沉沉中她只能听到车轱辘的转动声和时不时的马鞭抽打马儿的声音。
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人说话,但后面大概是马车外面的人无聊了,就有人开始说话了。
宴之婳听到一道尖尖的男声道:“你说那要死不活的太子,会来吗?”
然后另一道有些嚣张的声音道:“哼,我觉得不会来。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就算太子妃身后有晏家,太子应该也不会赌上自己的性命。”太子是有多么的想不通,才会自己来找死。如果真的为了这胖乎乎的太子妃来了西山,那就是个死字。
尖声音的男子道:“那可不一定,二人不是十分恩爱的吗?”
“恩爱,呵呵……,那不过是二人利益一致,又没有冲突的时候才会如此罢了。人都是自私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