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一看还真察觉不出端倪,而皇后闺名中这个“雨”字,针脚走线与哀家手帕上的针脚走线一模一样。”
说着,她展开自己手中捏着的帕子,命李嬷嬷将帕子与布料一并呈给众人过目一番。
君临天下的男人垂眸,单手揉着眉心。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这出戏便要落幕。
一侧的张德明悄然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将头垂得低低的。
主子爷不钓到鱼了吗?怎么看着并不是太高兴。
主子的心思难以揣测,他没有继续揣测下去。
众人对比过布料与手帕上的针脚之后便都咋舌不已。
两处的针脚走线细看之后真的是一模一样,半分偏差都没有。
弦柔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虽然布偶确实不是她做的,可是太后的手帕
“弦柔,还记得这块手帕上的诗词是你亲手绣的吗?其中的“雨”字,与布偶上的字一模一样,”太后端着庄严的身子坐在座椅上,语气没有什么温度,“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是弦柔!太后明鉴!那布偶不是弦柔做的!”弦柔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弦柔是被陷害的!”
太后手帕上诗词是她绣的不假,可是那布偶上所绣的皇后闺名,却真的不是她。
而此时竟然百口莫辩。
她不由得抬眼看了眼弦音。
原先还觉得那布偶出自弦音的手,可是,在少卿府时弦音一直住在后院从来都未有机会看到过她的绣工。
先不说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绣法如何,再者,她从前的刺绣作品里面从来没有绣过这个“雨”字,而弦音又怎会秀出与她一模一样的针脚走线来?
“你们母女此次来,便是想起来自己有了纰漏所以来毁灭证据是不是!”太后将手中的佛珠重重拍在一旁的矮几上,发出清脆声响。
弦柔被吓得猛的一晃身体,与王氏随即又双叒叕叩头声声求饶。
“皇后娘娘!”弦柔在情急之下低吼出声,“皇后娘娘也知道”
“本宫知道什么?”弦柔的话没说完,皇后便端着雍容华贵的身子而来,“皇家重地岂能容你这等刁民放肆!”
皇后进殿,福身朝太后跟座上的君王行了一礼:“臣妾听说青龙殿有刺客闯入便赶来了。”
话落,她目光生冷的睨向弦柔。
“皇后身子未痊愈,便在宫里头歇着。”太后缓缓拨动手中佛珠,温和了语气。
“苏贵妃被罚落至幽落谷,臣妾这心里头总觉得歉疚,”皇后垂眸,“虽然她平时性子是人性了些,但臣妾相信她不是那种满腹坏水的女子。”
“若是能为她平复清白,臣妾的心里头也才能释然。”
说着,她拿帕子掩着嘴,面露伤感之色。
微挑眼尾,朝座上的君王看去一眼。
只见他依旧垂眸揉着眉心,没有抬眼去看她。
她转而冷着眸子看向跪在地上的弦柔母女。
“本宫一向宽厚仁慈,可也不允许谁扰乱宫廷秩序!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认罪,是想要搭上你们弦家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