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像主子爷这般顽强的人,方能在历经了那么多不堪之后傲然立于群山之巅。
主子爷的毅力是任何旁人都无法及其的。
“皇上,奴才想不明白,为何太后会突然起了疑心。”张德明蹙眉,低声说道。
凌君城未做声。
沉吟片刻后,他道:“这宫中的尔虞我诈,远比表面上看得见的复杂许多。”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落下,张德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道:“木杨自黔洲来信,说那梁越也趁机在黔洲周边滋事挑衅。”
“黔洲与梁越交界,那南筱已虎视眈眈我北凌许久,他怎会放过这次机会?拿纸笔来,朕要书信一封给齐铭,他知道如何做。”凌君城埋头整理衣袖。
上次齐铭被设计陷害成了梁越的人质,差点九死一生。
虽后来他利用凌渊将事情摆平,但是那南筱的心里却是始终咽不下那口气。
那些人的这步棋无非就是让他内忧外患疲于周旋而已。
可他们却是太低估了什么
张明德随即屁颠颠的跑去殿外取来纸笔。
凌君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张德明连忙猫着腰很狗腿子的半跪在榻前其他将长靴穿上。
他拖着一眼可及的疲态走到桌子边坐下,端着修长提拔的身躯提笔写下一封密函交给张德明:“切记要谨慎。”
张明德诚恳的点点头:“皇上放心吧,奴才会加倍小心。”
“他们今日来养心殿看了后暂时不会再来,朕要去一趟远山别院。”凌君城的声音落得很轻,就连说话都失去了几分力气,“守好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
“皇上,您现在是真的需要休养,哪里还能折腾!”刘太医随即神色凝重的劝阻道。
虽然皇上喝了药,也擦了药膏,可那抓痕触目惊心,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
若不是他功力深厚,换了旁人或许早就没命了!
张德明也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附和:“皇上今儿便就在养心殿歇歇,贵妃那边,奴才代您去瞧瞧去。”
他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爷这么不要命都是为了贵妃。
以前主子爷拼命,仅仅是为了想活下去。
现在他拼命,却不再是为自己。
他已经将自己的生死完全置之度外,因为有了牵挂的人。
张德明喜忧参半,朝中局势越来越复杂,贵妃也沦为了权势的牺牲品
“朕要亲自去,”男人不容置喙,深邃眸光透着坚决,“你们将这里守好,朕已命元深暗中留意那些人,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朕都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张德明的眉头拧成了麻花:“皇上”
“朕去意已决,无须多言。”
在张德明还想说点什么劝阻的时候,凌君城低沉着嗓音开口。
对视上男人那不容抗拒的威严,张德明深知说再多都无用。
刘太医也满面愁容的站在一侧噤了声,只是万分无奈的摇摇头。
张德明取下来衣架上的袍子替自家爷披在身上,与刘太医对视一眼后,二人都轻着脚步默默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