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不能下跪有什么关系?”君铭睿不再纠结,切重点问。
她是什么人不重要,只要危害不到睿王府和大越朝就行。
“主要是我以前的身体也有些特殊。”夏听书不知从何说起好。
不过据她推测这种特殊是来自灵魂的,所以会跟来这里。
“就是……就是……哎呀……”夏听书有些发急。
说不清楚怎么办?
君铭睿第一次在她这总是自信满满的脸上看到这种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也是好奇不以。
夏听书叫他准备一尊佛像和一鼎香炉。
君铭睿命明石去准备,片刻,明石抱着一尊半截胳膊高的佛像和一鼎小香炉进来。
夏听书接过东西命门外的人走远,然后找了个桌子把佛像摆好,上了三注香在香炉里。
为了让自己的腿少受罪,自己还划拉了一个垫子铺在香炉前面的地上。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拼了,她夏听书什么时候这么怂过?
她是真的怵君铭睿这个杀神,不是因为他凶名在外,而是这家伙天生克她啊!
夏听书跪在垫子上,冲着佛像磕了一个头,只见三注香从中间齐声断开。
君铭睿挑眉,明石惊讶。
第二个头下去,碎裂的声音从佛像上传来,君铭睿和明石齐齐看去,只见原本光滑的佛像清晰的多了一条裂纹。
君铭睿讶异,明石吃惊。
第三个头下去,石像上多出密密麻麻的无数道裂纹。
君铭睿反而镇定了,明石张大了嘴。
第四个头完了以后,那佛像碎成了渣,摊在了桌子上。
君铭睿面无表情,这确实特殊了点儿。
明石僵在当场,觉得不可思议,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夏听书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土,对着君铭睿道:“你也看到了,就是这样。”
“你是说人也不行?”君铭睿快速分析。
夏听书点头。
“如果跪了人会怎样?”君铭睿打破砂锅问到底。
夏听书想了想回忆道:“我记得我四岁的时候,去给一位长辈贺寿。”
“那家人规矩有些多,贺寿的小辈都要挨个下跪磕头。”
“轮到我的时候,一个头下去,那长辈就呼吸困哪,然后憋死了。”
当时场面那个乱啊,她就偷偷溜了。
君铭睿表情有些诡异。
夏听书看他神色不对忙解释道:“那老头都九十多岁了,就算没我,也没几天活头了。”所以跟她关系也不大。
见君铭睿不信,夏听书又道:“真的!”
“我跟你说,这件事没过多久,我遇到一个拦路想抢我的壮汉,就做了一下实验。”
“结果磕了一个头他也只是身体突然消瘦。”
“然后我又给他来了一个,他居然只是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我当然不服气啊,立马又送了一个给他,他就立刻断气了。”
君铭睿和明石……
你这恨人不死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然后呢?”君铭睿看她那有点儿喜色的表情,觉得还有后续发展。
“然后我上去摸了摸他的脉门,确实是死了。”
“我就翻了翻他身上的钱包,发现有不少钱。”
“我就拿那些钱买了好多糖,吃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那时候毕竟是小孩子嘛,就喜欢吃甜食,家里人又管的紧,她经常找些外快解馋。
君铭睿和明石是彻底服气了。
这丫头还是小孩子呢,不仅喜滋滋的把要抢她的人給抢了,还出手果决的把人家给弄死了。
这到底是谁家的链子没栓好,把这么个凶残的玩意儿放出来了!
夏听书看他们都不说话,以为他们不信,觉得还是要证明一下的好。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试试的。”她盯着君铭睿道。
这家伙体质特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管用就太好了。
君铭睿冰凉的眸光扫过去,夏听书立马老实了。
转头看向屋子里仅剩的第三个人。
这个应该没问题。
明石吞了吞口水,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
他信!别找他,他不想死!
君铭睿觉得自己找她来,绝对是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这要是稀里糊涂的进了宫,他皇伯父还有没有命在还不知道呢。
次日,君铭睿带着夏听书乘坐马车进了宫。
因为王妃的服饰实在跟夏听书这小身板不匹配,所以她穿了一身上等织锦衣裙。
在马车上,君铭睿还特意警告了她,让她老实点儿,别触怒了皇上。
夏听书满口应承,不过君铭睿觉得她答应的水分有点儿大。
进到宫门,下了马车,看到眼前巍峨耸立的宫腔,夏听书很是激动。
这是传说中的存在啊!
下了马车,走在宽阔又一尘不染的青石板路上,夏听书打量着来来往往恪规守矩的宫娥侍俾,整齐划一的巡逻侍卫,以及美轮美奂的风亭水榭,古色古香的梯桥架阁,她有点儿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