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鼎带着邹秋从客栈一路杀向了宏济堂,一路上冷冷清清,凄凄惨惨便是他们两人的写照,孤零零的身影就好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般。
很快便来到了店门口,两扇木门早已关闭,门窗上的木板对他们述说着拒绝,比起外面的夜风更是冰冷。
没有多说什么,左鼎保持着自身的杀气,大步走上前,抬手便是重重的敲,木板震得邦邦响。
“灼华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还没睡。”
“小师妹,快点开门!我们快冻死了。”
真情感动上天,两人敲了半天的门,最终在里面传来丝丝的烛火,宛如黑暗中的光明,令他们万分喜悦。
显然是有人下来开门了,看其动静还是林飞兰,今天晚上算是有着落了。
一阵窸窣声传来,林飞兰卸下木板,将房门开出一条小缝,问道。“两位师兄,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左鼎叹了口气,沮丧的说道:“还不是灼华干的好事,我们两个是有家不能回的。”
林飞兰闻言轻笑一声,打开房门将二人请了进来,柔声说道:“我们这里也没有多余的房间让你们留宿,看来今天只得委屈二位师兄要打地铺了。”
说着回头看了看房间的桌椅,似乎是在给他们分配一会儿该怎么使用。
看了下那寥寥无几的桌子,左鼎哀怨的说道:“罢了,我们就坐到天明吧。”
“林妹妹上去休息吧,这里有我那,您放心好了。”
邹秋看着林飞兰的脸庞柔声的说着,仿佛半夜让她起床开个门就好像是委屈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一样。
看着上楼的倩影,左鼎对邹秋悄悄的说道:“师弟,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和她有什么实质性进展,林飞兰有那么难追吗?”
邹秋撇了他一眼,某些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长夜漫漫,枯燥乏味。两个大男人守着烛火枯坐在这里,实在是难以忍受。
左鼎站起身子来回走了两步,说道:“不行,这样干坐着我是坐不下去了,得去找点事情做。”
“不如,我们去做早饭吧。”邹秋认真的看着左鼎提议道。
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两人做了早饭之后,林飞兰就可以多休息一会,也不至于那么的累了。
对这个师弟是彻底的无语了,现在这个时辰做早餐是不是有点早了?
左鼎掐着腰站在堂中四下看了看,说道:“楼上不是有个宋明达嘛,我们把他拽下来审问一顿,正好有时间和他慢慢的磨。我倒要问问他都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个提议得到邹秋果断赞同,之前他还觉得宋明达怎么也是个朝廷命官,经过灼华的分析之后才彻底认出了这个披着羊皮的恶狼。
虽然他性格内向与世无争,但是也不代表着心中泯灭了正义,贪官落到了自己手中,严惩他也是责无旁贷的事情。
两人一拍即合,直接来到了楼上,而此时宋明达正在房间的角落里睡得正香。
大步上前取下堵嘴的粗布,拍打了他几下,宋明达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呓语道:“这是吃饭了吗?”
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会将他唤醒,其余的时辰都是昏昏沉沉的睡觉。
左鼎没好气的低喝道:“吃什么吃,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就知道吃。”两人半夜都没睡,这家伙倒是睡得挺香。
宋明达眯着眼睛四下看了看,发现这会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窗外还偶尔传来鸟叫犬吠。
瞬间睡意全无,惊恐的看着二人,惊声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这么晚了两人找上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他那惊恐的样子,左鼎学着灼华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没什么,只是想找你聊聊。”
转身看了看身后床上的苏令休,只见她好奇的睁大眼睛正在看向这边,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每日都待在床上,不是睡觉就是在神游,精力旺盛的狠。
这么晚了听见动静本能的醒乐果来,见到进来的是之前照顾自己的两位医师,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对于他们的目的,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我们还是把他拉到外面吧,容易影响别人休息。”邹秋这个时候还不忘为苏令休考虑。
“也好,省的到时候大喊大叫的吵醒别人。”
两人的小声交流,却让一旁的宋明达听得着实,这会更是吓得六魂无主。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左鼎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走吧!难道还要让我们哥俩请你下去不成?”
“救命!”
一声刺耳的惨叫传了出来,宛如杀猪时的叫声。
好在左鼎早有准备,手急眼快的拿着粗布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堵得严严实实,将剩下的声音瘪进了咽喉中。
刚才的那声喊叫着实大声,邹秋下意识的捂着耳朵,看着被制服下来的宋明达,纳闷地问道:“我们还没对你怎么样那,怎么就叫起来了?”
“这老小子,一看就不是个老实的主,幸亏我早有准备。”左鼎颇为神气的看着邹秋,刚才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没有再说废话,两人直接把他从房间里架了出来,一路来到了一楼。
宋明达和上刑场一样,不住地在那里挣扎,满脸写着不情愿的样子。
邹秋四下看了看,前屋里面摆的都是桌椅,即便是腾开空间,明天怕是还要接待客人,弄乱了也不好收拾。
这时瞅向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