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后,纪珩之气的砸碎了一套茶具,随后派麦冬去了一趟如意坊。
安柠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纪珩之和凤凌夏都坐在那里等他,安柠一进来,就察觉到了屋子里奇怪的氛围:“发生什么事了?”
“雀楼的事,被太子知道了!”凤凌夏率先开口。
凤安予顿了一下,然后在凤凌夏面前坐下:“然后呢?”
“他现在用这个事情,要挟我,让我推举他的人做杭州知府!”纪珩之捏着茶杯,轻轻的转着杯子。
凤安予冷笑:“这个太子,但是胆大,就不怕雀楼的人夜里潜入太子府,要了他的性命吗?”
“他若是怕,就不会来这里要挟纪珩之了!”凤凌夏恼火的很,“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太子这么在乎杭州,就说明杭州那边,可也还有别的屯兵处,所以他需要他自己的人坐镇杭州城。”
“即便是屯兵的事被捅出来了,到皇帝那里也是不痛不痒的几句斥责罢了。”纪珩之轻声说道,“若要人亡,必让其先狂,不若就先顺着他,看看他,到底还有多少手段!”
凤凌夏沉默许久,然后看向凤安予:“可是五哥……”
“你放心!”凤安予打断凤凌夏,“就算他知道我们是雀楼又能如何?官府想要抓我,还得有个证据,不然如何让人心服口服,我雀楼百年,就是依靠着干净利落的手段,才能一日一日的存活下来,你们自管去做自己的事情,倘若往后再有人用雀楼的事情威胁你们,一刀砍死就是了,我可不怕他们!”
凤凌夏点头:“那不去就按纪珩之所说的,将计就计,推太子的人去做杭州知府?”
凤安予看向凤凌夏:“你们想要将计就计,就不怕又把太子的羽翼养的太丰盛了?到时候要砍断的时候,难免辛苦。”
“所谓狗虽主人,主人本就是个草包,狗又能嚣张到哪里去呢?”纪珩之看着凤安予,冷笑一声。
凤安予微微抬头,然后点头:“随你们,但是你们既然准备纵虎归山,那就得做好最好的准备。不得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五哥放心!”凤凌夏握住凤安予的手,忽然想起什么,跑到内室,拿出来一个平安福,“这是我绣的平安福,五哥你带着。”
凤安予接过,看着上头并不齐整的走线,有些头疼:“小时候你的针线活就不好,怎么这样大了做的针线还是这样差。”
凤凌夏有些不爽,想要将荷包夺回来:“你若是嫌弃不想要,那就还给我。”
凤安予赶紧收起来:“谁说我不想要了,要的要的,长这么大了,妹妹难得给我送一个自己亲自绣的东西,怎么能不要呢?”
凤凌夏哼了哼,消了气:“这才差不多!”
凤凌夏但凡有一点注意到纪珩之的表情,都不会当着纪珩之的面,把自己亲手绣的的平安福送给凤安予,毕竟他现在看着凤安予的眼神,真的是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