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凤安予把事情交代好以后,凤安予就回去了,夜行而去,小心谨慎。
送走了凤安予,凤凌夏便觉得有些困了,可纪珩之却坐在她的屋里,迟迟不肯离去。
凤凌夏察觉到纪珩之脸色不大对,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又实在是困,便说道:“你还不回去吗?”
纪珩之皱眉:“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凤凌夏更加疑惑了:“我是有什么要和你说的吗?”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有些恼火:“凤凌夏!”
凤凌夏实在是一头雾水:“怎么的?”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许久,最后,纪珩之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挥袖转身离去。
凤凌夏一脸的莫名其妙,直到她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她还是不明白,纪珩之好生生的,怎么忽然说生气就生气了,而且生气的毫无预兆。
那一晚,凤凌夏睡得不好,纪珩之更是气的一夜未眠,天没亮就去上朝了。
朝堂上,纪珩之力保太子党做杭州知府,满朝文武惊奇也就罢了,偏偏又将皇帝气的不行,下了朝以后,气的永宁侯挥着马鞭追着纪珩之打,奈何永宁侯上了年纪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父子两个,都被叫进宫里去了。
御书房内,永宁侯和纪珩之比肩而立,纪珩之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比老父亲要高出许多了。
过了半晌,皇帝慢悠悠的走出来,永宁侯与纪珩之纷纷行礼,若是往常,皇帝大多都是免了他们的礼数,可今日,皇帝却是迟迟不开口,显然是真的恼火了。
区区罚跪,对永宁侯以及纪珩之两个武将来说,其实不算什么,所以皇帝在一炷香以后,悠悠开口:“起来吧!”
永宁侯到底是上了年纪了,起身的时候难免踉跄,纪珩之也就赶紧扶着。
皇帝冷眼瞧着:“你们父子两倒是感情深厚,倒是朕,终究只能做一个孤寡老人。”
纪珩之抬头看着皇帝:“杭州知府是臣力保,与永宁侯并无干系,还请陛下明查!”
皇帝猛的砸掉手边的茶碗,御书房瞬间跪了一地:“好一个并无干系!纪珩之啊纪珩之,你明知朕要肃清太子身边的那些党羽,你倒好,不怕死的和朕叫板,是朕太给你脸了是吗?”
纪珩之跪下,不再说话。
永宁侯赶忙跪下:“陛下……”
“永宁侯啊,永宁侯,还真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年纪轻轻的就敢和朕对着干,还真是厉害的很呢!”皇帝越说越气,将手边的砚台打碎。
整个御书房雅雀无声,大约过了有一刻钟以后,皇帝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自己说你今日到底为什么非要保举他做杭州知府?”
纪珩之抬头看向皇帝:“臣说了,陛下又能如何,是废掉太子呢,还是轻飘飘的关个禁闭?”
“纪珩之!”永宁侯出声阻止。
皇帝已经被纪珩之气笑了,指着纪珩之:“说,你让他说,我倒要听听,还有什么是他不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