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桦言皱起眉头,在心口结印,想用意念感知那人身在何处,可即便她用了念力,仍旧是一片空白。
她心下一颤,这人的修为是高到了何种境地?
虽然她并非天地之间数一数二的,但好歹也是一介魔君,怎么可能完全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感知,便又传音大笑道:“就凭你这个小女子,也要感知我的位置?”
竟然嘲讽她,聂桦言在心里暗骂了那人一阵儿,她伸手召出赤渊剑,做出警戒的姿态。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仍旧是没有回答。
聂桦言平生最讨厌这等卖弄修为的人,修为高了不起么?
更可恨的是,她看不惯那人,却还干不掉那人。
忽的,耳边一阵风声响起,聂桦言定睛看去,只见那团黑气再次袭来。
虽然没有胜算,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挥剑迎面对抗。
可就在她挥剑而下之时,她的剑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动弹不得。
聂桦言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拔那剑,仍旧是一动不动。
慢慢的眼前那团黑气消散,一个身着白色道服的男子出现在聂桦言面前,他的两根纤细手指正捏着赤渊剑的剑刃。
聂桦言简直看得呆了。
眼前那男子,生的容貌极其美艳多情。
是的,是美艳多情。
若非他脖子上的喉结,聂桦言真真要觉得眼前这人也是个女扮男装的大佬。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子竟然能美成这个样子。
那道士的容貌只能用美来形容,那张阴柔的脸,任谁都不会觉得讨厌,反而会叫人嫉妒。
饶是此刻两人正在交战,聂桦言还是忍不住会被他的美貌折服。
那人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厌倦旁人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他勾起唇角,反手便是一掌,只一掌便打的聂桦言吐血。
那人一掌实在是够分量,她被击飞在地,好在用剑撑着身子,才不至于倒下。
她吐出口中的瘀血,道:“你……你是什么人?”
那人哈哈大笑,一张脸显得更加妖艳了起来。
可这人美是美,但是也毒的很。
聂桦言被他笑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也无心再去欣赏那人的容貌。
那人笑过之后,淡淡开口,道:“我是什么人,你这小女子不必知晓,把魔圣给我,我便留你一命,否则,休要怪我无情。”
聂桦言知晓自己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即便他不偷袭,聂桦言也几乎毫无胜算。
她从怀里摸出乾坤袋,还没来得及打开,那人已经将整个袋子都抢了过去。
“喂,我那里面还有别的好东西,你……”
聂桦言话还没说完,那人消失在浓雾里。
什么魔圣兽,聂桦言根本无所谓,可她的乾坤袋里都是这一千年来她到处搜罗的宝贝,不能丢啊喂。
她连忙提剑追了上去。
可那浓雾之中,她什么也瞧不清,只能凭借强大的听觉前行。
忽的,一阵响动,聂桦言便飞身而去,跟那人打在一起。
那人修为根本不似方才,可聂桦言正气愤着,哪里顾得上这些。
再加上眼前那身白色道袍,叫她更肯定了就是方才那个混蛋。
聂桦言使出十成十的力道,在那人不备之时,一掌将人击倒。
很快,眼前的浓雾也渐渐散去了。
聂桦言看到地上那个白色的身影,冷笑道:“你这人也未免太过贪心了些,你要魔圣兽,我给你便是了,你竟还想抢我乾坤袋?”
她气愤的在地上那人的身上踢了两脚,出气。
“喂,起来,别给我装死。”
聂桦言又踢了两脚,可那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什么情况,不至于就这么被打晕了吧?
难不成是什么诡计?
聂桦言连忙往后推了推,蹲下身子,用赤渊剑的剑鞘怼了怼那人的腰。
还是一动不动。
真的晕了?
她用剑鞘将那人翻了个身,只见眼前那少年哪里是方才那位美艳的?
糟糕,打错人了。
聂桦言连忙上前,在那少年身上摸了摸,那少年身上也没有她的乾坤袋。
她无奈的坐在地上,气愤的踢了一脚身边那人,道:“你闲的没事干嘛出现在这里?要不是你,说不定我能找回乾坤袋的。”
那人自然不会有半分回应的。
“还穿一样的道袍,这可不能怪我打伤你。你搅扰了我追人,我打伤你,也算是扯平了,你可不能怪我。”
聂桦言站起身来,回头看了那小道士一眼,模样倒是生的真不错。
她不禁感叹,这女床山还真是养人啊,一个两个的都生的挺好看。
只是可惜,她心里已经有人了,若非如此,这个也一并拉回魔族算了。
聂桦言惋惜的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因为身上受了伤,聂桦言便没再继续寻菁颜,她返回山顶的小屋,坐在屋里静心调息。
那人下手可真狠,她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打的错了位。
该死,越想越气,聂桦言睁开眼睛,就着打坐的姿势,骂骂咧咧道:“该死的道士,以后我见一个打一个,我都穿女装了,还不知道怜香惜玉,活该一辈子孤独终老。”
可这口舌之快也没法儿叫她快些好起来,她只能继续调息。
那人下手实在太重,聂桦言痛得根本无法凝神。
她只能强忍着痛感,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