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哈哈一笑,亦未再深究鼓瑟人的姓名,示意佑德取两个酒觞来,他亲自斟满酒。
“听你二人琴瑟之声,朕突有一悟。这人亦如适才这琴一般,纵是先前再自鸣得意,也不见得能笑到最后!与其如此,还不如尽早收敛顺服于瑟,省得最后为瑟压制,落得个销声匿迹尸骨无存的下场!来,此为朕亲斟的美酒,赏给你们二人了!”
秦楼安看向她父皇,适才这番话是警告代衡趁早收敛臣服于他,不过她看代衡那副不屑的神情,只怕他明知她父皇语中警醒之意,却仍要行谋反之举。
不过,现在她父皇又要赐酒,月玦要怎么办?
谢荀痛快接过佑德承在托盘中的一杯酒后一饮而尽,月玦扫了眼剩下一杯,略颔首说道:“回皇上,卑职不要酒,卑职想换一件赏赐。”
“哦?”
秦昊还是第一次见对于赏赐还敢和他讨价还价的人,他饶有兴趣地笑道:“那你想要什么?”
“血”
“啊——”
女子尖锐的声音伴随着碗盏破碎的声音兀然响起,众人齐刷刷朝后看去,只见一众妃嫔皆惊惶满面的站起来瑟缩在一边,纷纷颤抖着手指着某处。
“妍皇贵妃…”
秦昊离席走向代朝颜所在的席位,只见她人已瘫倒在地上,口中黑血直流。
听到妍皇贵妃,代衡越过众人急冲冲挤进来,看到地上面色青黑的代朝颜,“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传太医!太医!”
秦昊愣了愣,挥挥手示意佑德去寻,而后叫道:“雪国师,且过来给贵妃娘娘瞧瞧。”
雪子耽闻言颔首上前,蹲下身看了眼抱扶在秦昊怀中的代朝颜,伸手搭了她的脉。
对于突如其来得状况,秦楼安也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谢荀这次要害的人是代朝颜?
代朝颜什么时候也身中蛊毒了吗?
雪子耽把脉的手如被烫了一样猛得缩回,一双紫瞳极不平静。
“中毒,恨无绝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