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中文>军事历史>毒妃为将君侍侧>第三十二章 假戏
溜,却被陆歇整个人压制着,不能动弹。

“我……我帮你擦掉。我去打水。”说着就要起身,又被按下来。

“不行,本王要回礼的。”就见陆歇提着笔,俯视着秦苍的脸:“左边还是右边,你选?”

秦苍脸直抽,尽量埋着头,左右摇晃:“我错了……我不该……呀!”

右脸上,一道凉意划过。秦苍抬起头,看见脸上同样一道墨迹的陆歇满意地看着自己。

“真好,这边再来一个。”

“我也只划了一边啊!”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打不过哪来的话语权,强者的理才是理。

秦苍两只手还被陆歇握着,缩起身子,左右躲不过,哼一声,将头埋在陆歇怀里。

陆歇愣了一下,停了下来:自己欺负不着她了,因为她离自己的心太近了。

屋外鸟鸣啁啾,屋内金色的尘埃打着旋,时间停下来。

陆歇一手放下笔,一手放开秦苍的手,轻轻说:“苍苍,看看我。”

秦苍觉得自己身上一松,缓缓抬头看着陆歇。陆歇明亮亮的眼睛里正满满地映着自己,再次显出了自己似懂非懂的意思。

“你脸上的墨汁不见了?”秦苍说着就用手去摸,伸到一半又抽回手:“我的也不见了吗?”

陆歇笑笑:“快了。这是一种特制的墨,放在一起与普通墨汁无异。上了纸就会隐藏痕迹。需用另一种药水浸泡才能显现。”

“好神奇。那脸上呢?清水能洗的掉吗?我是说,就算看不见,也是存在的吧。”

“能。”陆歇点点头。

秦苍一跃而起,站稳身:“那我去拿水。”说着就转身要往门口去。

正在这时,门被叩响了。

“公子、夫人?”

“何事?”陆歇起身,走到秦苍旁。

“公子、夫人可以用早膳了。”陆雷毫无表情,一副对室内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只是秉公办事的样子:“另外,有一位女子求见。”

两人对了个眼色,皆不知是何人。

薛柳觉得桌上用膳的人很奇怪,可以说在她短短十六年的生命里这样的事绝无仅有。一张圆形的大木桌,被唤作“公子”和“夫人”的两人各坐一边,将桌子一分为二;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佩宝剑立于两人身后、分侍两侧,倒真有几分“分庭伉俪”之势。自己熟悉的桌上铺就了古朴却考究的餐垫、器具,穿戴硬朗的亲兵络绎不绝,不一会儿各式珍馐就被逐一呈上。

薛柳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女子,不仅算起来与九泽的贵公子宋纶有一亲半故,自己的经历比上旁人也算曲折。

自己并非高庭大户出身,父亲在褐洛的一官半职也是因那几年家里生意不错才买来的。不过自小家中在对自己教育上的花费从不吝惜,无有半点马虎。

薛柳的母亲是薛家的妾侍,本只是薛家帮工人的女儿,但因样貌出众、又精于门庭间花花心思,这才被薛母看中。薛母做主,以发妻三年仍无诞下子嗣为由,为儿子纳了一房。父亲并无所谓,既能让老母亲开怀,得个“孝”字,又有新人相侍,自是乐得自在。

一年后自己出生,样貌随了母亲,人也聪明,很是被疼爱。可家里被赐子观音垂青似的——好日子不到一年,母亲又接连诞下了二弟弟、三弟弟,自己便是从那时开始被冷落的。

母亲是个玲珑的人,极会讨丈夫和婆婆的欢心,甚至与丈夫的原配夫人都相处得不错。自小,她就教育自己,丈夫是女子的天,只要讨得了夫家的欢心,这辈子就称心如意。

自己并不知道“如意郎君”该是什么样子,但大龄未出阁或是出阁了却遭了夫家的嫌弃,那都是顶丢人的!

自己是个争气的,将母亲的教诲牢牢记在心间,一个妻子应该会的、不应该会的自己样样习得。本来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嫁于了牙峪的一个县令。这县令初到褐洛时,自己便算好了,让母亲配合自己施了些计,便把那人迷得掏心掏肺。不过多久,聘礼、花轿一一来,风光体面。

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弟弟接连败坏家产,那时薛家早已不像之前那么宽裕,自己用聘礼抵了家里的漏洞,也算是扬眉吐气。回娘家省亲时,竟也可以上桌与父亲弟弟一同吃饭。那是头一遭,一家人将自己奉为座上宾,自己也吃得心安理得。

算来也是高攀了。那县令年轻有为,除了喝了酒会哭嚎世道不古、钱权勾结、自己怀才不遇,并无其他。或许自己可以做得更好,替他排遣胸中愤懑。于是自己努力,在账簿上、在炊饮上、在枕席上。

可造化弄人,自己夫君不知患了什么疾症,一病不起,一月不到就一命呜呼了。

夫君死后,竟是墙倒众人推。接连有人告发说他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怎么会?他最恨贪官污吏。接着又收到书信,说人并非是疾患而亡,是被人害死的。怎么会?他那么善良。

不过终于有一天,一伙人闯进了自己家,说是替天行道、收拾无良官吏。他们烧了房子,也烧了自己种在园中的果藤——那是打算在夏天给夫君酿酒的。

自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又有谁来理睬呢。正思量着是否以糟粕之身回娘家,却不想被人迷晕,再醒竟已出了北离。那个负责运送自己和其他女奴的男子长了一双笑眼,待所有人都和气。

我想,我或许可以试一试。

最终,我得以未入井,鬼使神差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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