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子不觉的握紧了双手,心里百般不是个滋味,满是对恪棠的疼惜,恪棠的过往他从不知道,也想象不到恪棠心里定然悲痛,那时的绝望,对她而言得多么残忍。
姬予清抬眼看着他,沉声继续道:“恪卿将军死后,那个城主贪得无厌,重金悬赏请人搜捕灵狐,当时恪卿将军的妻子白妤儿,痛恨灵狐,取了恪卿将军的一根肋骨下了诅咒,让天下所有灵狐进入南城后都死于非命,南城从那以后,杀了不少灵狐。”
青葙子低声道:“那…恪棠怎么回的妖界?”
“它给恪卿将军守墓五百年,直到金长老发现了它,那时它不懂修行,又给恪卿将军渡了灵力差点毁了自己的金丹,能保住那条命已是万幸,”姬予清抬眸说道,
“那时我在阴雷山修行,还未回妖界,金长老将恪棠送到了我那,让我帮她修行,我用了一百年教会它修行,助它化为人形,但是它的金丹已经毁了大半,因此不能定性。”
青葙子细细的听着,每一句话都在心里牢牢的记着,恪棠的事,他一定要一丝不露的都记住,“原来是这样……”
姬予清现在讲来这些事,未免淡然了不少,而青葙子却开始涉入了恪棠的生活,他必然也要和恪棠承受一样的负担,姬予清正目,继续说道:
“在南城因恪棠众多灵狐遭到迫害,恪棠回妖界时,狐族族长不准她入族册,她更是带罪之身,她受了一百鞭刑后,被狐族排斥,终身不得离开妖界,好在我发现她记忆极好,金,也躲避了狐族。”
青葙子刹那间觉得自己反而也成了恪棠的罪人,恪棠是狐族的戴罪之身,他要娶她,让她多了更大的压力,他不知道他的喜欢竟会成为恪棠的负担,他愧疚感如潮水涌上,
“是我错了。”
“错的是南城,白妤儿用恪卿将军的肋骨诅咒所有灵狐,这个诅咒一日不破,恪棠永远都是不自由。”姬予清踌躇良久,
的一百年还算快乐,我近日回了妖界后,不能向以前那样待她,我身份不同,不能偏袒恪棠,也不能偏袒狐族,她突然前去南城,就为那个诅咒而去,为了什么你该是清楚的。”
姬予清看透不说破,恪棠想嫁给青葙子,但是恪棠答应了狐族,永世不得离开妖界,就要被禁锢一辈子,以后的后代生生世世也要因此被禁锢,没有青葙子之前,恪棠整日说红尘不过尘埃,她看透了与将军的情缘后,对诸事都能一掠而过。
遇到青葙子之后,恪棠意识到了自由到底有多重要,她不能对谁都处处留情,她明白了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
“我明白了,请妖王放心,我会保护好恪棠,”青葙子格外笃定,“不论南城成与不成,我一定不会让她有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本就应该和她一起。”
“你这么说我也放心,”姬予清叹口气,“恪棠是我一天天看着修行的,她性情坚强不屈,难得她能放下恪卿将军,南城此行,你一定要找到她。”
青葙子点头道,“谢妖王告知,我心意已决,恪棠的事,就是我的事。”
“恪棠已走了快半月,现在去希望不晚,”姬予清淡然说道,“万事小心。”
青葙子片刻也不想等,起身就走,恪棠独自前去,他绝不能袖手旁观,心中暗暗起誓,从今以后,他不会让恪棠再受一丝半点的苦。
姬予清看着青葙子离去,揉了揉眉心,刚才的疲惫感这会儿已经消退了,金秉禾这时缓缓走进来,看着她说道:
“你让青葙子趟这蹚浑水,上极门那边你又怎么解释?”
姬予清抬眸,似笑非笑:“上极门是后话,能帮恪棠,你不是也开心吗?”
金秉禾慵懒的坐下,拽了拽衣襟,“那个小狐狸是我带回来的,我又不是狐族族长,孰能无情,我当女儿养呗。”
“改日恪棠出嫁,你充当个慈父也好,别不舍得。”
金秉禾全无笑意,担忧万分,“唉,舍得不舍的都另说了,他们真能修成段姻缘啊,我就当上天给了个女婿。”
姬予清说道,“恐怕没那么容易。”
金秉禾嘁了一声,“你就别咒了,盼点好吧。”
姬予清没接话,起身就要走,金秉禾叫住她问道:“你又干什么去?”
“天镜峰的回来了。”说完姬予清走出殿门。
金秉禾愣了愣,冷冷的说道:“那刚才不说,这会儿又冲着连令欢去了。”
金秉禾一拍腿坐起来,小白莲花也不知道恢复了没…
去看看!
连令欢提前和姬予清传过消息,回了天镜峰一个月,恭缪疗伤也好了差不多,但没想到姬予清会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连令欢顿时受宠若惊的看着姬予清,
“你…怎么来了?”
姬予清说道:“那你以为我是想你?”
连令欢重重点点头,笑的灿烂,“不是吗?”
“自作多情,”姬予清瞥了一眼,看向恭缪,“傻孩子,伤怎么样?”
恭缪也精神的多,看来楚涞的事没让他一蹶不振,这样也好,恭缪笑道:“都恢复了,师父给疗伤的,恢复的可快了。”
“果然你师兄并没什么用。”姬予清指桑骂槐,没正眼看连令欢,连令欢却委屈的无处喊冤。
恭缪挠挠头,“其实,师兄们也帮了不少呢…”
连令欢想起什么,问道:“我刚看见青葙子来过,他神色不太好,是出什么事了吗?”
姬予清决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