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钱,我们两家各出一半。哪日你凑满一百六十两,这房子还归你。你侄儿跟媳妇都要关祠堂三天三夜。”老赵总结道。
清平镇的祠堂就在这一排屋的尽头,年久失修,除了有屋顶可以挡风遮雨,便只剩排位了。关个三天三夜也够他们吃一壶的。
两人当场写了契约,老王便把房契取来交给了老赵。这事便当了结了。
紫霄便收了捆仙绳,让人取来了粗麻绳将曹连与王婶子一并绑了。
王婶子还待说话,便被魏嬷嬷塞了一抹布。
紫霄一看,乐了。下午她见过魏嬷嬷拿这块布擦了恭桶。
之后,一行人将王婶子与曹连关进了祠堂,便各自散了。
只是老王壮硕的身躯好像一时间有些佝偻了。
看着垂头耷耳的老王,老赵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回家后,春杏便问她爹:“为什么王叔明明是无辜的,反而让他赔钱呢?”
老赵深吸一口气,叹道:“养不教,父之过。而且你王婶子势利,定然是不愿过苦日子的。”
春杏懂了。因为势利,所以可以共富贵,不能共贫苦,自然会与王叔分道扬镳,王叔便不用被他们拖累了。
一夜忙活,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一轮旭日红如火,正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