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时辰快到了。”
上前提醒了一句,却被夜南冥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只得闭嘴,不敢多说话。
夜南冥冷眼看着前面的花轿,眼中没有意思喜悦之色,只是回想着刚刚在街上发生的那一幕,他明明有瞥见她的身影,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
转念一想,大抵是自己想多了吧。
她此刻,又怎会记得自己?
“初樱,是你违背你我诺言在先,怪不得本王。”
他自顾自的说完,抬步上前,可是刚迈开步子,他的心脏便猛地慢了一拍,让他瞬间红了眼。
周围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了,铮铮男儿宸王殿下竟然在迎娶独孤清羽为王妃这一天红了眼眶,就连初樱在大婚之夜失踪,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反应。
殊不知,他之所以红了眼眶,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王上又来参加婚礼了,他似乎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一直都心情大好。
倒是夜南冥,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欢喜。
相较于东篱园的热闹,北边的小院子里冷清得让人心慌。
南莫将初樱抱进屋里放在床上,转身出去拿药箱了,扶桑整个人都慌了手脚,看着她衣裙染血,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断地望外面,只希望打杂的仆人能快点把产婆请过来。
更是眼巴巴的望着南莫快点进来。
梵听本事奉夜离澈的命令送点东西过来,却不料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了不对劲,拦住抱着药箱正往初樱房间里冲的南莫:“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快要生了。”
梵听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还有一个多月才生的吗?
“愣什么,你也快点去喊大夫啊,我没有跟人接过。”南莫急得不行,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给女人接生,要是耽搁下去,还得了?
梵听二话不说就出去了,跟带着大夫回来的仆人一起往回赶赶,一边走一边问道,“这日子都还没到,怎么会这时候生?”
“回来路上,马车被宸王殿下的花轿给惊到了,从马车里摔了下来。”那仆人缘分不已的说到。
一行人匆匆赶回去, 扶桑紧张的手一直抖,冲进屋里时,初樱还坐在软榻上,脚下已经积了一滩血,看得她心惊胆颤,“你们快点,她都留那么多血了……”
“产婆呢,你们请的产婆呢?”
扶桑见对方只带了大夫回来,不由着急的问道。
梵听一听,忙又派人去请产婆。
“快点想办法啊。”
南莫虽然是大夫,但是对生孩子这件事情真的是一窍不通,扶桑不得已,只能催大夫。
“羊水还没破,一时间……一时间还生不出来?”大夫被她吼得有些慌乱。
“不能先止血吗?”扶桑连忙问道。
“我们先施针,让血止住些,但也不可能全止住。”大夫人忙一个个打开药箱寻针。
扶桑连忙撩起她的衣衫,裤腿等地,以方便大夫施针,做完这些又连忙道,“能不能让人先躺下,她很难受……”
两名大夫相互望了望,摇了摇头,说道,“她现在胎儿羊水还没破,但孩子再不生出来,只怕会窒息在肚中成为死胎
初樱一听一把抓住大夫,“有没有办法,今天生……”
她不能没有这个孩子,她等这么久等着他出生,怎么能让她这样离开。
“等止了血,在屋子里多走动,我们再开催产的方子,应该应该就能让孩子早点出生……”大夫也甚少遇过这样的早产状况,一时间两个紧张不已。
初樱扶着椅子想要站起身,却因着腹部的绞痛而无力坐了回去,吸了口气道,“扶桑,扶我走来!”
扶桑和南莫连忙将她扶了起来,扶着她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可是每走一步痛得她直发抖,扶桑急得快哭了,“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不让她走的办法……”
明明这会痛得死去活来,还要在这里走来走去耗费体力。
“是啊,再想别的办法行不行,这样耗费体力,一会儿她哪来的力气生孩子?”南莫也跟着急声说道,虽然之前也耳濡目染,也知道这样是极损耗孕妇身体的催产法子。
“现在孩子不足月,要生下来,只能这样了。”大夫人无奈道。
突如其来的早产,让他们每个人都方寸大乱。
“没事,走吧,走……”初樱朝着扶桑两人说道。
扶桑咬着唇扶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在屋里走,看到地上一滴一滴的血迹,眼泪不觉已经在眼眶里直打转,“夫人,要是疼,你就出声……”
“没事,只是有点难受而已……”她笑容苍白透明,直让人揪心。
“主人。”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声着急的声音,房门被推开,初樱抬头看去,便看到花辞站在门口,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瞬间红了眼眶。
“花辞,你怎么回来了?”
“花辞感觉到主人有危险,便回来了。”
花辞急忙进来,早已经泣不成声,南莫自动将初樱的手交给她,花辞抹了一把眼泪,扶着她,哽咽道:“主人不要怕,有花辞一直陪着你。”
初樱尽管现在觉得自己身上每个毛孔都生生的疼,但是听到花辞的话,还是不由的笑了起来。
无力的嗯了一声,又扶桑和花辞二人扶着继续走,可是每走一步 ,她都如同要死了一般。
花辞抽了抽鼻子,见明明她疼地嘴唇都咬破了,却还是坚持走下去。
上官木离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