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韶从未见过师兄如此激动地神色,看着那个一袭锦衣的少年拆开书信。
少女刚想要回避,不曾想被李子衿喊住,他柔声道“没关系,一起看,这是师兄关系最好的朋友。我那家伙当了十几年书童!”
一袭锦衣的少年,就地坐下,背靠着渡口边一棵柳树,顾不上泥土弄脏锦衣,拆开书信,细细翻阅起来。
信很长。
比李子衿寄给李怀仁的那封,要长得多。
信上没有一句肉麻的话,然而那个不善言辞的郡守少爷,仅仅是肯写下这么一长串内容,便已经是无比肉麻了。
李子衿的朋友不多,可能,真正能够交心的,就那么几个。
然而那个郡守少爷李怀仁,他的朋友,便更少了,天下唯二。
陆知行,李子衿。
然而前者,虽是跟两个少年一起长大的发小,然而却是女子,许多心事,难以对其言说。
真真正正对李怀仁全然了解之人,细想下来,天下唯一。
李怀仁挚友,唯有李子衿一人而已。
锦衣少年甚至取下了身后的剑,将翠渠轻放身侧,缓缓读信。
小师妹红韶陪在他身边,与师兄一起看着信上的内容。
数月前,李子衿曾寄信两封,一封去往云霞山,一封去往道玄书院。
然而为了不让两个好友担心,他甚至没有留下一句回信口诀,更没有选择留在不夜山飞剑堂。
却不曾想,能在翻过年头的春天,收到回信。
少年看着信,眉开眼笑,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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