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后宫,绵延子嗣,陛下去年嗤之以鼻的事,今年同意了。
百官“……”
东吴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像样继承人了。
那陛下在地方上设立收税衙门,收了税全入到内库的事不管了?那可是家国不分。
上折子已经上倦的百官表示东吴现在更需要一个像样的继承人。
“他们是大号练废了,要练小号!”
胡子期一语道破,把选秀规格的折子摔地上,“既然要选秀那就给朕好好的做啊,这是什么?”
“这个大臣的女儿,那个小官的侄女,一个个清正廉明,这会儿倒要争着跟朕沾亲带故了。”
什么玩意儿!
平安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奴才本想着借此事能缓和陛下与百官的关系,是奴才自作主张了。”
自古以来,在平民中选秀女的朝代就不多,东吴恰恰不是其中之一,选秀女的范围只是在臣子中。
而且谁说皇帝不需要拉拢大臣的?选秀就是皇帝的拉拢!
平安的话倒是提醒她是不是拉拢几个自己人,省的以后孤立无援。
“……”
不用想了,这跟她暗搓搓准备的计划不符。
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哎,这怪她没有做皇帝的经验。
胡子期端起茶杯呷口茶“这是朕第一次选秀,后宫该有的嫔妃一齐补上才是。叫他们重新拟定名单,范围……就扩大到军士中吧。”
官员几百,军士几十万!
陛下胃口好大!还担心对女人不感兴趣来着……
这事一定又会引起百官们的轰动吧。
平安腹诽这退出去,趁着天儿还早,直接去了“大庆殿”。
听说选秀范围扩大程度,百官们果然
“陛下也太胡闹了,那军士几十万人不说,这等出身的女子怎能入住后宫?”
“荆大人说的有理,那般出身的女子的确粗俗了一些。”
“范围扩大,之前估算的用度怕是要翻上几翻。”
“刚开年,边关军费都还未落定,银子就都用到选秀上,衙门里还做不做事?”
“礼大人也该叫皇后劝劝陛下了。”
“还以为陛下回心转意,谁知道又这般胡闹,我等真是愧对先帝。”
“从军士中选秀,没发军费的军士想来意见也不会太大,以往他们哪儿有这样的殊荣。”
“陛下是这般打算?”
“陛下只想选秀。”
“大有深意啊。”
“想来是有些人的权势太盛,陛下要借此分化。”
“柳大人未必也太耿直了些。”
“……”
“……”
从军士中选拔出色的女子充盈后宫,这在一定程度上分化了文官权利,毕竟连官员都是靠着推荐而来,文官自然不同意,可武将举双手赞同。
不同的呼声让决定权在一定程度上又回到了胡子期手里。
她大笔一挥,选!
官员,以及军士,家中有满十三至十七岁的女子,模样端正,身家清白,身体无疾者,皆可参选。
可东吴大这呢,光军士就有几十万, 不可能这么漫无边际的选。
户部就此出了规定以三个月为期,各地秀女经地方上筛选一次后,自行出资,经衙门送往京城。
条件给出来了,闺秀们除了拼爹,还得拼财力。拼爹就不必说了,京官儿们早就把女儿的名单弄到选秀名额上了。而拼财力的最低标准是,身边最少得带一个丫鬟。
连个丫鬟都没有,算什么闺秀?
是以地方选拔刷掉一半,自行出资又刷掉一半,闺秀们拼这爹,拼着财力,经过层层选拔最终到达京城。参加选秀的人数也跟着没那么夸张了。
而这般千辛万苦,挖空心思,才只是开始。
举国的大工程三个月时限着实紧张,但外面怎么样胡子期不管,她照旧沿袭没病装病,有病呻|吟,深居简出的策略,轻易叫人见不着,擎等着选秀开始。
凤栖山的北边儿,坐落这许多达官贵人的别院,越过别院范围在朝北走,一直到京城郊外最边缘,又是许多达官贵人的祖坟。这边靠山环水,是世人公认的风水宝地,李家那位死的叫胡子期跳脚的老祖宗就埋在这边。头几个月,李家的孝子贤孙在这处结庐守孝,最近这段日子才见人少。
“大人——”
李牧的随从隔着距离在岸边喊,“少夫人来了。大人钓到鱼没?”
碧波似的湖中有艘乌蓬小船,船头一青年披着蓑衣,在细雨朦朦中掌这竹竿钓鱼。
这湖里的鱼早就被钓的成精了,总也不咬钩,所以李牧今个儿还是以陶冶情操为主。
“大人——”
岸边的随从又把之前的话喊了两遍。
李牧摆手,示意听到了,收了鱼竿,乌篷船就被一根绳子拽回岸边。
他不会乘船,穿着蓑衣跳上岸的身影却格外挺拔。
穿着一身春装,端庄婉约的荆氏,急忙将视线移开,微微低着头,余光却还是看这那道挺拔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
李牧的双眸没有太多的温度。
荆式对他的注视感到紧张,搅弄手里的帕子道“母亲担心你在这儿生活不便,让我来叫了你回去。”
闻言,李牧将视线漫无目的的看向细密春雨“跟二哥约好了,在守几天便回去。”
荆氏嗯一声。
蒙蒙细雨中有了诸多的安静。
“对了,”李牧想起来道,“在家若有什么事就去找夫人,外出办事找修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