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国家的名号从青年嘴中蹦出,面罩男只感觉压力巨大,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他谨慎的想要后退两步,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退路,面罩男气喘吁吁的凝视着面前那位人畜无害的青年,声音沙哑的说道,“杀手准则不允许我透露雇主身份。”
酆小都说道,“那要是用你的命换一个名字,你换不换?”
面罩男犹豫片刻,说道,“换。”
酆小都捧腹大笑,手指着面罩男,讥讽道,“什么狗屁杀手准则,远没有自己的命值钱。行了,你走吧。趁我还不想知道真相的时候。”
屏障消失,面罩男将刀插回背后,抱拳离开。
良久,酆小都将酒壶中的酒倒在周天申骨折的那条手臂上,一阵‘嘶嘶’声传来,手臂开始泛红,酒水蒸发变成雾气,围绕着周天申的手臂,凝聚不散。
酆小都驾驶着马车驶向九沟桥,在经过深坑的正上方时,可以细微的听到深泉中传来的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穿过九沟桥,再走一个时辰,就是稻香县。
这是一座规模比酒乡县还要大上一倍不止的城池。
城门外聚集了许多的商贩小斯,还有供马匹休息的马坊,以及茶美价廉的茶馆。
马车走走停停,经过守城将士的层层盘查,才算是驶进城内。
城中街道泾渭分明,层次有序,有供马车行驶的双向马道,和方便人行走的石板路。沿着双向马道向城内走去,沿途到处都是自家配带马厩的高楼客栈,还有专门为马匹建造的马坊,里面的骏马各个都是英姿威武,毛顺皮亮。
周天申受伤在即,必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酆小都找了一家还算看的过去的小客栈,门面不大,但胜于干净清净。之所以不去那些门面看起来更气派的客栈,并不是酆小都不愿意画钱,而是他不想让周天申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蒙程交给他的昆仑马坊的信物至今还在他衣袖中的寸守物中搁着,那群杀害了昆仑马坊和稔鹤镖局的杀手强盗一定还会再次出手,抢夺信物,杀人灭口。
要是让他们知道周天申还活着,那么现如今自己身边这位唯一的证人的处境可就不太乐观了。
这个地方正好,即使那群人找上门来,自己不仅可以不用避讳旁人,轻松应付,而且还很方便抛尸。
在客栈二楼随便找了两个相邻的房间,将周天申平放在床上,褪去缠在断骨上的布衫,酆小都将沿途买来的药膏敷在胳膊红肿处,之前用自己蕴含灵力的酒浇在断骨上,其实已经有了骨头闭合的迹象,但周天申毕竟才刚刚踏入修道者领域,身体的承受能力还很有限,只能先让骨头接在一起,要想完全长好,恐怕至少还需要十五天的时间。
趁着这段疗伤时间,酆小都打算在稻香县好好逛逛,放松心情,以往自己每次酿酒都需要近半年的时间足不出户,很少能有这样的闲散时间,就当是慰劳自己。
床上躺着的这位,也需要好好的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落败。
明明境界要高出对手,可是就是无法使用。
这是最令人恼火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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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称酒懵子,差点让周天申命丧黄泉的独角虫此时正被另一个周天申拿捏在手中,上下抛掷着,肉白色虫子将身体缩成一个圆球,对少年的行为无可奈何。
少年躺在那颗自从自己有意识的那一天就存在的槐树下,树荫刚好庇护少年的身体,不让其受到阳光的侵扰。
除了槐树,这里还有远处山岗下的一个洞口,洞口正被一个大石头挡住,少年想将其推开,可惜能力有限,至今没有成功。不久前,槐树后面又新冒出一颗金黄色的种子,种子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每旋转一圈,就长大一倍,现在已经成长为了一颗树苗,少年估计再过几天,树苗就会长得如槐树般大小,这样自己也就可以爬在树上看风景,少年不是没有试过爬上槐树的树枝,可是没有一次成功过,总是在爬到一半的时候摔下来。
树苗旁边有一座山峰,山峰高耸入云,山壁光滑异常,缝隙中生长着奇怪的植物,山峰是这里最早的原住民,比槐树和少年出现的还早,这件事就像是老槐树扎根在泥土中的树根一般,烙印在少年的脑海中,只是少年对爬山一事一向兴趣不大,所以便没有在意过,只当它不存在。
可是今天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让少年不得不对山峰产生兴趣。
一如往常的天气和枯燥。
山峰上突然传来山石崩裂的声音,少年循声望去,山峰上泛起灰尘,遮住了山峰的整个身影,等到灰尘散去,山峰重见天日,一个硕大的拳印出现在山壁上,整个拳印与山壁浑然一体,好似一直存在那里。
山峰之上传来鹤鸣,抬起头,可以看到云海中有一道身影将厚重的云海从中撕开,而后又快速合上。
正对着少年的山壁再次传来响声,石壁裂开,一条山路出现在缝隙之中。
少年一只脚踏在山路上,情不自禁的向山上走去,那只独角虫趴在他的头上,慵懒的睡去。
山路很长,两侧光秃秃的,少年先是感到惊奇,觉得自己是在作一件很好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