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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会欺骗兄台?”谢鳌面色一红就是现出怒气来,俄而接连叹气,面上十分无奈道,“我还想着回了部族搬了救兵来,一同去将那道人擒拿了过来,如此不但可以占据一座洞天福地,还可将镇妖石尽数取回来,本候哪里会欺骗兄台你?指望兄台你能够助我一助,否则会了祖庭本候也是难逃一死。”
乙睛侯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再怀疑,他向来知晓这一头蝎子极是自大,也是从来不会说谎,只是他又哪里知晓这谢鳌被澹台郢捉拿祭炼之后,虽然还是保留了原先记忆,实际上早已不是他本来面目了。
乙睛侯当下忙是道,“不知那一处洞天何在?那一个道人现在又在何处,用的是什么功法?”
谢鳌见其果真上当,心中没有来由的一喜,忙道,“乙睛兄愿意助我,实在感激不尽。”他当下就将千佛窟所在方向一一指出,又将他所见到云沐阳所御使的功法特色事无巨细尽数说了出来。
乙睛侯听罢不住点首,道,“看来这道人果真不易对付,竟然是使得飞剑法宝。”他稍一沉吟即是道,“不过辟元侯也不必担心,我此来实则乃是做个先锋,不多时便会有我千足部一位侯爷到此。少时,我再焚香祭拜王上,将此事告知,定可将那道人杀死,夺了洞天过来。”
谢鳌嘿嘿一笑,忙是言道,“正是这一个道理,正是这一个道理,还请乙睛侯速速上禀王上。”
乙睛侯郑重点首,道,“本候这便去禀报王上,辟元侯不如与我一同前去?”他说完之后忽而眉头皱起,起手一遮道道耀目金光从海中升起。俄而他定了定神,连忙看去,却见黑夜之中四轮金阳跃起,虹霞照遍千里云烟,海水沸腾,无数鱼虾龟鳖俱是惊慌乱蹿,四处奔逃。
他不禁猛一看去,再是回过头来,惊道,“辟元侯此是甚么异状?”然而他一语言罢,忽而就是失声一叫,连忙往后退去。只见谢鳌面容布满裂痕,眼神麻木呆滞,身上阴气浊气环绕。
少时,谢鳌现出原身,忽而一声巨大裂响传出,谢鳌整一句身体立时被炸成无数齑粉,舟船也是震动,顶盖都是被炸成粉碎,掀了起来,无数妖物都被伤及。而乙睛侯则是满面灰尘,这时再是看去就见一缕黑烟腾起,杀机盈空,少时又是发出凄厉惨叫,“贼道人,你今日毁我原身,一日我定要杀上你山门,杀个鸡犬不留。”
云沐阳当下落在高崖残壁上,也是感觉到炽热无比,他趺坐下来,忽而眼前掉落一枚乌黑牌符,他目光一凛,抓来一看,却见这牌符乃是以天罡星石炼就,当下就是点首赞道,“好宝贝,竟是如此坚不可摧。”
他当下就要将其收起,却突然觉得其中好似有磅礴法力滚动。他眉头皱起,略一沉吟,他惊着一场都发之后对于神通运使更有感悟,不过重要的是察觉到内中磅礴灵机恐怕不易收束,是故就将此宝收了起来。
他稍作行功运气,就觉通体舒泰,再是把阵旗布下又是聚敛灵机过来,绕在周身,清气腾荡,虹华掠起,转瞬之间现出万般辉霞来。
约是一个时辰之后,他法力已然尽复,即是取出先前那天罡星石所炼成的牌符,翻看几遍目中就有异样神彩出来。这天罡星石也是采自极天,终年受罡风洗炼,又经亿万年星光浸染,能够避诸万法,又极是坚硬,比之天外星辰铁也是胜上一筹。
却是不想如此一件重宝竟然是只用来炼作一面牌符。不过他又是细看一遍之后,却是现出讶异神色来。原来这内中竟是一片小界一般的空间,能够聚养生灵。他稍作祭炼之后神识往里探去,顿时大喜,只见一头碧色麒麟伏卧在一块青石上,看着奄奄一息。这时它突然睁开眼来,就是四处张望。
他不禁点道不已,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看过之后却又不急着就其放出来,而是再往其他地方看去。
只见里间有不少魔物鬼怪,稍稍一想,应该是澹台郢平日抓来炼功之物,也是无心再看。又是往里一看,忽而见得一个红衣少女正暗自神伤。
他剑眉微凝,此女竟是一条彩色大蟒所化,不过此女所学并非全是妖法,又有佛门气息在内。他稍稍一想,起指一点就其放了出来。
奚怜儿只觉晕沉沉一片,忽而身上有一股无形力量将她拉扯住,她丝毫抵抗不得随即就是身子一软。少时肌肤触着一片炽热惊醒过来,却是天高云阔,晨光方起。面色顿时惊诧不已,这时忽见得一少年道人,清逸无伦,目光有如渊深瀚海,身周清气环绕,座下虹华喷吐。
她秀眉紧紧拧起,胸口不住起伏,凄声大叫道,“那魔头何在?”
云沐阳知其所问魔头便是澹台郢,道,“那魔头已为贫道斩杀。”
奚怜儿一听魔头已死顿时跪伏在地,放声大哭。少时有一清朗语声传来耳中,“你本在何处休行,缘何到此?”
奚怜儿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轻咬朱唇,片刻后,泣声道,“小妖奚怜儿拜见真人,得蒙真人慈悲,救小妖于水火,此恩此情,永世难报,愿结草衔环,效牛马之力。”
云沐阳听她说也自不逼她,道,“此乃佛宗重地,你既有佛荫,自去罢。”
奚怜儿不敢相信,泪目望去,见他目光清正,神容淡扫,知晓非是诳语,当下又是再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