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正想关键时候总还是寻宝珠,宝珠含笑:“道儿远,哪里请得来。”
掌珠刚失望,忍着勉强听她们说几句话的老太太急不可耐,又问:“可要你二叔病好?”
“要!”掌珠回答的更大声。
公公刚病倒时,门上往来的人虽已不多,但也需要个男人,二叔不等掌珠发话,主动见天儿门上候着,大小事情件件妥当。掌珠正觉得轻松,二老爷去给福王收尸,回来后病得更重,门上改由四老爷支应。
四老爷是玩习惯的人,做事丢下三落下四,又想到福王就长吁短叹,不像二老爷心里再难过,他城府深性子沉,藏着不让掌珠知道,掌珠一个女人管内又惦记着外,一天比一天吃力,相比公公和二叔在时,是苦不堪言。
但见四老爷也从天到晚的守在这里,总是辛苦的,掌珠又不好说他,全苦在自己身上。
见老太太有这样两句话,掌珠主动询问:“祖母有什么名医能帮我一把?”
来时老太太是焦急的,此时问过完了话,她倒舒展下来。一手扶宝珠,一手扶掌珠:“走,让我坐下来再对你说。”
上得厅后,掌珠迫切的想听时,老太太眼观鼻、鼻观心,老和尚坐禅般,说话都变成慢条斯理:“啊,容我想上一想,啊。”
掌珠急了:“哎呀祖母,您要没有好主意,何必上门来问我,惹得我急得不行。”宝珠轻笑:“大姐不必担心,稍待便知。”
掌珠重新坐下,不知道老太太葫芦里卖什么药时,见老太太鬼鬼祟祟,往厅外看一眼随即收回。掌珠跟着看,只见到祖母来时的石径上一地春光,再就什么也看不到。
家受福王连累,除去几家问病的至亲以外,也不是天天都来,再就只有家人走动。掌珠不懂,闷闷也收回眼光,又见到宝珠悄悄儿的,飞眼眸往外面看,见掌珠跟过来看,宝珠嘻嘻,把眼光收回来。
掌珠嘟嘴儿白眼儿她,眼角又见到老祖母鬼鬼祟祟往外面看。老祖母收回眼光,宝珠又悄悄儿往外面看。
掌珠索性不跟着,心中大约也明了总是有人要过来,这就亲手续茶,祖母不说也不再问,原地干坐着。
……。
“可笑!”太后乐不可支,向跪在面前的侄子和加寿调侃:“寿姐儿有给人看病的能耐,我怎么从不知道?”
袁训也笑,就袁训心里也知道女儿没这能耐。不过就是:“她的名字是父亲所取,有口彩儿,又有太后疼爱她一场,能治人心病罢了。”
说到已故国舅,太后愈发的温和,心中已是想答应,又谨慎地去请教太上皇。太上皇就在她身边,退位后天天不离太后左右,太后笑容满面:“请太上皇拿这主意吧,是去得还是去不得。”
太上皇早听明白,也觉得好笑。接着袁训的话道:“心病这话说得好,文章侯的病,不过就是个心病罢了。”
叫来任保:“去见皇帝,告诉他忠毅侯又胡闹,把加寿哄去给南安侯府的老侯爷看了一场病,据说人到病除,”袁训和加寿父女一起嘻嘻,女儿面容像父亲,父亲面容像国舅,太后看着喜欢,招手让加寿到怀里,抱着她说体已话儿:“真的看病去了?”
“看病呢,太爷爷比先儿好许多。”加寿在太后面前,和在自己父母面前一样自如,翘鼻子扮得意告诉她。
那边太上皇继续吩咐任保:“忠毅侯和文章侯是亲戚,说文章侯病得就要没了,想让加寿这名医去看视一回,还好,他自己不敢擅专,来问我,我不代他拿这主意,让皇帝说句话儿吧。”
任保答应着就要走,袁训又道:“我也去吧。”太上皇颔首,袁训退出,和任保一起去见皇帝。
皇上嗤之以鼻,和太后说一样的话:“这话真真可笑!”
袁训陪笑:“这不是就从亲戚上面算,他病得不行了,让寿姐儿去看一看,以后也就不去。”
皇帝掀掀眼皮子,半天才慢慢腾腾答应:“哦。”
袁训和任保出来,往太后宫中接加寿。父女正要走,太后想起来,手指袁训:“不是交待过你以前别来?我们是带累你的,你没事儿别来见我!”
太上皇哈哈大笑:“你这会儿才想起来?”
袁训欠着身子陪话:“有事儿呢,才来见太后。”带着女儿快步退出宫门,加寿扯着他手小声:“爹爹,再走快点儿,过了紫藤架子,太后就看不到你。”殿中,任保又凑上去:“太后说有个好东西,”
太后怒目:“没有!有也不给他!”
袁训和加寿都听到,不是贪心鬼儿,也在内宫门上候上一候,见任保没再跟出来,袁训对女儿绷绷面容,加寿向父亲扮个鬼脸儿,踮起脚尖,小手勉强够到他胸以下腹上面,抚几抚,安慰道:“等我晚上回来,就帮爹爹要好东西。”
父女相对瞪着眼笑,往外宫门去。
……
天豹撒丫子先进文章侯府,老太太的人守在府门上,接着他指路往厅上来,老太太和宝珠一起让惊动,走出来看,离得老远,天豹扑通跪下,嘴咧开来:“侯爷带着寿姑娘到了!”
老太太扭身直奔掌珠,掌珠愕然:“妹夫和加寿来了,祖母您怎么倒往里走?”
“给你公公净面漱口,给你二叔洗漱,换衣裳,房里熏香。”老太太说得太急促,上气不接下气。
掌珠短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