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看来精神很好,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晴鸢也不去管她,任她说个够,只是有些感叹胤禛的勤劳——四更天就起身了。不愧是个做大事的人!
穿好衣服,洗了脸,梳好头,秋玲便到厨房去拿了准备好的早餐。如今回到了京城,自然一切吃的、用的无不讲究。出门在外那么长时间,很久没吃到家里厨娘做的可口饭菜了,晴鸢胃口很好,不禁多吃了几口,喜得秋玲眉开眼笑。
吃完了早餐。又服了药,晴鸢这才走出了卧房,在外间坐定方没有一会儿,便听小丫鬟来报。说宋氏和李氏来给她请安了。
是了,回来除了失去另一半的温暖以外,还伴随了另一个“副作用”——胤禛的小妾们。她是真的不耐烦跟她们打交道,但只要她还是正室一天,这就是避不开的折磨。
叹了口气,她道:“让她们进来吧。”
小丫鬟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见宋氏在前、李氏在后,两人袅袅婷婷走了进来。看见晴鸢之后,双双下跪道:“奴婢参见嫡福晋,嫡福晋吉祥。”
晴鸢笑着说道:“两位妹妹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说着,又命小丫鬟给二人摆上绣墩,赐了座。
宋、李二人谢过之后坐下。宋氏即关切地看着晴鸢道:“奴婢在家中便听说嫡福晋在围场上受伤了,心中真是着急得不行,恨不得能插翅飞到嫡福晋身边,照顾您。. ”
飞到她身边照顾她?错了吧!怕是应该飞到胤禛身边,取她而代之才对。
晴鸢笑了笑。对她的说话左耳进、右耳出,丝毫不放在心上,淡淡地说道:“让妹妹担心了。真是抱歉。我确实受了点儿伤,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几位娘娘、还有各位阿哥、福晋们都待我极好的,如今也没什么大碍了,你就放心吧。”
李氏仔细瞧着她的面色,叹道:“福晋的脸色不好,想来是调养得不好、休息得不够。如今既已经回到家中,更应该好好补一补,福晋如今这样子,奴婢看了心里真的是很痛啊|不用说贝勒爷了。奴婢恳请福晋好好调养,早日恢复健康,让贝勒爷放心,也让我们姐妹放心才是。”
晴鸢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短短两三个月,她便已经有了如此涵养,言谈举止均再不复当年那个懦弱生涩的包衣奴才,变化不可谓不大。这深宅内院,可真是个“养人”的好去处啊!
心里感叹了一番,她微微笑着说道:“有劳妹妹费心,这一路上确实有些累了,我自然是还要养些日子的。这段时间,家中的事务仍旧要交给宋妹妹去处理了。至于爷,我这病弱的身子怕是也会服侍不周,所以还要麻烦两位妹妹多费点心,多帮我照顾照顾爷。”
对于晴鸢这个要求,宋、李二人自是求之不得。算上来去的路程,她们已经有三个多月没得到胤禛的抚慰了,不像晴鸢,几乎天天都可以跟他在一起。因此,回来之后,她便必须将自己的丈夫让出去,雨露均沾,这才能保得家中内部平安。
宋氏笑道:“这点嫡福晋请拒放心。伺候贝勒爷、为嫡福晋分忧乃是奴婢们应尽的职责,算不上什么麻烦,只是奴婢们的本分罢了。”
晴鸢笑道:“难得妹妹们如此通情达理,如此一来我便放心了。对了,宋妹妹,我出去这些日子,家中没出什么大事吧?”
宋氏眼中闪了闪,笑道:“嫡福晋放心,家里没什么大事。高总管已经将里里外外打理得妥当,根本用不着奴婢操心。”
想来也是。经过晴鸢的调教,再加上本就是个聪明人儿,高荣早已对家里的事情无比上手,断不会留下什么空子让宋氏等人有机可乘的。
又说了几句,晴鸢便有些不支。宋、李二人都是眼尖心细的人物,一眼便看出来了,赶紧说道:“嫡福晋身子还未康复,加之旅途劳顿,正该多休息才是,奴婢们就不多打搅,告辞了。”
晴鸢点点头,道:“我这身子确实还未大好,就不多留你们了。你们去歇着吧,等我身体好些了咱们再慢慢叙话。”
宋、李二人于是告辞出来。今儿个一见,果然晴鸢脸色上有着不正常的苍白,中气不足,虽不如想象中那么虚弱,却也并不健康。两人心中甚是高兴。晴鸢的身体不好,也就意味着她们能够得到胤禛恩泽的机会多了,如此,恨不得晴鸢永远都不要好起来才是真的,哪里又真心替她担忧过?
这一整天,晴鸢就待在自个儿院里,醒醒睡睡,精神很是不好。到了晚间,胤禛回来。又带回来康熙和德妃的恩宠,宫里赏了不少珍品,交给厨房慢慢整治着拿给晴鸢补身。内伤最是难治,她如今只能慢慢调养。着急不来。
陪着晴鸢吃过了饭,胤禛便站了起来,说道:“夜了,你也早些安置吧。我今儿个去宋氏房里过夜,若是有什么问题到那儿去找我便是。”
晴鸢毫不意外,他比她更懂得平衡之道,会有如此安排并不出奇,因而笑道:“爷赶紧去吧,这几个月不见爷。两位妹妹心中也甚是想念呢。至于妾身,爷不必担心,有秋玲服侍着,不会有问题的。”
胤禛看了看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对秋玲嘱咐道:“好好看着你家主子,但凡有半点不妥都要让我知道。明白吗?”
秋玲本对胤禛要到小妾房中过夜很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