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这才稍微放下点心,走出房去。
见他和小林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秋玲这才嘟起了嘴,不忿地说道:“主子,贝勒爷也真是的。您还这么虚弱着,就离开您到小妾房中去,太过分了!”
晴鸢却只是淡淡一笑,道:“小丫头可别乱说话。爷对我已经很好了,自打我受伤以后就一直陪在身边,一路上无微不至,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你不也很高兴吗?如今回到家里,我有人照顾了,爷自然也要考虑到别人。他这也是为了我好,若是成天守着我哪儿也不去,我岂不是要落得个红颜祸水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秋玲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惯了这一路上两人的郎情妾意,乍然间两人之间却插进了一个宋氏一个李氏,心中有些转不过弯儿来罢了。听了晴鸢这番话,倒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服侍着晴鸢睡下。
却说胤禛来到宋氏院儿里,并不如他面上看起来那般轻松,心里装着心事。一来仍然记挂着晴鸢的伤势,二来朝堂中的事情也令他觉得有些棘手,如何才能以最稳妥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又不用把自己暴露出去?他虽然天资聪颖,也经历了些事情,但毕竟还显青涩,跟那些老狐狸相比并没有什么胜算。
默默坐在炕上,反复思考着心里的事情,他便有些冷落了宋氏。宋氏先是皱了皱眉,随即便舒展开来,笑着上前说道:“贝勒爷,热水已经烧好了,您是否现在就沐渣衣?”
胤禛累了一天,再加上昨日回来便没有好好休息,于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沐浴吧。”
宋氏微笑着将他引到澡间,亲自服侍着他沐浴,纤纤小手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拂过,撩起阵阵颤抖,缓缓向下,轻轻握住那渐渐抬头的权柄。
胤禛猛吸了口凉气,原本微眯的眼睛猛地睁开,浮上了一层yù_wàng。这些日子他虽夜夜与晴鸢同眠,却苦于她孱弱的身子而不敢造次,yù_wàng不得纾解,算起来也好几个月没近女色了,此时自是经不起半丝挑逗。
深沉的眼眸注视着宋氏,烟雾氤氲下,宋氏柔媚的双眼泛着丝丝情意,欲迎还拒,丰润的红唇微微翘着,似乎在挑逗着他的感官。他眼神一暗,伸出双手,一把将她拖进了澡盆里,顿时,水波翻滚,喘息阵阵,一片春色盎然……
激情过后,胤禛站起身来,自行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迈步走了出去。宋氏舔了舔嘴唇,一脸魇足的模样,娇媚地一笑,带着说不出的得意,也擦干了身子,跟着他向卧房行去。
洛双早已准备好了杏仁茶,宋氏先给胤禛奉上一杯,笑着说道:“爷忙了一天,也该乏了,喝了茶,早些歇息吧。”
胤禛接过来,因着方才的一番激情,心中的郁结也消散了许多,体会着宋氏的一番柔情蜜意,对她便也柔和了几分,道:“晚间我听福晋说过了,这些日子你把家里打理得不错,辛苦你了。”
宋氏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万万没想到晴鸢会帮她说好话,况且她其实什么都没插上手,根本谈不上什么打理家中事务,但若是能够因此得到胤禛的赞许,也是好的。她自然不会自揭其短去说明真相,只是顺着胤禛的话,谦卑地说道:“那是福晋厚德,给婢妾面子罢了。婢妾只不过是尽了本分,没出什么茬子而已,当不得‘不错’二字。”
胤禛瞧着她,低眉顺目的,并不因为自己的夸奖而沾沾自喜,不由又多了几分满意。
示意她坐下,他道:“这些日子我不在家,你们在家里也不容易,喝了茶,早点安置吧。”
宋氏满面欢喜,也拿过一杯杏仁茶,正欲喝下去,却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似乎有种腥臊的气味传来,竟是再也喝不下去。一手放下了茶杯,她捂着嘴,不停地干呕起来。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洛双大惊失色,冲上前来,一面帮她抚着背顺气,一面焦急地问道。
“没……没……”她想说“没事”,却被翻滚的胃搅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胤禛脸色一沉,立刻放下了茶杯,眼神如利剑一般射向洛双。
宋氏方才才与他在澡间交欢,并无不妥,一转眼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可见只能是因为这杏仁茶了!难道是洛双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他心中震怒,默默运气,却又觉得自身似乎并无不妥,难道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若是冲着宋氏来的,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妾,又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满腹狐疑,他冷哼了一声,高声叫道:“小林子!”
守在外面的小林子赶紧跑进来,恭声道:“奴才在。”
“快去请太医过来!”他怒道,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小心点儿别闹出太大动静,福晋想必已经休息了,别吵着她。”
小林子应了一声,瞥了宋氏一眼,忙不迭跑了出去,派人请太医去了。
宋氏此时感觉稍好了些,他急忙走上前去,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动声色地将她与洛双隔开来,问道:“你还好吧?可有何处不妥?”
宋氏几乎是半趴在他怀里,脸色有些苍白,却是嘴角含笑,轻声说道:“回爷的话,婢妾没事,您放心吧。这些日子也不知怎的,总是见不得一些荤腥的东西,连这平日最爱喝的杏仁茶也喝不得了